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刷完題，看著滿滿的草稿紙。

馮浩直接癱在椅子上。

其實不需要用考試圣體bUff的副作用，日常學習學太多，也就直接ed了，這會子就算一個穿著黑絲短裙的女生從自己面前路過，自己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就正常打量，不多看。

不僅僅是腦子累，手都抬不起來，哆嗦都沒有力氣了。

馮浩一口氣刷了好幾套題。

心里有個底了。

至少考試的時候不會兩眼一抹黑，不知道考啥。

有之前的考題能練習，知道考試大體范圍，針對性練習，應該很快。

馮浩現在的智商覺得學習比過去輕松許多。

當然也沒有過目不忘之類的，就是感覺腦子清醒了一些，學習的時候更有針對性，更有效率，累也是真累，要集中注意力去做一件事，堅持幾小時，然后放松，累癱了。

如在流水中筑造堤壩一般，艱難的要把流水蓄起來，蓄到一個臨界點，嘩啦，全崩了。

在椅子上癱了一會，馮浩去還資料。

然后準備回了。

他發現其實這種換地方學習的辦法也挺好，很有效率。

一個地方學一兩小時，加上時間去哪兒bUff可能是三四小時，好像就有瓶頸了，這時候換個地方，又重新有效率了。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走過來，從教學樓到圖書館這個距離，又把自己身體鍛煉了一下，蠕動了一下腦子，重新又能放點知識了。

從溫暖的圖書館里走出去，吹了一下涼風，感覺自己又可以了。

還能再學學。

或許是下雨，反正好像有點疲憊。

早晨沒有跑步，身體比跑了還累。

也可能是昨天的副作用殘余？

馮浩打著傘慢吞吞的往回走。

運動鞋濕了，走路的時候發出吱吱響聲。

像是鞋底里藏著一只小老鼠一樣。

雨天路上行人也比較少。

走著走著聽到腦海里機械音慢吞吞的播報：

“宿主積極主動完成雅思考試前復習準備，努力做到不打無準備的戰，在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獎勵宿主記憶力增強bUff（1天），擁有記憶力增強bUff，能讓宿主的記憶力比平時增加一倍效率。”

馮浩本來都想放松放松的。

畢竟下雨天，感覺不是很適合學習，也不適合運動，其實最適合躺宿舍，或者打游戲。

結果看到這個獎勵。

逼著他用手機去把雅思單詞庫給翻出來，能記一些是一些。

路上往回走，都戴著耳機聽雅思的閱讀文章。

用心體會了一遍加了記憶力bUff的感覺，就像是剛剛出來腦子被涼風一吹，就又可以學習了的那種感覺。

馮浩從圖書館往學生街走，下雨，宿舍里有兩個需要打包的牲口。

楊處在外面解決了。大喬和肖哥等他打包。

平時馮浩會打包了回去一起吃，畢竟習慣了一群人一起吃喝，一個人在外面吃飯都感覺有點孤單。

但是下雨天，飯容易涼，他就在店里吃了。

點了一個牛肉蓋澆飯，加了煎蛋和雞腿。

吃完，然后讓老板打包新的，老板還挺會來事的，裝好，又給外面套了一個銀色塑料保溫袋，這樣快點回宿舍還會熱。

冬天用來打包倒是挺好的。

吃飯的時候，馮浩發了微信問盧教授啥時候有時間，他去給送柚子。

老家寄來的柚子，個頭不大，但是挺原汁原味的。

因為這幾天都是雨天，本來不想去拜訪人的。

下雨天不留客。

但是馮浩覺得雨天柚子那樣丟著，放幾天說不定都壞了，還是趕緊把該送的送了。

不貴重，但是也是一個基礎的心意。

他打包好提上盒飯馮浩快步往宿舍走。

中間收到盧教授的信息，說讓他明天過去。

雨淅淅瀝瀝沒有停。

回宿舍脫鞋就發現襪子都濕了。

下午再出門就要換一雙鞋了。

肖哥老家溫度很低，但是他是最怕冷的。

他穿的超多。

回宿舍他已經套上毛衣了。

毛衣的領口都有點變形，很硬的毛線，反而很符合現在的一些故意做舊，故意做豁口的一些時髦的毛衣的感覺。

他在電腦面前認真的剪輯。

大喬在一邊摳腳一邊打爐石。

楊處的床干干凈凈，出門沒回來。

馮浩回到宿舍感覺還是宿舍舒服。

換了睡衣，縮進被子里，感覺一會就暖和起來了。

下午去畫畫，先睡覺，恢復一下腦糖原。

……

下雨了。

焦老的身體老毛病犯了。

腿疼，這疼，那疼，哪哪都疼。

火氣有點大。

年輕的時候別說下雨，下冰雹都不怕，該干啥干啥。

現在年紀大了，只是外面下雨，他躲在屋子里，全身居然就疼起來了。

焦老皺眉，顯得很兇。

知道父親老毛病犯了，焦老的老閨女照顧。

老閨女焦明媚現在**銀行分行行長。

平日也挺忙。

但是再忙，親爹這邊肯定要照看。

“爸，你是不是去海釣著涼了？”

“放屁！我這就是年紀大了，老毛病，跟我釣魚沒有關系。”焦老生氣的道。

不想服老，但是不得不服老。

而且看家中孩子，尤其是這個老閨女，怎么看都不順眼。

離婚兩次了。

第一任老公一個閨女。

第二任老公一個兒子。

現在離異單身。

老爺子看她就感覺全身更疼了。

孩子多了，什么奇葩都有。

如果是女婿的問題，老爺子也不會那么生氣，他不是那么傳統，不合則離。

但是這個是他閨女的問題，他升官，閨女換老公，每次都這樣。

一把年紀了，也不穩重。

到現在也就是一個小分行的行長。

那個傳了焦老的海釣視頻的就是焦明媚和第二任前夫的孩子。

父女倆見面幾乎都沒有好氣，總能嗆起來。

這時候忽然有人拜訪。

焦明媚納悶，怎么會有人知道她父親的住處，還直接找上門？

焦老不耐煩應付閨女，但是對來人挺開心的。

因為小盧說畫裱好了，他給送過來。

雖然下雨，但是同一個小區，從車庫走的話，很近，都不會被雨淋到。

這個小區的另外一個好處，其實你不想被人發現，都不用走正門，每個人家車庫里有個門，從車庫里進出，也很隱秘。

正好不想搭理老閨女。

焦老讓人把小盧迎進來。

盧教授沒有想到過來焦老家還有客人，不對，不是客人，他才是客人。

此人應該是焦老的女兒。

畢竟是鄰居，盧教授還是了解了一下焦老的背景。

雖然沒有大肆宣揚，但是你認真去查還是能查到一些的。

他微笑的打了招呼。

“明行長好！”

焦明媚倒是知道老爺子老跑這人家去釣魚。

是鄰居，一個大學教授，著名導演彭華的老公。

姓什么忘了。

焦明媚在外人面前很有范的，矜持的點點頭。

盧教授見焦老面色比較差，看起來身體狀態不佳。

老爺子這個年紀，身體也不可能太好。

尤其雨天。

焦老平時很少主動跟他發微信的，今天發了兩句話，盧教授覺得他可能有點無聊了？

下雨啥都干不了。

所以主動說畫裱好了，給送過來。

焦老果然立馬同意了。

否則一般這種級別的人物的家，盧教授也不會輕易上門。

焦明媚看來人抱著一幅畫，這是來送禮的？

微微撇嘴，她好像也聽過這個教授的名聲，吃軟飯的教授。

長的可真不怎么樣啊。

估計很會討好人。

她家老爺子不是最煩這種人，退休了，居然喜歡跟這樣的人來往，果然人老就昏庸了。

畢竟是焦家的孩子，焦明媚面上還是做的挺好的。

也彬彬有禮，禮貌而疏離。

盧教授給畫很認真的裱了，用的很好的木頭相框，這個相框去買估計都能花大幾萬塊，是老木頭，有淡淡的香氣。

就像是給大佬送禮，送幾根自己種的蘿卜，用一個純金的箱子裝著過來一樣。

焦老和焦明媚自然都是識貨人，人只要活得夠久，接觸的夠多，方方面面都會懂一些。

焦明媚也看出來這畫框就不是便宜貨。

這文化人送禮真講究。

有意思。

焦老微微皺眉。

等到盧教授把畫上覆蓋的一層紙解開。

一個健康帥氣的焦老爺子赫然出現在畫中。

紅光滿面，眼神深邃，見到這畫，莫名有一種氣勢如虹的感覺。

“小馮這畫我實在喜歡，挑了好幾個畫框，都感覺配不上，最后選了之前收來的一個畫框，感覺效果最好，配得上。”盧教授開口道。

焦老看到畫，覺得身上都沒有那么疼了。

喜歡，挺喜歡的。

誰不想看到年輕健康的自己啊。

這畫，畫的是他想要的一面。

似乎看到這畫，就感覺自己身體氣力多了一些。

而焦明媚沒有想到這長的不那么好看的中年軟飯男給自家老爺子居然送來一幅肖像畫。

而且，這肖像畫，畫的真可以啊，真不錯。

感覺像是看到自家老子權力最巔峰的時候，那種揮斥方遒，意味深遠的感覺。

看了這畫，她都感覺，她還能再離兩回。

“爸，你讓誰給你畫的？能讓這畫家給我也畫一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