“好,以后,我們可以多合作。”
舒悅把錢票全都收了起來,再看王鐵串的時候,心里只能想到一句話,有些人的成功,是有原因的。
王鐵串現在雖然是沒錢,不過,他是真的在用心做事, 這是知道舒悅買了棉花 ,需要布料和縫紉機,才會特意弄來這幾張票, 不管他說了什么樣的借口, 反正,這份細心, 是很多人沒有的。
“下次再見。”
舒悅沒有久留,背著棉花快步離開, 又回到供銷社,買了幾塊深色的布料,打聽了一下縫紉機的價格,需要一百五十塊加一張票,且沒有現貨,得等,這個結果,是舒悅能猜到的,這種大件,本就不容易買到。
想著還得坐牛車回去 ,舒悅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把竹簍里的棉花和布料,全都放進了空間,只留了些雞蛋糕在竹簍里面,省得在牛車上面,被人問這問那的。
到達約定好的牛車位置時, 車上已經坐了兩個人,王愛華和陳國安,兩個人明明是剛剛領了結婚證新婚小夫妻,可現在這個場面,實在是讓人看不懂。
“ 這是怎么了,王知青怎么哭成這個樣子,結婚可是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哭?”
“ 該不會, 還是因為那喜糖的事情吧,真沒必要,沒買就沒買吧,我們,也不是那饞嘴的人。”
不等舒悅上車,那兩個一起出來的嬸子也走了過來, 看到坐在車上抹眼淚的王愛華,還有一臉怒氣的陳國安,兩人直接打趣了起來,哪有像他們這樣的,剛領了結婚證就吵架的,王愛華那眼睛都哭腫了, 可想而知,這是哭了多久。
“ 陳知青,你這樣可不行啊,哪有剛娶媳婦,就把人給氣哭的, 不想晚上洞房了。”
兩個嬸子說話,半點沒有什么顧忌, 一句話就把王愛華的臉說的通紅。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們在這里說三道四的, 是太閑了嗎?”
陳國安最討厭的,就是村里的長舌婦,這兩個嬸子就是舌頭最長的,不管是張家長還是李家短,反正,她們倆自己家里的活可以不干 ,飯可以少吃,就是八卦不能少聽, 本來只是想要打趣兩句,沒想到陳國安說話半點不客氣,她們倆也不是怕事的人,叉著腰,馬上就回懟了過去。
“你們夫妻的事?你們夫妻要是能要點臉,也不至于青天白日的做那檔子事, 哼 , 還是在外面做,怎么著,尋求刺激嗎?”
“就是, 我們閑,也就是說說閑話什么的,不像你們,閑下來就躲到山上去......嘖嘖嘖,臉都丟盡了,還好意思來說我們,真以為自己臉大呢, 哪都小,也不知道,王知青圖他什么。”
這話說出來,舒悅的腦子里面,出現了一副畫面......呃,好像,是挺小的,感覺自己的思想有點歪了,她趕緊側過頭去,看向別的方向,那些畫面確實是辣眼睛,怪自己,當時竟然沒有捂著眼睛,現在回想起來,全是些不太純潔的畫面,怪惡心的。
“你......胡說八道.....”
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那方面被人說的,他想要反駁,可是,他想到自己馬上要回城,父母再三交待,讓他不要惹事,否則,結果會很嚴重,為了可以回城,他現在只能忍氣吞聲 ,心里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他一定要讓這兩個長舌婦得到教訓。
“李寡婦是不是不坐車?到點了,咱們得回去了。”
趕車的大爺,看了看車上的人,唯獨少了一個李寡婦,畢竟是一起過來的人,大爺問一句, 也是想著 ,看看車上的人, 知不知道,李寡婦還不來坐車的原因 。
“別等了,看她去了衛生所,應該是去看病了,咱們趕緊走吧,都是說好了的,到點就走人,她趕不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有個嬸子接了話,說完,她碰了碰舒悅的手:“景川媳婦,你說,李寡婦懷孕的事情,是真的嗎?那,孩子是誰的?”
聽到有人問了這個問題, 牛車上的幾人, 全都朝著舒悅看來,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李寡婦懷孕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她守寡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都已經守了幾年,怎么會突然就懷上孩子了,也沒聽說,她有跟哪個男人相看什么的,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竟然是從舒悅的嘴巴里面說出來的,平日里村里的八卦,舒悅一向是不參與的,現在, 兩個長舌婦都不知道的事情, 舒悅說了出來,這不奇怪嗎?
“你不是看見她去衛生所了嗎?懷沒懷她自己肯定是有數的,你們要是想知道,一會去問她就行。 ”
舒悅并沒有正面回答嬸子的問題, 本來她把這事給說出來, 完全就是李寡婦要作到她面前來, 一直針對她, 才讓她不得不反擊,李家那些齷齪事, 她是真的不想提,現在只有把這件事情拋出來,后面李寡婦會怎么應對,她是不想管的,實在是......覺得臟。
“我......你這說一半留一半的,這不是勾得人想知道結果嗎?以前也沒看出來啊,這種事情,你竟然會先知道。”
嬸子沒想到,舒悅竟然會讓她去問李寡婦, 這種丑事,不管她怎么去問,李寡婦要是不想說,她也不能把人怎么樣, 只能是想著能不能,從舒悅的嘴里, 套幾句話出來。
結果,舒悅只是笑笑,沒有再說話,嬸子看她這個模樣,知道問不出什么,也只能作罷。
牛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回了村, 舒悅在到家前, 把空間里的麥乳精和棉花還有布料全拿了出來,想著家里的米面不太夠,也從空間拿了些,塞了滿滿一背簍。
“奶奶,我回來了。”
舒悅喊了一句,正準備進屋的時候,卻看到程父和程母帶著抱孩子的黃芳,全都在院子里站著。
“真是翅膀硬了,才剛分家,就上街去買東西,成分不好的人,骨子里都是壞分子,這樣的人,就該拉去批斗。”
程母看到舒悅,她就感覺怒火壓不住,這個老二媳婦,真是越發討人厭了,看一眼都嫌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