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不太確定剛才有沒有聽錯,但一抬頭,對上衛清和陳時序震驚的目光,她立馬明白,沒聽錯。
三人一直跟在馬小扁身邊,對凈化不說多了解,但一定是熟悉的,而剛才那聲音,顯然不只是拳頭打人的聲音,噼里啪啦的,那就是凈化!
“熱水又沒了,我去打熱水。”林笙給了另外兩人一個眼神。
“我也去。”
“我去上廁所。”
三人準備去廁所,但廁所有人,只能繞去接熱水的地方,這里雖然時不時會有人走過,但車廂沒有站票,所以還算是能避開著人。
“是詭嗎?”陳時序壓低聲音問道,“那個長裙子男人,還有那個乘務員……”
衛清點了點頭:“我覺得是。”
她第一次見到長裙子男人,就感覺不太對勁,而馬小扁的凈化印證了她的猜測。
“但他們身上完全沒有鬼氣,而且小老板凈化的聲音也比以前小了很多,難不成,這里的一切其實都是幻象?我們被困在里面,所以聽到的和看到的都不清晰?”
林笙看著手里的儀器,搖了搖頭:“不是幻象,是真的檢測不到鬼氣。”
車廂燈光正常,平靜舒適,正常得有些怪異了,三人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都多了幾分警惕。
“打起精神,這兩天輪流守夜。”
“好。”
定好守夜順序后,三人回到座位,已經是十一點,很晚了,馬小扁去上了個廁所,濕紙巾洗了把臉,隨手裹了一個毯子,靠在座椅上就睡了。
守上半夜的是衛清,其他兩人為節省時間,閉上眼就開始睡。
這時,前面座位的男玩家又開始想入非非,但長裙子男人已經被趕走了。
“這些個臭娘們兒,一天到晚就喜歡多管閑事!”
男玩家越想越不得勁兒,起身準備去廁所疏導一下,沒想到剛到廁所,就有另外一個長裙子男人湊了上來。
“廁所,去嗎?”
他和上一個長裙子男人長得大差不差,但穿的裙子明顯好看許多,男玩家興奮了,拽著他就往廁所里走:“去去去!”
他去廁所后,其他去過的男玩家也去了,誰都沒發現,廁所變多了,而且越來越多。
有一個男玩家稍微愛點干凈,交流完剛準備洗一洗,卻突然發現,那玩意兒上居然長滿了綠色的,像霉菌一樣的東西,嚇壞了。
“這是什么?”
男玩家趕忙用紙巾擦,誰知一擦,人舒服差點得撅過去,他越擦越來勁兒,直到身體撐不住才停手,但上面的霉菌,一點沒少,他就算再蠢,也意識到這霉菌不太對勁,立馬找到乘務員:“有酒精嗎?”
“沒有,有雙氧水,您看需要嗎?”
“給我!”
一番折騰后,發現不論是用靈器,還是用正常的消毒液,都沒辦法除掉霉菌,而不論用什么,只要碰到霉菌,都會很舒服,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這玩意兒留著其實也不賴。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他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擔驚受怕地回到座位,火車里一切都很正常,且有安全的光,再一看腕表,精神污染也正常,他頓時又安下心來:“又不痛,應該沒什么大事兒。”
或許是染上了什么病吧,等通關了去趟醫院就好了,如果通不了關,那就更無所謂了,別說,這病是真挺舒服啊。
大約十一點半左右,一個帥氣的男人出現在車廂口,他掃視一圈,精準過濾掉那些已經感染上霉菌的男人,走到一個gay面前:“廁所,去不去?”
他太帥了,有些gay真的很難拒絕,去了。
后排座位的女生注意到了帥哥:“他長得好帥!”
太帥了,完全沒辦法不關注到,等看到他和男玩家一起進廁所后,女玩家們更激動了:“磕到了磕到了,他們是情侶嗎?”
哦,不是。
因為那男人出了廁所后,就徑直朝她走來,用著那張依舊帥得驚人的臉,低頭詢問她:“廁所,去嗎?”
女玩家的腦子嗡了一下,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但身體倒是很誠實,下意識地往旁邊女生那邊挪了挪:“不去不去……”
旁邊的女玩家,看男人的眼神也是一言難盡,一言難盡之余,只有防備。
是,她們在網上雖然都是小黃人,但那只是在網上過過嘴癮,在現實中在碰上這種**帥哥,她們腦子里能想到的就只有病毒。
太臟了!
聽說男男更容易傳染,媽耶,更臟了。
臟得她們甚至覺得那張臉都不帥了,而像個巨大的病菌,他一說話,女玩家差點沒忍住捂鼻子,生怕病菌從他唾沫里飛出來。
女玩家快被嚇哭了,拼命往旁邊的女玩家面前挪,旁邊的女玩家也怕,于是兩人死死抱著,都快擠一個位置上了。
“我不去,我真的不去,你說啥我都不去,你能別跟我說話了嗎?”
慫,但堅定。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男人倒是沒多說什么,只是看向旁邊的女玩家:“你呢,廁所,去嗎?”
另外一個女玩家頭差點沒搖成撥浪鼓。
男人倒是沒硬勸,只是繼續往下問,挨個兒女玩家地問,其中順便打撈其他gay,gay去了不少,極少愛干凈的沒去,而女玩家一個都沒去。
就算是沒看到他跟其他男人進廁所的女玩家,也沒去。
要知道,雖然這男人帥,但能約她,當然也能約別人啊,誰知道之前約了多少人,多臟,雖然說進副本可能會死,及時行樂無可厚非,但如果能活呢?
一旦染上病,下半輩子還要不要活啦?
所以女玩家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拒絕了:“我不去,你找別人吧。”
男人一路路,慢慢的問到馬小扁面前,馬小扁坐在靠過道的位置上,男人也不管她有沒有睡著,伸手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
馬小扁醒了,臉黑了。
天殺的,最煩有人吵她睡覺!
“你干啥?”
男人笑了笑,帥氣的臉更帥了:“廁所,去嗎?”
馬小扁好半天才能理解男人的話。
哦?
模子哥?
恁帥,生意都做到火車上了?
行業這么不景氣的嗎?
救風塵,是刻在國人骨子里的,在意識到這帥哥是做什么的后,馬小扁心里立馬涌出了無限憐惜。
于是反手舉報:“警務員,這邊有人從事不法勾當!”
風塵說救就救,不謝,都是她應該做的。
帥哥:“?”
她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