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苒愣了,有些后知后覺問道:“霍太太,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就直說了,你要我們接受這個孩子沒問題。”
一聽到?jīng)]問題許清苒喜笑顏開,上揚的嘴角和AK一樣難壓。
丁香君補充道:“這個孩子說到底是無辜的,我們不會傷害他,但是你……你覺得你配心安理得站在這嗎?”
許清苒手指緊攥著孩子的包被,“霍太太的意思是……”
“你給他們造成的傷害就打算一筆帶過?三番五次在晚寶面前示威,買通稿抹黑謾罵,晚寶體諒你是女人,主要錯不在你一次次對你手下留情,我就沒這么好心了,那個孩子是因為你流的,不是嗎?”
許清苒當即便抱著孩子跪了下來,“晚溪姐,我知道過去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你要打要罵我都受著,只要你能消氣。”
剛剛還在跟她炫耀自己贏了的女人,孟晚溪肯定不會相信她是真心誠意的道歉。
人啊,她不到和你一樣的境地是不會感同身受的。
當初孟晚溪發(fā)現(xiàn)這事以后,一開始確實沒有為難許清苒,她覺得同是女人,這事要不是傅謹修找上她,也不會發(fā)生。
與其和小三撕逼,不如教訓(xùn)自己男人的不忠。
孟晚溪是給過許清苒機會的,她沒有認識到這點,反而一再做些小動作,試圖取代孟晚溪的地位。
那個無辜流產(chǎn)的孩子,還欠一聲道歉。
孟晚溪沒有搭理她的虛情假意,喝了一口果茶,酸酸甜甜的,可真好喝。
她的前半生太苦,從今以后都要甜甜的。
丁香君開口道:“你起來吧,還抱著孩子。”
都是女人,知道孩子無辜。
許清苒剛剛起身,就有傭人過來要抱走她的孩子,許清苒哪里敢放手,這是她的擋箭牌。
霍霆琛冷笑一聲:“你都到了這里,我們真要對你做什么早就做了,你在怕什么?”
也對,要是她出不去或者個人社交賬戶沒有直播更新,大家都會知道是霍家出手了。
她松開孩子,心里擔(dān)心著會不會做親子鑒定。
當初那個人給她保證就算做了親子鑒定,結(jié)果也一定是傅謹修的孩子。
聽他那么篤定的口吻,她才答應(yīng)這個計劃。
但真的到了霍家,許清苒還是難以控制害怕。
她的手放在膝蓋上滿是不安,比起孟晚溪當初只身一人獨闖霍家,讓老爺子給霍厭道歉的魄力差遠了。
丁香君在心里吐槽,要說為了什么極品女人和孟晚溪鬧成那樣還有個借口。
一看許清苒。
她滿腦子都是:就這?就這?
傅謹修是不是瞎了眼睛?
丁香君看向孟晚溪,“晚寶,吃飽了嗎?你之前不是想讓媽咪教你槍法嗎?走吧。”
一聽到要練槍,孟晚溪眼睛一亮。
“好呀好呀!”孟晚溪挽著丁香君的手乖乖的,“媽咪真好。”
兩人親得跟母女一樣的,那樣的婆媳關(guān)系是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羨慕的。
沒來之前許清苒得知孟晚溪已經(jīng)嫁給霍厭的事,她在心里嫉妒發(fā)瘋,也曾經(jīng)想過孟晚溪在霍家不會太好過,她一個二婚的,婆婆必然不待見,這樣想心里才平衡一點。
結(jié)果親眼看到這一幕,她傻了眼,心也沉了。
丁香君目光落到她的臉上,“正好,你也一起來吧。”
許清苒更慌了,她們是不是說要練槍?難道丁香君要對她動手?
“怎么,你怕我一槍打死你?放心,為了霍家的名譽我也不會這么做的。”
許清苒想想也是,便跟了上去。
看著那三人手挽著手有說有笑,她跟在后面的滋味難受極了。
丁香君帶她去的是一間專業(yè)打靶室,并非孟晚溪去過的軍火庫。
京市不禁槍,有錢人家里有打靶室也很正常。
丁香君教孟晚溪組裝槍支,孟晚溪只會手槍,丁香君隨手拿起一把AK47,“厭寶教你玩過這個沒有?”
孟晚溪瘋狂搖頭,眼里閃爍著旺盛的求知欲,“沒有,媽咪教我。”
霍筱筱對這個沒有興趣,便坐到一邊呆呆看著手機。
許清苒以為丁香君是慢慢默認了她的身份,也在教她,便也在一旁假裝學(xué)習(xí)。
霍太太不是插插花,跳跳舞就行了嗎,還要舞刀弄槍的?
丁香君雖然是女人,但握槍姿勢十分隨意,她看向許清苒,“你過去。”
許清苒猛地一驚,“霍夫人,你,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你不是喜歡將人掛在網(wǎng)上讓人攻擊嗎?來,今天讓你嘗嘗當活靶子的滋味。”
許清苒嚇得冷汗直冒,那人怎么沒有告訴她霍夫人這么瘋的。
“你一定在開玩笑吧?”
丁香君冷笑:“我從不對垃圾開玩笑,是你自己過去,還是我讓人綁你過去?”
許清苒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她被逼無奈,只得到了靶子的位置,全身忍不住顫抖。
還沒等她站好,調(diào)整呼吸。
“砰砰砰!”
丁香君沒有給人留一點余地,直接開槍。
許清苒已經(jīng)嚇傻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丁香君已經(jīng)順著她的身型描了個邊。
她的耳膜都要碎了,還好,她還活著。
丁香君的槍法了得。
她這才松了口氣,腿都軟了,剛要癱下來休息一下。
丁香君將槍交到了孟晚溪手里,“來,你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