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猛地睜開眼睛,肺里仿佛還殘留著廢土的塵土味。他掙扎著坐起來,四周不再是潮濕的地鐵站,而是一個狹小的金屬艙室,墻壁上嵌著閃爍的藍色屏幕。他低頭一看,手臂上連著幾根細長的導線,指尖還殘留著握匕首的幻覺。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實驗編號2077,末日廢土模擬,體驗者:林然,狀態(tài):已完成。”
“什么?”他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得像是幾天沒喝水。他扯下導線,艙門“嘶”的一聲打開,一股涼爽的空氣撲面而來。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熟悉的小雅,另一個是個高大的陌生男子,穿著白色實驗室制服,胸口別著“周凱”的名牌。
“歡迎回來,林然。”小雅笑著走過來,她的短發(fā)在燈光下閃著微光,“感覺怎么樣?那廢土體驗夠刺激吧?”林然揉著太陽穴,腦子里還回蕩著塵暴的咆哮和老張倒下的畫面。他苦笑道:“太真實了,我差點以為自己真要死在那兒。”
周凱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那是我們的‘意識沉浸系統(tǒng)’,能把你的感官完全接入虛擬世界。你剛經(jīng)歷的末日廢土是測試版,數(shù)據(jù)表現(xiàn)不錯。”他指著旁邊的屏幕,上面是一串跳動的曲線,“你的生存意志評分高達92分,挺少見的。”
林然皺眉,環(huán)顧四周。實驗室里擺滿了儀器,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星圖,角落里還有幾臺類似的沉浸艙。他低聲問:“所以,我在廢土里拼命,只是為了給你們的數(shù)據(jù)加點分?”小雅拍拍他的肩膀:“別這么想。那是個模擬,但你的反應是真實的。我們想用這個技術做點更大的事。”
她走到星圖前,指著右上角一個紅色的圓點:“這是卡瑞斯星,47光年外。最近探測器發(fā)現(xiàn)它正在生態(tài)崩潰,可能有外星文明的遺跡。我們想用沉浸系統(tǒng)模擬一次拯救任務,看看能不能找到辦法。”林然愣了一下:“又是虛擬的?”周凱搖頭:“不完全是。如果成功,數(shù)據(jù)會傳給太空署,影響真實的救援計劃。你在廢土里挺能扛,有沒有興趣再試一次?”
林然沉默片刻,腦海里閃過廢土里的絕望和堅持。他點點頭:“好吧,但這次,我要帶上你們兩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