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瀟涵聽到一直寵愛自己的母親罰她跪祠堂抄經(jīng)書,嬌俏明艷的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母親,你!你不是也不喜歡蘇云芙,把她接回相府,就直接把她扔在挽春苑這么偏僻的院子里,不就是瞧不上她嗎?你現(xiàn)在怎么還幫……”
“夠了!瀟瀟,平日里我寵你,不想你被這深宅大院束縛失去太多純真,不是讓你善惡不辨,隨意揣測,欺辱親姐妹的,為娘是這樣教你的?齊嬤嬤,把小姐帶去祠堂,看著她抄,抄不完一百遍,不準出祠堂!”
往常溫溫柔柔,說話都溫聲細心的相府夫人,此時滿臉嚴厲,對平日里極為寵愛的小女兒罰得如此重。
蘇瀟涵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哭著跑出了屋子。
齊嬤嬤看著跑走的小姐,又看了看屋內(nèi)滿臉寒霜的夫人,嘆了一口氣追了上去。
秦漱嵐卸下了臉上的冷肅,余留下的是滿臉的無奈和疲憊。
當初她從蘇承熠口中得知要將祝清寒的女兒從山上接回來,她是很驚訝的,她原以為這么多年過去,蘇承熠早已忘了有這么一個女兒。
無意中得知,南陵祝家得到了當今圣上的青睞,專門開辟了一個新的職位,為祝家子所有。
也算是讓祝家和皇家的商路更加通暢。
職位雖不大,但足以看出圣上對祝家的拉攏。
這也就是為什么蘇承熠會想起將養(yǎng)在山上十多年的女兒接回家。
果然啊,這個男人,從以前到現(xiàn)在,一點都沒有變。
當年祝清寒與祝家鬧翻,祝老爺子一氣之下放出狠話,祝家沒有這個女兒。
但祝清寒與蘇承熠成婚,祝家打發(fā)女兒的嫁妝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加上祝清寒病逝之后,祝家看似不管不顧,實則也在偷偷打聽祝清寒留下的這個女兒。
祝家二房,也是祝清寒的同胞哥哥,蘇云芙的親舅舅,一家人已經(jīng)在來京安城的路上,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秦漱嵐走到床榻邊,看著床上昏睡的女孩,嘆了一口氣。
或許是因為做母親,同樣有女兒,秦漱嵐對床上的這個孩子多了幾分憐惜。
當初蘇承熠讓人把這孩子接回來,作為相府女主人,自然是她一手安排這個孩子的日常起居。
心里帶著那一點憐惜,特意將這孩子安排在比較偏僻的挽春苑,就想著讓蘇承熠和這孩子少碰一點面。
少見一點,利用能少一點。
雖說偏僻,也就位置偏僻,挽春苑的布置景致都不輸自家女兒的函荷院。
只是沒想到女兒會安排人將這孩子推下池塘,那池塘確實如女兒所說水很淺,但被推下水,確實是瀟瀟之過,更沒想到落水后的蘇云芙會一直醒不過來。
“來人,幫我送一封信給我父親。”
秦漱嵐親筆修書了一封,讓自家父親幫忙尋找可靠的大夫,父親三朝元老,也認識不少江湖能人,希望能找到一個幫忙治這孩子怪病的大夫。
在秦漱嵐離開屋子之后,房間里多了一抹嫣紅的身影。
來人正是云芙的大師姐,云姝。
云姝一早就藏在了小師妹閨房的房梁上,隱藏氣息。
自然將這個女人的所言所行聽了看了個遍。
原以為這個女人是個黑心肝繼母,不曾想還算是個明事理的,至于這個女人的女兒,抄個佛經(jīng)算什么懲罰,等著……
隨后連忙坐到床邊,看著床上昏迷的小師妹,替她把脈。
云姝善用毒,雖說醫(yī)毒是一家,但她更擅長制毒,醫(yī)術遠不及師傅以及眼前昏睡的小師妹。
師傅說過,小師妹的醫(yī)學天賦遠甚于她,是當之無愧的醫(yī)術天才。
云姝一開始不信,后來她研制出來的毒,小師妹基本都能解出來,甚至她覺得沒有解藥的,芙芙?jīng)]多久就把解藥研制出來之后,她就真的信了。
現(xiàn)在云姝給師妹把脈,脈象確實跟剛才的糟老頭子所說的那樣,很平穩(wěn),甚至脈搏跳動很有力,一點都不像是昏迷的,更像是睡著的。
但綜合下來看,確實是在昏迷。
云姝沒忍住,抬手蹂躪著自家小師妹肉嘟嘟的小臉,“芙芙!!!快別睡了!你師姐我來看你了,你這個年紀,你怎么睡得著的啊!”
然而,床上的人兒一動不動,蒼白如雪的臉頰也因為云姝的蹂躪,多了幾絲血色。
手底下軟綿微涼的觸感很好,卻沒有小師妹醒著時的手感佳,軟綿綿暖乎乎,像是肉包子似的。
現(xiàn)如今,只能讓她師傅老人家親自出馬,但問題是師傅她老人家云游去了,歸期未定,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剛想把人擄走,回靈犀峰師兄妹幾人想辦法,但發(fā)現(xiàn),他們幾人中,醫(yī)術除了小師妹,也就她略懂一二。
云皎更擅長機關制造,小師弟云杉擅長劍術,完全幫不了什么忙。
最終,云姝決定將小師妹留在這兒,至少這里有人伺候照看,芙芙的這個繼母心腸也不算壞,她時不時也可以來偷偷探望。
決定好之后,云姝最后再捏了兩把小師妹的小臉,便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屋內(nèi)。
另一邊的云芙,原本在架子上睡得更舒坦,露出肚皮,尾巴垂下,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不曾想,下一刻就被男人團吧團吧抱住了。
而在魏容的視角,他原本坐在書案前寫文章,一抬頭就看到了露出毛絨絨肚皮的阿福。
深呼出一口氣,魏容站起身,走到架子前,將這只勾引他的小貓抱住。
“你剛才是在勾引我?”
睡得好好的云芙被一把抱住,聽到這個話,小小的腦袋上露出了大大的疑惑。
“喵?”表示了疑惑,并抬起爪子表示拒絕。
她哪里勾引他了?她就好好睡覺。
魏容順手抓住那抬起的粉色肉墊爪爪親了親。
并說了一句,“手段了得。”
被親爪爪的云芙從掌心燙到耳朵,在聽到魏容的這句話,忍無可忍,一爪子拍了過去。
結(jié)果就是被男人又是一陣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