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明皇指尖在平板電腦邊緣輕輕摩挲，看著屏幕上逐漸回升的股市曲線，眼底的波瀾慢慢沉淀。

石世峰端著剛沏好的龍井走過來，將茶杯放在父親手邊：“爸，剛收到消息，宋家旗下的新能源板塊全線跌停，銀行那邊已經開始催收質押貸款了。”

“我早算到陳家那邊不會出手，單憑他那還未成氣候的兒子，還不是我們石家的對手。還好陳家礙于祖訓，否則這事就有點難辦。”

石明皇頓了頓，指尖敲了敲平板邊緣，“你以為海外那些做空資本家，他們真看不破宋家的套路？不過是想坐山觀虎斗，可惜他們算錯了一步——我們根本沒給他們漁翁得利的機會，甚至還把他們反圍剿了。”

他端起茶杯，熱氣模糊了他眼角的細紋：“陳老爺子當年總說他兒子陳思良‘敢闖敢拼’，卻忘了商場上最忌‘賭徒心態’。陳思良以為拉上宋家就能撬動整個行業，殊不知宋家早就被資本泡沫掏空了根基。”

“宋家那邊更慘，”石世峰遞過一份文件，“海外賬戶被凍結，核心資產被強制拍賣，宋思遠剛才已經向證監會提交了破產清算申請。當年他們仗著有海外資本撐腰，在國內市場橫沖直撞，現在算是自食惡果。”

石明皇呷了口茶，茶味清苦卻回甘悠長：“二十年前，宋家老爺子為了搶項目，用陰招逼垮了你 Uncle 王在林海霸旗下的廠子，那時候我就說過，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商場可以競爭，但不能無底線，更不能把私人恩怨凌駕于規則之上。”

他放下茶杯，看向窗外璀璨的燈火：“這場風波鬧了大半年，總算塵埃落定了。你記住，真正的資本不是用來傾軋對手的，是用來穩住盤子、守住底線的。守住了底線，才能在風浪里站得穩。”

石世峰點頭應下，父子倆的目光一同投向窗外。京城的夜空格外明亮，這場由私人恩怨引發的金融風暴，最終以華夏資本的全面勝利落幕。而那些藏在暗處的陰謀與仇恨，終究在陽光之下，煙消云散。

當這場起于圍剿顧氏集團的商戰的硝煙剛散去，海城的金融市場立馬就迎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反彈。

顧氏集團在石家注資后穩住陣腳，又借著本土資本反擊外資的東風，股價像坐了火箭一樣飆升。

短短一周內，顧氏股價較最低谷時暴漲50%，市值不僅回到了危機前的水平，甚至隱隱有超越巔峰的勢頭。

顧沉舟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看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紅色數字，緊繃了數日的神經終于徹底放松，眼底重新燃起了斗志——這場仗，他們不僅贏了，還贏得漂亮。

而參與圍堵做空勢力的石家、林家更是賺得盆滿缽滿。石明皇旗下的基金因精準抄底，收益率突破50%，賬面浮盈超過一千五百億；林海霸投入的一千億資金，在股市反彈中連本帶利滾成了一千五百億，樂得他在電話里跟石明皇連說三聲“還得是岳父大人厲害”。

石世峰的海外公司也沒閑著，趁外資撤離時低價收購了幾家優質企業，資產規模直接擴張了近三成，連石家老爺子都忍不住夸他“有當年的魄力”。

石無痕雖然自身投資資金不過三百億，但是由于他提前知道所有規劃，再加上對自己家族勢力的精準把握，毫無疑問成為此次商戰的大贏家，大賺兩千多億現金流。以至于，他現在都不知道這么多錢該這么花。

說到底，最開心的莫過于普通股民。前陣子被外資做空嚇得割肉離場的散戶們，看著大盤一路飄紅，紛紛重新入市。那些堅守持倉的股民更是笑開了花，不僅回了本，不少人還小賺了一筆，街頭巷尾都能聽到討論股市的笑聲。

“多虧了石老爺子帶頭反擊，不然咱們這點血汗錢全得被外資卷走！”有股民在“抖聲”上發視頻感慨，底下立刻有上萬人點贊，評論區一片“石老爺子威武”“華夏資本給力”的呼聲。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些倉皇撤離的海外做空公司。北美最大的幾家做空機構不僅虧光了在華夏市場的投入，還因為違規操作被監管部門重罰，股價暴跌，市值蒸發近半。

歐洲的幾家基金更是元氣大傷，連帶著母公司都陷入了財務危機，不得不裁員收縮業務。

有財經媒體統計，這場做空大戰中，海外資本在華夏市場的虧損超過四萬億美金，堪稱“史詩級潰敗”。

次日周六，蘇晴往石無痕懷里蹭了蹭，指尖劃過屏幕上“石老爺子威武”的彈幕，突然抬頭眨眨眼：“那咱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比如……去逛街？”

石無痕低笑一聲，捏了捏她的臉頰：“正有此意。讓李司機備車，去恒隆廣場。”

邁巴赫平穩地滑過海城的林蔭道，蘇晴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額頭：“哎，你上次送我的那個愛馬仕還在衣帽間掛著呢，五十多萬呢，你非說限量款不能退，這才多久，干嘛又要買？”

石無痕握著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的指尖：“上次那包沾了醬汁，雖說送去工坊清理干凈了，但內襯還有點淺印子。”他挑眉看她，眼底帶著點不容置疑的認真，“我自己用東西糙點沒關系，給你的就得是完美的，看著那點痕跡我總覺得不舒服。”

蘇晴被他說得心里發軟，嘴上卻故意逗他：“你這是敗家還是疼我？再買下去，我衣帽間都要堆不下了。”

“那就再給你建個衣帽間。”石無痕笑著揉她的頭發，“難得贏了這么大仗，不得給我的功臣一點獎勵？”

到了商場，蘇晴在櫥窗里看到一款奶白色的鱷魚皮鉑金包，剛多看了兩眼，石無痕已經讓店員拿出來：“這個，還有旁邊那個黑金款，都包起來。”

蘇晴趕緊拉住他：“別！這個就好，那個太閃了……”話沒說完，就被石無痕按在沙發上：“聽我的，難得來一次。”他轉頭對店員補充，“再拿一個香奈兒的‘永遠的鉆石’經典款，要最新尺寸的。”

蘇晴好奇地問：“這個是給誰的？”

“給燕青。”石無痕幫她理了理碎發，“這次圍剿宋氏，多虧她天天在姑父耳邊念叨，不然林海霸那老狐貍說不定還在觀望。這包算謝禮，也當給她的開學禮物。”

蘇晴恍然大悟，笑著點頭：“燕青肯定喜歡，她上次還跟我念叨想要這款呢。不過你這送禮標準也太高了，我都替你表妹心疼錢。”

“錢賺來就是花的。”石無痕捏了捏她的臉頰，“何況這次贏了這么多，分點給家里人開心開心，比數字躺在賬戶里有意思。”他頓了頓，眼神溫柔下來，“而且，看著你和她們都高興，我才覺得這仗贏得值。”

店員把包裝好的包遞過來，蘇晴拎著最輕的那個都覺得手沉，忍不住嘟囔：“下次不許這樣了，再買我就……我就把你卡藏起來。”

石無痕低笑出聲，攬著她往停車場走，指尖勾了勾她的手指：“好啊，那你得天天盯著我，不然我又偷偷給你買包了。”他瞥了眼她手里的購物袋，“剛才那款鱷魚皮托特包很襯你，低調又大氣，我讓店員直接寄回家了。”

蘇晴拍了下他的胳膊：“都說了不用總買這些，你以前……”

“以前我身家兩百億，現在已經是兩百億后面加個零還有余，買個包怎么了？”石無痕挑眉打斷她，語氣帶著點小得意，“賺錢不就是給喜歡的人花的？不然留著當數字看嗎？”

蘇晴被他逗笑：“歪理一套套的。”她靠在他身邊，看著停車場的燈光落在他側臉，“不過你眼光確實好，剛才那款包配我上周買的風衣正合適。”

“那是，也不看是誰選的。”石無痕打開邁巴赫車門讓她上車，自己跟著坐進來，順手把她的圍巾攏了攏，“中午想吃什么？讓李經理備著，還是去外面吃？”

“回酒店吃吧，吃龍蝦和蟹。”蘇晴靠在椅背上，“不過別讓他弄太多，吃不完浪費多不好。”

“聽你的。”石無痕握住她的手，指尖輕輕捏了捏，“等會兒讓李司機先把包送回家，再回來接我們，咱們直接去酒店吃。”

車廂里暖融融的，李司機安靜地發動車子，后視鏡里，兩人交握的手在暖光下顯得格外溫柔。

邁巴赫剛停在無痕酒店門口，穿著高定西裝的門童已經快步迎上來，彎腰開車門時眼神都帶著小心翼翼——這家藏在梧桐巷深處的酒店，招牌低調得像普通民宅，卻連海城首富來了都得提前三天預約，唯獨石無痕的車永遠暢通無阻。

蘇晴跟著石無痕往里走，水晶燈的光透過鏤空屏風灑下來，映得她剛買的新包泛著柔和的光澤。

李經理早就候在大堂，平日里在頂流客戶面前都帶著三分傲氣，此刻看見蘇晴，腰彎得比誰都低：“石先生，蘇小姐，您二位的包廂早就備好了，今兒的帝王蟹剛從挪威運到，活蹦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