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安也下地拿個鋤頭干活。
她剛過去,就有很多男人看呆了眼。
光看臉,就知道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
白白嫩嫩的,還胸大腰細。
女人們也看呆了。
她們也有城市里下鄉來的,可沒一個比她水嫩。
黃朋瞇了瞇眼,心思有些活絡。
方梅看到流安時,心里嫉妒的有些發狂,在看到黃朋的眼神,她瞬間有些炸了。
哪怕現在她跟黃朋還沒說上話,她已經覺得黃朋是自己男人。
未來會帶著自己回城里過大小姐的生活。
方梅快要咬碎了牙,這新來的知青,別的本事沒有,勾引她的男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眾人心思各異,只有顧行野更加用力的鋤地。
他僅僅看了一眼,臉色就沉了下來。
流安正要看看顧行野在哪兒,就聽到一聲驚呼:“顧行野!你把我的鋤頭砍斷了!”
很多人都望過去,流安也看過去。
顧行野把自己鋤頭給他,撿起地上的鋤頭,研究著能不能安上。
聽到顧行野的名字,方梅猛地往后退一步。
她嫉恨又害怕的看過去,在看到顧行野那張野性的臉時,她差點栽倒在地上。
顧行野?
上輩子被他用鋤頭砍死的恐懼還歷歷在目,他現在又砍壞鋤頭,是在暗示她什么嗎?
暗示她不要與黃朋在一起?
方梅頭腦發亂,她只知道,千萬不能被顧行野盯上。
她不想死了。
.
干活的時候,說話的人很少。
都是為了掙工分,吃口飯,哪怕有美人在前,他們也就只敢偷偷看幾眼。
除了有些膽大的,想要得到她。
流安沒碰過鋤頭,她連拿都不順手。
她學著別人的樣子,想要狠狠鋤地,卻手一滑,沒控制住。
眼見鋤頭要砍到自己腳腕上,流安心想,完了,這么利的鋤頭,不會把褲子砍破,砍到自己的骨頭上吧?
那不得疼死?
流安想松手又不敢松,差一點就要砍到時,有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鋤頭,硬生生將鋤頭拐了方向。
鋤頭猛地砍進旁邊的土地里。
流安嚇得出一身冷汗。
她趕緊看向自己還存在的雙腳,忙喘幾口氣。
顧行野抿著唇,見流安臉色煞白,默默替她把這一塊地給鋤好。
鋤到她腳底下那塊,顧行野抬起頭,“挪一下。”
流安往他另一邊去站。
“你不累嗎?我只是第一次碰,你教教我,我學東西很快的。”
“不累,”顧行野眸子依舊黑沉沉的,“你干活太慢了,順手給你干了。”
“那我回去給你做好吃的飯。”
“把鋤頭借我就行。”
剛才他把別人的鋤頭弄壞了,也修不了。
正好給她干完,用她的鋤頭,把自己的活也干了。
在顧行野看來,他只是順手而已。
而且,也是為了謝她昨晚的幾顆糖。
再隱秘一點,顧行野耳根有些紅,他也是為了贖罪。
他竟然敢那么大膽的在夢里欺負她。
要是流安知道,不得報公安,把他以流氓罪抓起來?
顧行野越想越覺得對不住她。
流安倒是跟在他旁邊,看他干活時腰部用力,衣擺上揚,露出若隱若現的腹肌。
勾的她心癢癢。
方梅在遠處氣的差點暈過去。
顧行野瘋了嗎?
上輩子他們兩個結婚,也沒見他這么殷勤。
他從來不管她!
方梅低頭看著自己手心里的老繭,難過的快哭出來。
他從來沒幫過自己!
憑什么幫她?!
就因為她長的好看嗎?
方梅有些不服,要是她從小長在城市里,長在有錢人家里,她未必不比那個知青好看!
說到底,還是自己出身不好。
方梅氣憤之余,往黃朋那里看去。
黃朋蹙了蹙眉,問了旁邊人那個知青叫什么名字,他更疑惑了。
流安跟顧行野什么關系?
顧行野那個悶葫蘆竟然去主動跟她搭話?
黃朋看上流安了,單就她那副樣貌,他從小在城里也沒遇到過。
要是她愿意跟了他,他可以在回城的時候,帶她一起回去,順帶去她家提個親。
……
流安跟顧行野有一搭沒一搭說這話,但基本上都是流安在講,顧行野一聲不吭,只顧著替她干活。
干完她的,顧行野又拿著鋤頭,把自己的也干了。
流安又跟過去,笑意盈盈的跟他講話。
看的眾人又羨慕又嫉妒,還心酸的很。
顧行野他憑什么?
先不說父母早亡,單就家庭條件,在村里都是倒數的。
而且人性格又古怪,破房子還在墳地附近,也不怕半夜有鬼敲門!
有時候半夜他們看著墳地里的鬼火,都會瘆得慌。
也不知道這小子怎么敢去勾搭這新知青的?
.
中間回去吃飯,流安提前給他炒了個素菜,餾了個饅頭。
這里條件有限,炒的菜油水也不夠。
顧行野卻像吃了什么大餐一樣,把流安剩下來的飯吃了個干凈。
碗干凈的像是刷過一樣。
流安每次都給他吃剩飯,其實也不是剩的,是單獨給他盛出來的。
不說剩飯他不吃,死犟死犟的。
看他吃完,流安手撐著下巴看他。
她拿自己帶來的紙巾給他擦了擦汗,心疼地問:“累不累?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不累嗎?”
顧行野在她指尖落在自己臉頰時,就僵硬的不敢亂動。
他心無規律的開始亂跳。
她在說什么?
他只是為了借她的鋤頭,她說的這么曖昧,搞得好像他們是對象一樣!
好像他干完活回家,對象心疼的給他擦汗,關心他的身體。
顧行野思緒總是很跳躍,他目光觸及她漂亮的眸子。
像是眼睛被燙了一下似的,他連忙避開。
“不累,我……我吃飽了,你下午不要去了,我替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