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誰會信?顧函誠無奈:“我真不知道,我也是昨天晚上知道的,和你一個時間。”
“那你說他為什么不選我?為什么要選燕王?”
顧函誠撇嘴,你們倆有可比性嗎?
不能說實話:“可能我姐求圣旨前還不認識你。”
“再說,你比她小兩歲呢,你們不合適,別想了?!?/p>
“誰說不合適?”蕭洛用力扯出自己手,眉頭蹙的老高:“差兩歲又如何,再過兩年我就追上了?!?/p>
顧函誠:“……”
“好了好了,你別喝了,喝壞了你祖父會找我姐麻煩的?!?/p>
蕭洛嘆了口氣:“她馬上就是燕王妃,我祖父怎會去找她麻煩?”話是這樣說,可還是放下了酒杯。
抬眼盯著顧函誠,眼神渙散:“她要嫁給別人,不影響我們是朋友吧?”
“當然?!边@種打了也白打的朋友哪里找?顧函誠很珍惜的。
蕭洛笑了,他和她弟弟是朋友,以后還會有機會見到她的。
噗通——
人醉趴在桌子上。
下午,皇后和鎮國公從東宮出來。
鎮國公恨鐵不成鋼,整整兩年的時間,太子沒能讓顧希沅非他不嫁,反倒非她不娶了。
他語帶情緒:“皇后倒是生了個情種。”
皇后:“……”
“爹說這些還有何用,想想法子吧?!?/p>
“圣旨賜婚,豈是輕易能退的?”鎮國公不愿麻煩,本想殺了顧希沅,阻礙江家成為燕王助力,可他這好外孫非要留著她,娶回東宮。
“爹,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們再……”
鎮國公嘆了口氣:“知道了,爹回去想想?!?/p>
回到家,他叫來三子季臣鞍。
“父親,您找兒子?”
“是太子的事。”鎮國公放下手中文書,揉著眉心。
“太子怎么了?”
“他還是放不下顧家那丫頭,有什么辦法,能讓她和燕王的婚事告吹?!?/p>
季臣鞍左思右想,圣旨賜婚著實難退,且顧家女和太子傳了兩年的心意相通,也沒能讓燕王介意不娶。
思索過后得出結論,他湊近兩分,低聲說道:“爹,除非有夫妻之實?!?/p>
鎮國公仔細思索兒子的話:“哪來的機會,他們連面都見不到?!?/p>
“兒子記得,禮部陳侍郎家近日有喜事,宴席人多難免混亂……”季臣鞍兩只手扣在一起:“不就見到了?!?/p>
“如此可行?”
“陳侍郎在京城并無根基,所投亦無門,若咱們給他機會,讓他為東宮效力,他定謹慎珍惜這次機會?!?/p>
“你說的對,即便事情敗露,他也不敢胡亂攀咬國公府,若陳侍郎損失了,對咱們也無任何可惜之處?!?/p>
“爹說的極是,此事兒子可去安排?!?/p>
“去吧,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爹放心。”
季臣鞍走后,鎮國公感慨,只讓這孩子打理家業,不進官場可惜了。
下午,平陽侯府管家氣喘吁吁的回來,剛去承恩伯府給顧念送過食材,他已經跑了一天。
前兩天買的食材用不上,他只能想辦法退回去。折損也退不掉的,留夠府里的,剩下的只能送人,否則會放壞。
最后算賬時,損失了六百多兩,公中快要沒銀子了,這日子可怎么過?
老太太一直躺到現在,說胸口沉甸甸的,大夫來看過,開了藥也沒用。
顧坤回來就一直陪著,她拉著兒子的手,淚水順著眼角流出:“是娘錯了,不該讓你和江氏和離,兒啊,侯府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只剩爵位。”
“娘別擔心,慢慢會好的?!鳖櫪づ滤鄙匣穑鍎裰参?。
老太太搖搖頭:“就憑那些產業,你和老二的俸祿,侯府是維持不住往日風光的。”
“要不……你去哄一哄江氏?”
顧坤苦笑:“拿什么哄?”她離開的那般決然,絲毫不顧念他們十八年的夫妻之情。
“你去和她說,會為誠兒請封世子?!?/p>
“現在就請嗎?”
“現在還不行,你先去和她說你的打算,主要是迎她回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p>
顧坤垂眸,斂下心酸,自從為清婉請縣主以來,她們就已經不信任他了,真請世子都未必信,何況又是口頭承諾?
“娘放心,兒子懂該怎么做了。”安撫了幾句,他出了壽安堂,心中一團亂麻。
顧清婉一天沒出屋子,沒當上縣主,太子妃也沒了著落,發出去的請柬成了別人笑她的邀約。
都是顧希沅害她至此,害她定了那么多貴重的衣裳首飾,還騙了她三萬兩買那幅畫。
到時還不上這六萬兩,被祖母知道一定會打死她。
她受這么大委屈,宋家姐妹沒來看她,一定是嫌棄她,不想再和她往來。
她恨顧希沅!
顧清婉咬牙切齒,別高興的太早,早晚有一日會讓你百倍千倍償還!
……
“姐姐。”
澄心居,顧函誠一身酒氣跑進來。
顧希沅帕子捂住鼻子,好看的細柳彎眉高高蹙起:“誠弟喝酒了?”
顧函誠趕緊左右聞聞,退后兩步解釋:“我沒喝酒,是蕭洛喝的,我剛把他送回瑞王府?!?/p>
春蘭送來茶水,顧函誠接過飲下:“昨晚他就喝了不少,今天又喝,傷心你選燕王不選他?!?/p>
顧希沅忍俊不禁:“小屁孩一個,懂什么?”
“他還問哪里不如燕王,我都沒好意思打擊他,他哪里能比的上姐夫?”
又叫姐夫?
顧希沅懶得糾正:“你來找我就說這個?”
“當然不是。”顧函誠湊近:“姐,你說過會替我問問燕王,我想參軍,不想回國子監了?!?/p>
顧希沅捏著鼻子離他遠些,算了,誠弟不是讀書那塊料,再讀十年也考不上。
“你出去吧,我明日問問他,若他答應,你可要好好學。”
顧函誠齜著牙笑:“這是自然,弟弟怎會給姐姐打臉?”
“行了,一身酒氣快走吧,好好洗洗?!?/p>
“遵命。”顧函誠一陣風似的跑走。
燕王府,男人看過顧希沅的信后靜默很久,她明天想約他見面。
今天剛見過,還一起用的膳,本該覺得厭煩的他,為何心中竟對明日隱隱有些期待?
察覺到自己不對勁,瞥了一眼單膝跪地的影八:“明日本王沒時間。”
風訣云影詫異,王爺明日有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