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場景,許清苒當(dāng)即就嚇得腿軟,差點摔了下來。
什么!
丁香君竟然要讓孟晚溪對準(zhǔn)她射擊。
許清苒全身發(fā)抖,“霍夫人,別,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丁香君剛將槍交給孟晚溪,下一秒她抓起桌上的一把手槍,開保險扣動扳機只在一瞬間。
“砰!”
一顆子彈順著許清苒的臉頰擦過,許清苒整個人已經(jīng)嚇傻了,要是再偏一點點,她就完了。
丁香君對她和對孟晚溪簡直是兩副面孔,她的眸光帶著宛如死神般的殺意,聲音更是冷得毫無波動:“讓你動了嗎?”
一句話,壓迫感十足。
許清苒嚇得眼中含淚,她只是想要下半生榮華富貴,沒想到會遭遇這樣的事。
丁香君顛覆了她對豪門闊太太的印象。
她嚇得不敢再動。
孟晚溪就摸過兩次槍,丁香君有這樣的底氣,她可沒有。
“媽咪,我先從手槍練起吧。”
“也行。”
丁香君讓人拿了一只蘋果放到了許清苒的頭上,“頂住了,別動。”
孟晚溪手心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那一晚她開槍打死的人讓她做了一個月的噩夢。
她雖然想要對許清苒動手,絕對不是今天。
“媽咪,我是個新手,我怕……”
“沒什么好怕的,每一次打靶都要不余遺力。”
“萬一她死了。”
“那就死了。”丁香君說得輕描淡寫,誰說霍厭不像她的?
其實他骨子里的狠,淡,都是像她。
之前要不是霍厭攔著丁香君,她已經(jīng)打死了孟柏雪。
聽說她以前也偷著上過戰(zhàn)場,差點死在了戰(zhàn)場上,所以對她來說死人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孟晚溪舉臂端槍瞄準(zhǔn),腦中又浮現(xiàn)出那個雨夜的可怕場景,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在保護(hù)她,這一次,她不會再讓人保護(hù)了。
她的眼神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不過一瞬間,她身上的氣場截然不同,殺氣凜然。
沒有半點遲疑,“砰!”
一聲槍響之后,那只蘋果從許清苒的左側(cè)摔下來。
許清苒甚至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腦中想著孟晚溪會不會公報私仇,這句話都沒有想完,她就干脆利落開了槍。
明明是個新手,卻那樣干脆果斷。
在蘋果落下的瞬間,被子彈再次擊中,蘋果塊帶著汁水狠狠飛濺在許清苒的臉上。
丁香君眼中大喜,“晚寶,你以前真的沒有摸過槍嗎?居然無師自通。”
她就摸過兩次,但在劇組的時候,她對那些傳統(tǒng)武器很容易上手,教她的武術(shù)指導(dǎo)還笑稱要是放在古代,她高低得是一代俠女。
孟晚溪笑了笑,“可能是運氣好吧。”
雖然是這么說著,下一槍她瞄準(zhǔn)了許清苒垂落下來的耳環(huán)。
“砰”的一聲,許清苒的耳環(huán)掉了一只。
開槍對孟晚溪來說如魚得水。
而經(jīng)過這么強烈的刺激,許清苒直接嚇暈了過去。
丁香君踢了踢她的身體,“真沒勁,這么快就暈了,晚寶,改天我?guī)闳ナ彝獍袌觯蹅兺婢褤簟!?/p>
孟晚溪一臉激動,“好呀媽咪!”
兩人從手槍到AK,再到重型機槍,孟晚溪開心了一次又一次,好似這才是她的主場。
沒人注意的角落,霍筱筱一個人坐在角落,像是被人遺棄的布娃娃。
她已經(jīng)刪除了霍明澤,永遠(yuǎn)從他的世界退出。
電話可以拉黑,微信可以刪除,但是這么多年的記憶就像是鬼一樣纏著她,每每想到她就痛苦萬分。
手機短信多了一條信息。
[蛤蟆哥:你晚上有空嗎?]
霍筱筱遲鈍片刻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了,是那個連智能機都沒有的男人。
自己說過要請他吃飯謝謝他的,可是昨天因為霍明澤,她一整晚都在難過,早就忘記了這件事。
在硫酸潑過來的時候,他又一次救了她。
她不會知道,這會兒電話的另外一端,坐在石階上高大的男人,忐忑不安地捏著老年機。
從昨天等到今天,他實在等不住了,這才在管家的鼓勵下鼓起勇氣給霍筱筱發(fā)了這條信息。
他忐忑而又不安,捏著手機去戳螞蟻洞,方圓的螞蟻窩都被他捅了個遍,蟻后都被他挖出來鞭尸了。
害怕接不到對方的電話,他特地開了響鈴模式。
機械女音傳來:“小竹子來電,我在遙望,月亮之上……”
震耳欲聾的鈴聲響起,他趕緊接通,壓低了聲音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