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云芙狡辯無效,大半夜洗了個澡,上上下下被男人洗了個遍,指甲縫都沒有放過。
洗完之后魏容甚至用內(nèi)力將她身上的毛毛烘干。
恢復(fù)到以往干干凈凈香香軟軟的模樣,云芙接下來后半夜都被困在了魏容懷里,掙脫不了一點。
云芙掙脫不開也不掙扎了,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
想到今晚那副眉眼含霜的模樣,別說,還挺好看,但他為什么要生氣呢?
尤其是看到她放走了她師姐,不應(yīng)該第一時間叫人來抓人嗎?
反而是說了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話。
云芙很是疑惑,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世人口中所說的玉面閻羅,不茍言笑的魏容嗎?
算起來,云芙來到國公府也快半個月,這半個月,算得上是她做貓最為瀟灑舒服的日子。
還是做人時,和師傅師姐師兄們生活在山上,雖說師姐師兄們對她很好,但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偶爾來看她。
更多的時間里,云芙是自己在自己的藥廬里煉藥,打理藥園,偶爾看看話本打發(fā)時間。
被接回蘇家,她的那個親生父親好像不是很喜歡她,那位繼母看上去溫溫柔柔,經(jīng)常帶著笑,但云芙一眼就看出,她郁結(jié)于心。
唯一有點活氣的也就是她那個妹妹,云芙都懷疑被接回家后時不時被惡搞,還有被推下水,都是那個便宜妹妹干的好事。
因此算起來,在國公府整日吃好喝好,偶爾去抓抓魚,掏掏鳥蛋,玩一身泥回來看著魏容那張漂亮臉蛋上的無奈……這些都有趣極了。
魏容察覺到懷里的小家伙還沒有睡,掀開眼皮,就看到在黑夜中那雙綠油油的眼珠子。
“不想睡?還想出去拈花惹草?”
聽到拈花惹草這四個字,云芙眼睛都瞪圓了。
她哪里拈!花!惹!草!了?
云芙想到自己被師姐親得滿臉口脂印,一時沉默,被自家?guī)熃阌H一臉口脂印,就算是在她還是人的時候她就阻止不了,更何況是貓。
所以云芙真的冤枉啊~
經(jīng)過這一件事,云芙也看到了,漂亮男人心眼兒還挺小,對她的占有欲還挺強。
看來以前的魏容挺壓抑的,突然出現(xiàn)了她這么一個軟萌可愛的小貓,讓他沉悶枯燥無味的生活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對她有占有欲也在情理之中。
以上都來自看過數(shù)百本愛情狗血小話本里,云芙的個人臆想。
這么一想,云芙對眼前的漂亮男人有了一絲憐愛,是一個很缺愛的漂亮孩子。
母愛泛濫,抬起爪爪,在魏容的額頭輕輕拍了拍。
“喵嗚嗚~”可憐孩子,乖啊~
拍完,覺得有些不夠,另一只爪爪也抬了起來,兩只爪爪一起拍。
“喵嗷~”放心,在我做貓期間一定陪著你~
要是某天回到身體里,云芙想,她應(yīng)該是接觸不了他的。
到那時候,真就只能遠觀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想摸就摸,想碰就碰了。
魏容感受到額頭傳來的溫軟,抬手將這雙粉色的爪爪一手握住,不停地揉捏著,隨后又放在唇邊親了親。
小撒嬌精,就知道哄他。
別家貓會哄人嗎?不會,只有他家阿福會
親爪爪這個步驟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多次,云芙依舊有些不習(xí)慣,習(xí)慣性耳朵發(fā)燙。
該死的漂亮男人,凈做些勾引她的小手段。
申時這邊,挨了五十鞭一瘸一拐回到自己屋子時,立馬就聞到了他的屋子有一股陌生的氣息。
顧不得身上的皮肉傷,瞬間從腰間抽出短刃,不動聲色地走進屋子。
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確定沒人,申時放松了警惕。
當(dāng)他看到桌上留下的黃色貓毛以及自己放在衣架上的衣服消失不見,反而在窗邊看到了一抹嫣紅。
一根紅色的帶子,抱著疑惑,申時伸手一抓。
一個大紅色繡著紅梅的肚兜刺啦啦地出現(xiàn)在了申時的視線中。
沉默……
下一瞬,申時發(fā)出尖銳的爆鳴。
住在隔壁的子時聽到這個聲音,淡定地繼續(xù)上藥。
回到臨時住所的云姝十分嫌棄地脫掉身上這身灰撲撲的衣服。
這衣服一點花紋都沒有,但幸好是洗干凈的沒什么怪味,還能接受。
將換下來的的那身衣服準(zhǔn)備洗洗,云姝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貼身小衣不見了!!!
之后的幾天魏國公府的守衛(wèi)更多了,以至于云姝完全找不到一點空隙溜進去。
此時云姝除了想看看那個中毒的魏世子現(xiàn)在到底如何,改進一下千絲骨蛇毒的毒方,還想再見見那只非常漂亮可愛的小貓,找機會給它偷走。
這么漂亮可愛還通人性的小貓,小師妹肯定很喜歡。
魏容并不知道,他養(yǎng)的貓已經(jīng)被賊惦記上了。
云芙要是知道自家大師姐的內(nèi)心所想,可能會感動到想哭,大師姐不愧是大師姐!
但是目前來說還是先別偷,她怕眼前的男人發(fā)瘋,打造一套金色的牢籠,將她抓進去,關(guān)起來。
隨后紅著眼睛,對她說: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我!!!
從此,云芙開啟了被囚禁的牢籠生活~
正在看書的魏容并不知道,此時睡在自己膝蓋上的小東西腦子里已經(jīng)衍生出一番愛恨情仇的無腦小話本劇情。
何之閑按例看診,確定魏容體內(nèi)的蛇毒已經(jīng)徹底清除,終于放下了心來。
經(jīng)過這次中毒,何之閑也研制出了千絲骨蛇毒的解藥。
這解藥還要多虧了阿福這只小貓。
它帶來的這些雜草,每一味藥材都很普通,但搭配在一起,竟然能把江湖上聞風(fēng)喪膽的千絲骨蛇毒解開。
真如魏小子所說,這貓啊,是個福星。
何之閑也懶得深究阿福是怎么知道魏小子中的毒是千絲骨蛇毒,又怎么精確找到能解毒的草藥。
要知道,千絲骨蛇毒在江湖上毒殺榜前十,由靈犀教主的大弟子姝荼仙子所制。
姝荼手里的毒狠辣,陰毒至極,從她手里買到的毒,基本從未失手過。
如今一只貓兒找到了這些解毒藥草,如果讓那陰毒狠辣的姝荼仙子知道,有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何之閑懂這個道理,魏小子更懂。
江湖傳言唯一一個能解姝荼仙子所制之毒的就是她的小師妹,只是她這位小師妹無人見其真容,更不知江湖上這些傳聞是真是假。
“蛇毒清干凈了,之后就是你體內(nèi)的烈陽艷的毒,很快就要毒發(fā)時間,你近期最好就去密室里待著。”
何之閑幽幽開口。
魏容收回看診的手,對于他的話不予置否。
躺在魏容膝蓋上呼呼大睡的云芙聽到烈陽艷,耳朵倏的一下豎了起來,動了動。
原來魏容體內(nèi)一直壓抑藏著的毒叫烈陽艷,好難聽的名字。
魏容伸手按住那豎起偷聽的小耳朵,眼底笑意微閃。
“不急,近幾日我需要死一下,你幫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