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靈:?
顧湘靈自己可能沒發(fā)覺,但旁觀者清,凌零看他倆看的門清。他閨蜜被褚梵晝吃得死死的,要是褚梵晝對顧湘靈不好,凌零或許還會提醒、幫助顧湘靈脫離苦海。
但偏偏褚梵晝自己也很上頭,兩人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
果不其然,褚風(fēng)求到了褚晴這里,褚晴卻是個拎得清的,她冷漠的對弟弟說,“你找大哥說去吧,這事兒我做不了主。”
褚風(fēng)沒辦法,就找個時間回了趟月臨湖,他自己一個人不敢去見褚梵晝,只能讓奶奶把褚梵晝叫回來。
“奶奶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去?”褚梵晝的喘息聲在顧湘靈耳邊不絕于耳。
顧湘靈半個腦子已經(jīng)發(fā)麻了,她迷迷糊糊的沒聽清褚梵晝在說什么,只用鼻音問道,“啊?”
褚梵晝本就在興頭上,聽聞眼神一暗,幽深的可怕,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吞吃入腹,“這周六回趟月臨湖,你不說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他確實沒給顧湘靈說話的機會,他的妻子很快失去了意識。
事后,他兢兢業(yè)業(yè)的給老婆清理身體,顧湘靈已經(jīng)軟得像潭泥似的,任其擺弄都不醒。褚梵晝把她抱到床上,給她換了身睡衣,關(guān)了床頭燈,摟過顧湘靈。顧湘靈十分自然的把腳擱在褚梵晝的腰腹上。
其實顧湘靈睡覺很老實的,有時候睡時是一個姿勢,醒來還是那個姿勢。只是她似乎被褚梵晝寵壞了,結(jié)婚頭幾天,顧湘靈醒來總是發(fā)現(xiàn)自己滾到了褚梵晝的位置,起初她還懷疑是褚梵晝干的。
但漸漸的,每晚都這樣,顧湘靈開始懷疑自己睡相不好,加上褚梵晝那副面無表情、高嶺之花的樣子,顧湘靈實在不能把他和那個每晚吭哧吭哧搬運她的男人想象在一起。
潛意識中,顧湘靈從懷疑他人轉(zhuǎn)變成懷疑自我,再轉(zhuǎn)變成擺爛躺平。慢慢的,她的睡覺姿勢開始豐富起來,例如喜歡把腿擱在褚梵晝身上,尤其是在生理期的時候,腿不自覺的發(fā)酸發(fā)軟,那時的她只要不擱著她就睡不著。
再比如,她喜歡抱著褚梵晝的胳膊睡,就像在抱洋娃娃似的,顧湘靈抱著硬邦邦的胳膊不但不會不舒服,早上起來她渾身都沾滿了好聞的薄荷味,這也持續(xù)了她一天的好心情。
只是難為了褚梵晝。他倒不是嫌顧湘靈腿重,只是她大腿內(nèi)側(cè)柔嫩的肌膚總是與他某些敏感部位緊緊貼著,即使他是圣人,也受不了這樣的撩撥。
還有他可憐的胳膊,顧湘靈只知道抱著他的胳膊睡得舒服,卻不知她自己那兩柔荑也緊貼著他。總而言之,褚梵晝每天起得早,每晚還把“柏拉圖式婚姻的黑粉頭子”的身份貫徹到底。
已經(jīng)十分了解顧湘靈身體的褚梵晝清楚的知道,妻子什么時候最好說話,怎么樣能讓妻子意識朦朧。于是顧湘靈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驚恐的發(fā)現(xiàn),她又要回到那個前不久讓她社死的地方去了。
夫妻倆到月臨湖的時候,褚風(fēng)已經(jīng)給褚奶奶吹了好久的“枕邊風(fēng)”了。
褚梵晝一個眼神瞥過來,褚風(fēng)就嚇得閉上嘴不敢說話了。褚奶奶笑得樂呵呵,“行吧,我一個老婆子也不知道你們小年輕要干嘛。你們好好聊,我去找你們爺爺去。”
于是褚風(fēng)好不容易搖到的幫手又走了,顧湘靈還不知道這回事,以為他們兄弟倆有話要說,便找了個借口也走了。
“哥。”褚風(fēng)強撐著笑了笑,小心翼翼的看了他哥一眼。
“嗯,有事?”褚梵晝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沒沒沒,我沒事!”褚風(fēng)當(dāng)即決定不說了,他不掙扎了!他姐姐都不敢反抗他哥,他頂個屁用!
褚風(fēng),一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慫貨。
另一邊,顧湘靈十分貼心的給兩兄弟留下單獨交流的空間,自己則閑逛著去水榭喂金魚。沒想到褚老爺子也在,顧湘靈想起之前社死的場景,恨不得立刻掉頭就走。
不成想褚老爺子在向她招手示意她過去,顧湘靈只能苦哈哈的踏入水榭。
“湘靈啊,快來。”褚爺爺一時興起,顯然有事要找顧湘靈。
“怎么了,爺爺?”
褚爺爺直抒胸臆道,“我聽說你們這行寫書叫開新文,你開新文了沒?”
顧湘靈詭異的沉默了片刻道,“還沒。”
“那就好。”褚爺爺松了口氣,“是這樣,爺爺想求你件事。你把你和梵晝的故事寫的這么好,爺爺看著眼饞。也想讓你寫寫我這老頭的故事。”
顧湘靈聽的頭皮發(fā)麻,抖了抖僵硬的嘴角,看著眼前難得害羞的老爺子道,“您是想寫您和奶奶的故事?”
褚爺爺一拍大腿道,“就是這回事!不怕你笑話,老頭子我年輕時可比你老公帥氣多了,你爸爸你老公你二叔都是遺傳了我的優(yōu)良基因。當(dāng)年我可是引得無數(shù)姑娘心動。”褚爺爺一邊使勁的推廣自己,一邊用余光瞟著顧湘靈。
顧湘靈:......
“咳咳,總之,我能保證我和你奶奶的故事,那叫個纏綿悱惻、驚天動地。定能叫你寫出個五本書!”褚爺爺年輕時沒讀過大學(xué),后來也是上的軍校,語言用詞上有些狂野。
顧湘靈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么,良久她才道,“所以您想讓我寫您的自傳?”
“那倒不是。”褚爺爺頗傲嬌,“我寫自傳干嘛?我參加的戰(zhàn)役歷史書上都有,主要是和你奶奶,那什么......”
顧湘靈懂了,褚爺爺就是想寫他和奶奶的愛情故事。
褚爺爺看孫媳婦有點猶豫趕緊又說道,“爺爺不白讓您干活,我給你發(fā)工資。湘靈啊,你就他娘的干這一票吧!”
顧湘靈:......
“什么一票?”褚梵晝剛來就聽到他爺爺這句話。他對他爺爺可是十分了解的,他二叔的性子就十足像極了他爺爺,蠻干、講義氣、果敢,還有些“匪氣”。
在他眼里,面前就是一個土匪在打劫他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