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遍卷宗,楊應元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確實是替罪羊,不過瀆職也是確實,受賄也證據(jù)確鑿,只是沒法確定和這次的事有沒有關系。”
“這些人做的倒是夠干凈的。”
“交到監(jiān)察部門,這件事和我們沒什么關系了。”
安排自己手下把人送到相關部門,楊應元也是無奈。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每一次都查不出任何結果。
暗中就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操弄著一切。
然而,就在楊應元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收獲的時候,楊應元猛然看到了什么,把剛剛整理的卷宗放到了自己眼前。
“十三年前進入海關工作,一路提拔,到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
“當時提拔他的那位,現(xiàn)在是……”
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楊應元回憶了一下,這個名字好像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
不過,楊應元在猶豫了片刻后,還是當做無事發(fā)生。
那位,是不能被懷疑的。
除非有了切實的證據(jù),不然,任何猜測,也只能深埋在心里。
把案卷的內(nèi)容記在心里,然后裝進檔案袋,火漆封口,蓋上鋼印。
“小李……”
剛準備喊自己手下把檔案送去檔案室,猶豫了一下,楊應元還是親自帶著文件走向了檔案室。
……
“大帥,這就是新劃定的邊界了。”
“即便我們打贏了那一仗,可邊界比起那時候,還是推進了不少。”
新的前線工事基本完成,巡查了一邊之后,副官拿出了地圖和具體的文字報告。
齊玥安只是點了點頭。
因為那些怪物的影響,之前那場戰(zhàn)役,第三道防線的位置,此時已經(jīng)被籠罩在冰封的禁地之中。
北境幾座主要城市,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足夠安全的緩沖地帶,考慮到之前怪物前所未有的攻勢,這些城市和周邊所有的聚居點,全部要向后撤。
“幾千萬人流離失所,這是北境無法承擔的重創(chuàng)。”
“這一次龍朝其余各州給與了不少支援,可這些支援,在千萬人面前,遠遠不夠。”
“不止是北京受到重創(chuàng),整個龍朝都要大傷元氣了。”
齊玥安有些迷茫。
北軍頂在邊界,承受著巨大的損傷,這些年限制這邊界的擴張,就是為了避免這種局面。
可現(xiàn)在,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這還是在面對那一次怪物前所未有的攻勢時,打贏了的后果。
要是那一次阻擊失敗,至少一座主要城市會被吞噬,北境的核心地域?qū)⒅泵婺切┕治锏耐{,到時候,北境根本沒有時間組織有序的撤離,后果將比現(xiàn)在嚴重的多。
“即便打贏了那一仗,也是如此后果。”
“難道就真沒什么辦法了?”
看著北面如幕墻一般,永無止息的暴雪風,齊玥安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軍部和北軍的指揮部都做好了下一次戰(zhàn)斗失敗的準備。
波及整個北境的人口遷移計劃已經(jīng)開始實施。
現(xiàn)在能做的,只是盡可能少的減少負面影響。
“大帥,我們贏了!”
可能是看出了齊玥安的失落,副官突然開口道。
“無論怎樣,是我們贏了!”
“如果我們輸了,連撤離這些人的機會都不會有。”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況且,我們總有一天會打回來!”
副官的老家,就在這一次被暴風雪吞噬的一個鎮(zhèn)子里。
“大帥,兄弟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不過咱們北軍什么時候怕過,您說過。”
“即便敵人強大到無法戰(zhàn)勝,我們也要戰(zhàn)斗下去,我們可以輸,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輸,但決不放棄,決不投降!”
齊玥安看著慷慨激昂的副官,苦笑一聲。
“我當然知道。”
“我不曾有一刻猶豫過。”
“我只是在想,有沒有辦法,能向北進攻,打回來哪怕一米的土地!”
副官露出了思索之色,猶豫了一會后,副官開口了。
“大帥,可能是有辦法的。”
“要不您去問問楚先生?”
齊玥安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副官。
副官面對齊玥安疑問的目光,解釋了一下。
“之前北境那一戰(zhàn),官方的記錄是,北軍五個主力軍在百里的距離內(nèi),層層阻擊,當時負責代理指揮北軍的楚先生,一直在一線,殺傷那些怪物。”
“然后,怪物潰敗。”
“大帥,我當時就在指揮部,作為留守的指揮。”
“按照前線軍官的匯報,楚先生在開戰(zhàn)沒多久之后,就進入了北邊的暴風雪之中。”
“按照幸存的士兵報告,楚先生再次露面,是那些怪物崩潰一小時左右的時間。”
齊玥安柳眉倒豎。
“這么重要的情報,怎么不早說!”
副官神情嚴肅。
“這件事知情人不多,楚先生事后沒多久,就找到了我們,讓我們保密。”
“然后,相關文件全部銷毀。”
“作為北境代理指揮,他有這個權利。”
“我說的話,已經(jīng)違反了保密條例,請大帥責罰!”
齊玥安面沉似水。
“北軍紀律第一,任何情況下,任何人不能違背。”
“軍紀你清楚,自己去領罰。”
“我離開一趟,我回來之前,你代理指揮。”
“作為第一指揮官,懲罰暫時保留。”
副官也沒什么怨言,他既然違反了軍紀,不論什么原因,必須要受到懲罰。
壞了軍規(guī),才是自毀根基。
對于齊玥安懲罰暫時保留這種明顯是有些袒護意味的處理辦法,副官并未同意。
“大帥,暫代指揮期間,照例,懲罰保留。”
“等您回來,我會去軍法處領罰,軍規(guī)如何,我便如何受罰!”
齊玥安冷冷道。
“該怎樣,我自然有判斷。”
“一切等我回來決斷。”
“我執(zhí)掌北軍以來,可曾壞了一次軍規(guī)?”
“還用你在這點我?”
說罷,齊玥安立馬安排飛機,直奔京城。
軍部在得知齊玥安要回到京城后,按理來說,需要按照規(guī)定,讓齊玥安遞交申請,然后軍部審批,然后齊玥安這位戍邊的大帥,才能合理合法的進入離開自己的駐地。
除非是緊急狀態(tài),到時候可以給予軍事主官臨機決斷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