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前原解精華:0】
【當(dāng)前可識別次數(shù):0】
看著面板上的兩個大蛋蛋,陳陌略感失望。
“看來需要得到?jīng)_血化氣的法門才可練成……否則是我想多了。”
收起了心思,陳陌開始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雷鵬被劉麻子殺了,保不齊劉麻子會找上陳府。
“雖然我陳家不怕劉麻子,但為防萬一,還需找周叔布設(shè)一番。”
……
歲月不居,時節(jié)如流。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過去。
入了臘月,天氣越發(fā)的冷了。高聳入云的三千里大陰山橫在紅河縣東南,擋住了南海流入的熱風(fēng),導(dǎo)致紅河縣內(nèi)的積雪一直無法融化。
黃昏時分,陳陌照舊在院中練刀。
到了如今,陳陌的刀法已經(jīng)沒有明顯的招式流程了。揮舞之間渾然天成,可以自行組合刀法招式,似游龍般流暢無比。
若是周梁在的話,便會知道,這是武功大成,開始返璞歸真的征兆。
已然踏入了五關(guān)沖血境……巔峰!
先前買來的三十顆氣血丸,已經(jīng)吃完了。寒夜草也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光是府庫的開支,就高達(dá)幾千兩。
加上外掛開道,突破個沖血境,陳陌實在不覺得是什么稀奇事兒。
“少爺,今兒臘八。夫人親手做了臘八粥,喊你去吃飯。”秋蘭這時候進(jìn)了門,含笑開口。
“知道了。”
陳陌收了刀,簡單拾掇了一番,便領(lǐng)著秋蘭去往中庭院。方一入門,就看到林玉嵐站在屋檐下等著,笑盈盈道。
“快進(jìn)來,外頭風(fēng)雪大。”
陳陌感到一陣暖意,“小武和魚兒都到了?”
林玉嵐笑道:“你上次都那般說了,我豈能少了他們。都在里頭呢,就等你開飯。”
入了客廳,便看到一大家子圍坐在餐桌旁。
陳寅傅高坐首席,二娘張茹帶著陳武坐在左側(cè),而五歲大的陳魚兒趴在餐桌旁,眼巴巴的看著一桌的采藥肉食,口水都流出來了,好幾次伸手去拿鴨腿,卻被張茹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便可憐巴巴的癟著嘴,十分委屈的模樣。
陳陌看了心頭歡喜,入座后第一時間拔下個鴨腿塞到陳魚兒的碗里,陳魚兒立刻興奮起來,“還是陌哥哥對我好。不似二娘兇巴巴的,不讓我吃。”
陳陌哈哈大笑:“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了我家小魚兒。快吃。”
“嗯啊。”
陳魚兒狠狠點頭,隨即抓起鴨腿就啃了起來,滿嘴流油,毫無形象可言。張茹呵斥她要注意形象。
古代人規(guī)矩嚴(yán),最是注重家風(fēng)。講究的是長著為大,長輩沒動筷子,晚輩是不能動筷子的。否則得立正挨打。
張茹是個妾,最是講究規(guī)矩,生怕引來陳寅傅和林玉嵐的不快。
陳陌道:“二娘,小魚兒還小,不必那么在乎規(guī)矩。”
說罷,陳陌又給張茹拔了個雞腿,“二娘照顧小魚兒不易,看著都清瘦了些。”
張茹震驚之余,十分感動。但又害怕遭陳寅傅責(zé)罰,便投去征詢的眼神。
陳寅傅大手一揮,“一家人不必這么拘束。吃吧。”
可把陳魚兒高興壞了,吃著肉的同時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外頭風(fēng)雪肆虐,客廳里卻其樂融融。
便這個時候,有個家丁匆匆跑來稟報。
“老爺夫人,出大事了。一群蒙面的兇悍匪徒?jīng)_進(jìn)院子,揚言要見二少爺。”
林玉嵐驚的站了起來,面色發(fā)白,身體都哆嗦起來。
一旁的張茹聽聞也面色煞白,身子都哆嗦起來,十分害怕。陳魚兒驚得抬頭,忘了吞咽臘八粥,導(dǎo)致稀粥順著嘴角往下流。
倒是陳武,噌的站了起來,撒腿就往外跑,“我去拿刀!”
大伙兒見了陳武的舉動,都吃驚不小。
陳陌也是一愣。
倒是沒想到陳武會在第一時間做出這樣的反應(yīng),不由高看了兩眼這個弟弟。
陳寅傅這時候開口道:“你給我回來。遇著事兒還輪不著讓你來出面。”
陳武終是不敢違逆,便低著頭懨懨折返回來。
“其他人留在此地。小陌你隨我出去看看。”
陳寅傅做了決定,便和陳陌匆匆出了門。
陳武左顧右盼,立刻找來一根木棍,緊緊捏在手里,然后站在大門口,死死盯著外頭,還有些稚嫩的臉蛋兒顯得格外堅毅。
“大娘二娘,你們別怕。我會拼死護(hù)著你們的。”
林玉嵐愣愣的看著陳武,瞧著那個十三歲大的少年如同鐵血漢子般擋在前頭,心頭極有感觸。
在這之前,林玉嵐對陳武多少有點偏見。
大戶人家三妻四妾,彼此內(nèi)斗爭風(fēng)吃醋,都是慣常的事情。所求的無非是給自己提高點地位,好給自家兒子謀個更好的前程。
但今兒見了陳武表現(xiàn),林玉嵐的觀念便有了極大的改觀。頓覺陳武也是個不錯的孩子。陳府家業(yè)不小,一旦這遇著外禍,需得大家勠力同心才可。
……
陳陌正和陳寅傅匆匆趕往演武場。
陳寅傅可不似婦人那般怕事,顯然是見過大場面的,趁著趕路的間隙問:“你可曉得那幫匪徒為何找你?”
陳陌道:“曉得……來的應(yīng)該是盧偉的大哥劉麻子。五關(guān)沖血境的高手。此事是我思慮欠妥……”
陳寅傅道:“此時不怪你。是雷鵬念子心切,失了分寸。我只是沒想到劉麻子膽敢公開入侵陳府。眼下當(dāng)想個應(yīng)付的法子。那盧偉可還活著?”
陳陌道:“被我關(guān)在院子里。還活著。身體無恙。”
答話的同時,陳陌腦海中思緒飛旋。
很顯然,劉麻子找上門來,那便意味著知道了盧偉在府上的。
莫非是雷鵬死的時候說露了嘴?
可劉麻子為何要等到今日才動手?
陳陌把心頭的疑惑問了出來。
陳寅傅倒是給了解釋,“許是因為今兒臘八,縣衙和衛(wèi)所都休沐告假。城防松懈。是匪徒罕見入城的機(jī)會。便是土匪在城中殺了人,捕快們都不會立刻趕來。劉麻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擇這個時間上門,可見是做好了不給我陳府留活口的準(zhǔn)備。”
陳陌聽了心頭一驚,暗暗佩服父親心思縝密周全。
但陳陌卻總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一群匪徒入城劫掠望族?怎么都不太符合慣常邏輯啊。
很快兩人就走過一條回廊,看見了遠(yuǎn)處演武場上的場景:
三十多個手持闊刀的護(hù)院,在周梁的帶領(lǐng)下和十幾個馬匪對峙。
周梁身上的衣袍有些破損,顯然剛剛動了手。
陳寅傅在回廊轉(zhuǎn)角處停下,順勢拉住陳陌,“看匪徒這陣勢,只怕還壓過你周叔一頭。你我父子同時出去,若是遇著個好歹,那陳家就完了。”
頓了頓,陳寅傅做出了決定,“我出去拖延時間,你速去衛(wèi)所找劉豪百戶,我和他私交甚好。叫他帶兵過來。方可解我陳家危局。”
陳陌轉(zhuǎn)頭看著一旁兩鬢泛白的父親,心頭佩服又感動。
陳陌不傻,知道父親把最安全的事情交給自己去辦,便存了若出現(xiàn)不可測的情況,好歹給陳府留個根的想法。
很快,陳陌有了計較,道:“我已經(jīng)練成了沖血境巔峰,只差一步便可淬煉出內(nèi)家真氣。劉麻子應(yīng)不是我對手。我能應(yīng)付!”
陳陌兩世為人,不是喜歡出頭的性格。
但父親非要護(hù)持自己離開,陳陌便不得不說了。
陳寅傅滿臉不置信,“你可莫要騙為父啊。”
陳陌道:“事關(guān)陳府危亡,孩兒絕不會托大。”
陳寅傅回想了一番,信了七八成,卻仍舊不放心:“可咱們府上有五個五臟境的護(hù)院,還有你周叔在,尚且壓不住劉麻子一幫人。對方終歸人多勢眾……”
陳陌稍作計較,眸子里有寒光閃爍,“我有個法子,還需父親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