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殺號” 駛入東方港口時,碼頭上的桃花正在盛放,阿桃舉著桃花木牌蹦蹦跳跳地跑下船,老胡在后面追著喊 “慢點”。徐來望著滿城春色突然笑了,游夢仙枕的最后一點碎片在掌心化作桃花瓣,“該拍部電影了。” 他轉頭看向熱血,手里的劇本在空中劃出弧線,“就叫《別叫我股神》,得把你 2026 年那波神操作加進去 —— 七只股票拿了一年翻六倍,還有咱們做空華爾街那戰,少了這段就像炒菜沒放鹽。”
熱血的驚雷槍往碼頭的樁子上一靠,槍身的紅光映著燈籠晃了晃。“六倍算啥,” 他突然撓頭笑,“關鍵是做空那天,你讓我用驚雷槍挑著空頭合約在雙子塔頂轉圈,那場面才叫炸。” 他突然壓低聲音,“不過得給我加段槍術特寫,就用挑青銅面具那招改改,當我斬倉的時候耍出來。”
“必須加。” 徐來拍著徐襄的肩膀,銀簪在他發間閃了閃,“副盟主,你 2015 年被散戶圍堵那段是前菜,熱血這六倍盈利才是主菜。” 他突然翻開劇本,“你看這里 —— 熱血發現七只股票被蜃魔暗中控盤,每天凌晨三點對著 K 線圖練槍,槍尖的紅光把 MACD 指標都照得發燙,這細節多帶勁。”
徐襄的臉瞬間漲紅,銀簪差點戳到自己的眼鏡。“叔叔,我對演戲一竅不通。” 他往后退了半步撞到李牧原,“再說熱血那波操作太激進,不符合風控原則……”
“少廢話。” 徐來突然拽住他的胳膊,力道帶著不容置疑的血脈壓制,“要么演你怎么給熱血做風險對沖,要么跟我回老宅抄《風險控制三百條》。” 他突然轉向熱血,“對了,做空華爾街那天,你讓汪梓曜用 K 線刀法劈開盤口結界,這段得拍得跟武俠片似的。”
汪梓曜正調試平板電腦,聞言突然抬頭:“徐導,我那刀法是根據布林帶設計的,劈第三個缺口時得配合成交量放大的音效。” 他指尖劃過屏幕,“就像這樣 ——” 虛擬刀光劈在 K 線圖上,發出震耳的 “放量” 聲。
徐襄的臉垮得像根跌停的 K 線,李牧原在旁邊笑得直拍大腿。“小襄啊,就當體驗生活了。” 他突然湊到徐來耳邊,“給我加段戲,風清揚在華爾街用太極云手化解杠桿暗器,嘴里還得念叨‘萬物皆有周期,漲久必跌’。” 他比劃著太極云手,“我小時候就想當武俠片里能預判漲跌的隱世高手。”
“沒問題。不過拍電影投資的費用,你看是不是能贊助……” 徐來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李牧原大手一揮,豪氣的說道 “投資電影的費用我全包了,先給你轉 10 個億,隨便霍霍,不夠了隨時找我的秘書支取,不差錢”。
“這個金主,真想喊他一聲爸爸”,徐來心里默默感慨到,轉頭喊唐笑笑,“情緒大師,你來演現場報道的記者,就拍你在做空現場直播,彈幕里全是‘跟著人間賤客抄底’的刷屏。”
唐笑笑舉著相機對準自己,鏡頭里的 AI 旺財彈出東北彈幕:“笑笑姐演記者絕對本色出演,到時候給你 P 個金光閃閃的麥克風,上面刻著‘反向指標’四個大字。” 她突然踮腳拍顧采薇的肩膀,“量化女王,你得演用系統算出七只股票的妖股特征,屏幕上還得飄著‘市盈率異常’的紅色警告。”
顧采薇的平板電腦正在復盤 2026 年的交易數據,指尖在屏幕上敲出段代碼。“可以,但我的系統得出鏡。” 她突然調出段動畫,K 線圖化作七把利劍刺向蜃魔虛影,“這里有段我用算法生成的打斗 —— 熱血持倉時劍鞘是紅色,斬倉時突然變綠,多直觀。”
老馬拄著桃木杖走過來,杖頭的 K 線圖晃了晃。“給我個客串,就演在證券交易所門口發風險提示信,正好撞見熱血滿倉買入。” 他從布包里掏出封泛黃的信,“我當時就跟他說‘小伙子,七只股票倉位太集中’,他非說‘馬老師,這叫集中力量辦大事’。”
張幗容突然從船艙里走出來,紅襯衫在燈籠下泛著柔光。“徐導,不給我安排角色?” 他晃了晃手里的玉笛,“我可以演用笛聲干擾蜃魔操盤手的腦電波,讓他們把賣單打成買單,順便給電影唱主題曲《別追高》。”
“求之不得。” 徐來數著人數突然拍大腿,“無天大師和李秀秀呢?” 他朝著船艙喊,“你們演在做空前夜給七只股票的靈氣開光,念經時還得念‘阿彌陀佛,愿主力早日出貨’。”
無天的念珠轉得正歡,緊那羅角在燈籠下泛著淡金。“出家人不打誑語,但演度化妖股的戲倒是可以。” 他看向李秀秀,“只是秀兒的歌聲得收著點,別真把攝影棚的 K 線圖布景震成漲停板。”
劇組開機那天,攝影棚里掛滿了 K 線圖形狀的彩帶,徐襄穿著 2015 年的舊西裝站在布景板前,臉僵得像塊風控報告。“小襄,情緒再激動點。” 徐來拿著喇叭喊,“當時你發現熱血把七只股票的止損線設得太高,眼睛都紅了,就這表情!”
徐襄猛地瞪眼,銀簪差點從發間掉下來。“叔叔,我當時是冷靜分析……” 他的話被徐來扔過來的劇本砸中,“好好演,不然晚上加練十遍風控流程,順便把熱血那六倍盈利的交割單打二十遍。”
熱血在旁邊笑得直不起腰,他穿著量身定做的勁裝,驚雷槍被道具組改成了啞光黑。“副盟主,放松點。” 他突然耍了個槍花,槍尖挑過徐襄的西裝下擺,“就當是在分析我的持倉,把鏡頭當成七只妖股就行了。”
拍攝熱血 2026 年的重頭戲時,攝影棚特意搭了面巨大的 LED 屏,上面滾動著七只股票的走勢圖。“注意表情,” 徐來舉著喇叭喊,“你發現第七只股票的主力在對倒出貨,這時候要演出‘老子早就看穿你們’的不屑。”
熱血突然把驚雷槍往地上一頓,槍身紅光映得 LED 屏上的 K 線圖都變了色。“汪梓曜,給我算好時間。” 他突然沖向布景中的操盤手道具,“我劈第一下時,屏幕得顯示成交量放大;第二下,MACD 頂背離;第三下 ——” 他猛地轉身,槍尖直指鏡頭,“就是跌停!”
汪梓曜的平板電腦突然發出提示音,LED 屏瞬間切換成跌停畫面,道具操盤手的假頭應聲落地,滾出滿地銅錢。“完美!” 唐笑笑舉著相機狂拍,“這一段剪出來,絕對比動作片還刺激。”
拍攝做空華爾街的戲份時,李牧原的吊威壓真出了故障。他穿著白須白發的道具服,太極云手剛推到一半,威亞突然往下墜了半尺。“沒關系。” 李牧原臨危不亂,順勢加了個鐵板橋動作,雙手還保持著托舉姿勢,“就當是風清揚接住了砸下來的納斯達克指數,這叫化險為夷。”
張幗容在旁邊吹著玉笛配樂,笛聲突然拔高救場。“李老板這臨場反應可以啊。” 他對著鏡頭眨眨眼,手里的真玉笛突然發出清越的音波,攝影棚頂部的青銅面具道具紛紛震動,“看到沒,這才是真正的破妄音,比后期特效帶勁多了。”
顧采薇的系統在做空戲里立了大功,她輸入的代碼讓虛擬 K 線突然集體暴跌,紅色的 “做空” 字樣像潮水般淹沒屏幕。“根據歷史數據,” 她推了推眼鏡,對著圍觀的群演解釋,“當所有指數同時出現頂背離,配合我們釋放的利空消息,下跌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八點七。” 群演們聽得目瞪口呆,有人突然掏出手機:“我明天就把手里的股票清了。”
老馬的客串戲拍得最順利,他穿著舊中山裝攔住 “熱血”,桃木杖指著 LED 屏上的七只股票。“小伙子,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里。” 他把風險提示信塞到熱血手里,“你看這七只股票的股東質押率,跟當年那波股災前一模一樣。” 熱血突然立正敬禮:“馬老師,后來我才知道,您早就算到有三只股票會爆雷。”
無天和李秀秀的開光戲拍了三遍,前兩次都因為李秀秀的歌聲太有穿透力,震碎了攝影棚的燈泡。“這次輕點。” 無天握著她的手,念珠轉得飛快,“就用平時給阿桃唱搖籃曲的調子。” 當歌聲響起時,LED 屏上的七只股票 K 線突然集體翻紅,嚇得道具組趕緊切斷電源。
電影首映那天,整個影院座無虛席。當熱血飾演的自己在 2026 年深夜分析 K 線,驚雷槍的紅光在屏幕上劃出買入信號時,后排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當他在華爾街塔頂挑著空頭合約,身后的指數瀑布般下跌時,全場突然爆發出掌聲;當徐襄飾演的副盟主拿著風控報告大喊 “倉位太高”,而熱血回懟 “富貴險中求” 時,觀眾們笑著互相推搡。
最震撼的是做空**戲 —— 李牧原的風清揚用太極云手接住虛擬指數,張幗容的笛聲震碎青銅面具,顧采薇的系統彈出 “全面做空” 指令,熱血的驚雷槍同時劈向七個屏幕,七只股票的 K 線圖瞬間崩裂,化作漫天桃花瓣。好多老股民看到這里紅了眼眶,想起當年被妖股套牢的日子。
片尾字幕升起時,徐來站在放映廳的最后排,看著屏幕上滾動的 “獻給所有在股市里保持清醒的人”,突然笑了。游夢仙枕的最后一點靈力化作光斑,落在每個觀眾的臉上,像撒了把溫柔的提醒。
散場時,唐笑笑舉著相機攔住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看完電影有什么感想?” 她鏡頭湊近,年輕人的眼睛亮得像有光。“明天就把手里的七只妖股清了。” 他晃了晃手機,“剛加了老馬老師的志愿者群,想學著看財務報表。”
徐襄被一群觀眾圍著要簽名,他臉紅得像當年被圍堵時一樣,手里的筆差點掉地上。“其實我演得不好……” 他剛說半句就被打斷,“徐老師,您給熱血做的對沖組合太厲害了,能不能講講怎么分散風險?”
熱血和李牧原站在影院門口靜靜地看著人來人往,看著散場的觀眾討論著電影里的情節。“李老板,你接指數那段太帥了。” 熱血突然笑,“尤其是最后那句‘萬物皆有周期’,說得比我六倍盈利還在理。”
李牧原笑著擺手,白須道具還沒摘干凈。“還是徐導拍得好。” 他望著遠處的證券交易所,“希望這電影能讓更多人明白,股市里沒有神,只有守得住本心的人。”
張幗容的主題曲在夜空中回蕩,笛聲里混著影院的歡呼聲。徐來摟著小桃紅的肩膀往家走,桃花木牌在她手里泛著暖光。“太爺爺,看到了嗎?” 他抬頭看月亮,“不用龍袍,不用仙枕,也能護住人間。”
小桃紅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影院門口的海報 ——《別叫我股神》又名《股神記》的海報上,人間賤客的每個人都在笑著,背景是片 K 線圖組成的桃花林,林子里隱約能看到艘船,船頭插著面小小的旗,上面寫著個 “股” 字。
“以后還拍續集嗎?” 小桃紅仰頭問。
徐來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混著桃花香。“當然,只要還有人需要被提醒,我們的故事就繼續拍下去。” 他望著遠處漸漸亮起的證券交易所,“下一部,就拍散戶怎么靠價值投資打敗那些想割韭菜的家伙。”
夜風吹過街角的桃花樹,花瓣落在《別叫我股神》的海報上,像給這群不穿披風的守護者,別上了枚溫柔的勛章。而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剛看完電影的人們正打開股票軟件,指尖懸在 “買入” 按鈕上時,突然想起了電影里的那句話 ——“真正的投資,是看見價值,不是追逐泡沫。”
熱血的驚雷槍靠在墻角,槍身的紅光映著窗外的月光,像在為這個注定無眠的夜晚,守著一份清醒的黎明。徐襄還在給圍過來的觀眾講風控,銀簪在燈光下閃著認真的光,或許他沒發現,自己講起如何給七只股票做對沖時的樣子,比任何演技都動人。
這大概就是最好的結局 —— 沒有龍袍加身,沒有仙枕護佑,一群普通人用自己的清醒和堅守,在**的股海里,為人間撐起了一片干凈的天空。而那部《別叫我股神》又名《股神記》的電影,不過是把他們的故事,輕輕講給愿意聽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