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棺材重重的從鋼鐵支架上滑落,掉在地面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沒有釘上棺材釘棺蓋,摔在地上滑出去半米。
兩具尸體從棺材里摔落出來。
一具是齊教授的。
另一具……
居然是一個被扒光一衣服的男性尸體。
白白的大屁股在白色的燈光下一晃一晃的。
眼看兩具尸體從棺材里掉落出來,原本正在大鬧靈堂的兩人立刻停止了爭執。
站在周圍的醫生們,一個個的也是瞪大了眼睛。
陸行舟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是怕齊教授寂寞,送的裸男陪葬品嗎?”
陸江影“啪!”的一把,清脆的打在陸行舟后腦上。
“少在這里吐槽。”
說完,陸江影立刻從陸行舟身邊站起身,沖向了躺在地上的兩具尸體。
對于在場的醫生來說,這是預料之外的情況。
然而,對于陸江影來說已經習慣了,陸行舟在場怎么可能沒有尸體呢?
今天立秋,秋天的第一具尸體總要是有的。
“所有人,都不要動!”
陸江影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證,高聲一吼,第一個跑到兩具尸體旁邊控制現場。
緊接著,隱藏殯儀館內的幾位便衣警察,在各處紛紛出現。
幾位警官,甚至從后車廂把隔離帶扛出來,直接封鎖了案發現場。
秒出警的速度,讓來參與追悼會的醫生和家屬都沒有反應過來。
啊?
有人報警了嗎?
警察現在都會傳送了嗎?來的這么快。
在靈堂里參加齊教授追悼會眾人立刻被控制了起來,有序的離開靈堂。
陸行舟和陸江影兩人也同樣被趕出了案發現場。
負責痕跡檢驗的陳慶勇率先開辟進入通道。
緊接著刑事攝影張廣帥負責將案發現場拍攝下來.
隨后才是法醫沈浩峰入場,負責尸檢。
沈浩峰率先檢查了齊教授的遺體。
雖然,換了一身壽衣,但是傷口沒有改變,指紋對比一致。
另外一具尸體就難以辨認了。
手、腳、臉,都被火焰燒過根本無法確定尸體的真實身份。
沈浩峰走出隔離帶,脫掉乳膠手套,走向李海龍。
“李組,目前我們只能夠確定,被害者,男,23歲到27歲之間,死亡原因是勒死。
死亡時間是在昨天晚上23點,到今天凌晨1點。
由于手腳都被火燒過,無法確定工作方向,只能暫時確定是非重體力工作。”
李海龍皺起眉頭,摸著下巴思考。
“無法確定具體身份?
這個兇手是想要做什么?
為什么在把被害者的尸體放到齊教授的棺材里之前要把對方的手、腳、以及面部全部燒毀,以達到無法辨認的目的呢?”
許慧在一旁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副吃瓜的表情。
“李組,你說會不會齊教授棺材里的尸體,是齊教授的私生子啊!”
雖然,許慧的話有些荒誕。
但是,重案組的成員都是刑偵的精英,這些年見過的荒誕案例也有不少,李海龍想聽聽許慧的推測。
“許警官,你說一下你的想法。”
許慧天馬行空的解釋道。
“看上去齊教授只有兩個孩子,其實不然,齊教授還有一個私生子。
而,齊教授棺材里的另一具尸體,不是別人,正是齊教授的私生子。
犯罪嫌疑人則是齊教授的兒子。
你們想啊,今天在靈堂進行完追悼會,齊教授就要被燒了。
如果不是齊教授的女兒來大鬧一通,誰也不知道齊教授的棺材里躺著兩個人。
到時候后一火化,骨灰就全部都摻和到了一起。
就這么說吧,你面前擺著兩份骨灰,你說哪一份是齊教授的,哪一份是齊教授私生子的!”
重案組全體成員,聽完許慧的胡說八道后一頭黑線。
陸行舟在陸江影耳邊小聲詢問。
“姐,慧姐說的對嗎?我怎么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啊!”
陸江影的話音當中不夾雜任何感情。
“感謝許慧為我們排除了一個錯誤答案!”
陸行舟抽抽嘴角,他就知道。
畢竟,許慧的嘴那是比他還不靠譜。
不然,也不會被老姐多次趕出案發現場。
陸江影話鋒一轉:“不過,許慧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兇手,將尸體放進齊教授的棺材的目的,肯定是為了讓其和齊教授的尸體一起火化。
到時候,即使感覺有什么問題,也不可能分辨出來是誰的骨灰。”
陸行舟不免有些疑惑:“不對啊,老姐!
如果,犯罪嫌疑人將被害者的尸體放到齊教授的棺材中,是誰了毀尸滅跡,燒掉被害者的尸體。
那么為什么還要提前將被害者的手、腳、臉燒毀呢?
不是多此一舉嗎?”
陸江影搖搖頭:“這說明犯罪嫌疑人非常謹慎,有著充足的備用方案。
而且,在計劃的時候,預料到可能會有人發現被害者遺體的情況。
比如,現在齊教授的女兒,把齊教授棺材踢翻,讓被害者的尸體掉落出來。
如果,犯罪嫌疑人沒有將被害者的手、腳、以及面部燒毀,我們很快就知道犯罪嫌疑人是誰。
從現場的痕跡可以看得出來,犯罪嫌疑人對于犯罪十分有計劃,而且謹慎小心,備用方案多。”
最后陸江影總結道:“這是一位極其難對付的犯罪嫌疑人。
經驗豐富、沉著冷靜、小心謹慎、并不是貿然行事,行動有計劃,備用方案多。”
“小心謹慎?行動有計劃?備用方案多?”
陸行舟嘴里呢喃著,忽然間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犯罪嫌疑人是——拉姆。”
“啪!”
“哎呦!”
陸江影直接從后面輕輕拍了一下陸行舟的腦袋:“別胡鬧!
如果從誰知道齊教授今天火化,這點調查起誰有可能是殺死被害者犯罪嫌疑人,范圍就太大了!
除了齊教授的親戚、家屬、學生以及醫院的工作人員外,還有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和可以看見門口掛著靈堂使用者牌子的人。”
陸行舟聳聳肩:“姐,你要是這么說,那就沒法查了。
這是公立殯儀館,靈堂使用的公示牌是在要提前一天掛在門口的。
只要是路過靈堂誰都知道。”
陸江影也正是為此發愁,如果按照她的推論來,誰都有可能作案。
“鈴鈴鈴!”
就在此時,李海龍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我是李海龍!
等等,你說什么?在旅店里發現了一把類似是槍的東西?真的!
好,你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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