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深吸一口氣將席容煙抱緊進懷里,這一刻的心情是無法言喻的。
他不管她心底深處究竟是如何想的,他早已經將她納入自己的一生。
他手指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腹,又捏著她臉龐問:“那朕是不是要勤快些?”
席容煙當即臉龐就一瞬間紅了起來。
她咬著唇,看了皇上一眼,被皇上的眼神看得心慌的很,又一下埋在皇上的肩膀上。
魏祁無聲笑了笑。
其實他與她之間算不得頻繁,甚至算下來半個月才能有一兩回,全是為了顧著她,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強忍下來的。
前世里她剛進宮時,他存了讓她趕緊懷上孩子忘了那個死人的心思,不管是哄著也好,逼著也好,甚至是強迫也好,他幾乎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唯一只有一個念頭,讓她趕快懷上他的孩子。
那個死人也會徹底成為過去。
只是他沒想到她會這么絕情,她腹中的孩子還那么小,她也忍心。
此刻埋在他懷里的人又讓他情動,滿足溢出來,他挑起她的下巴就又吻了上去。
太醫來的時候,躬身候在屏風外面,聽著里頭的動靜,又膽戰心驚的往外頭挪了挪,不敢出聲,暗道皇上興致竟這般好。
傳喚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魏祁就聽到了,只是此刻懷里的人春水漣漣,眼眸含淚,在他懷里軟成一灘水,讓他放不下人。
又吻了好半晌才將發軟的人身子托起來,為她整理了剛才散開的衣襟,低頭瞧了眼被親的暈頭轉向的人,不由的又笑了笑。
席容煙身上還是穿著入睡的寢衣,魏祁又放下了床簾,才讓太醫進來。
太醫本想著進來是狼藉一片,又看皇上坐在床沿上衣冠整齊,再見著皇上手上托著從床帳內伸出來的白皙皓腕上,那手掌托在下面,好似十分小心。
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早就流傳在宮內說的,皇上如何寵珍嬪的話了。
皇上登基這三年來,除了在皇后那里,他還是第一回見皇上在妃嬪那里的。
頓時不敢怠慢,連忙過去把脈。
他小心問了里面席容煙的病癥,便聽一道細聲細氣的珠玉聲傳來,光是聽這聲音,便知里面的人容貌極好。
又小心診脈了片刻,他才對著皇上躬身抱手道:“珍嬪娘娘的脈象細膩如絲,稍有窄窄之脈,有些血虛,應也是血虛引起的頭疼,微臣開一副方子給珍嬪娘娘補氣養血,應能大好。”
席容煙在里頭聽著,聽著要喝藥,心頭就是一跳。
等太醫走后,簾子被掀開,席容煙見著皇上坐在床沿,又想起剛才被皇上那樣親的時候,臉頰一紅,又埋進被子里,只露出兩只眼睛露出來。
魏祁一頓,隨即笑了笑,他彎腰握住她捏著被子的手挑眉:“親了這么多回還害羞?”
席容煙又捂住眼睛,悶聲道:“臣妾才沒有。”
魏祁看著在被子里裹成一團的人,怕她悶壞了,又將被子拉了拉,低頭對她囑咐:“等下午熬好藥了,也記得喝。”
“你身子氣虛,該補一補。”
席容煙弱弱的開口:“其實臣妾也不用吃藥的,臣妾養兩日就好了……”
話又沒說完,魏祁已經彎腰堵住了她的唇瓣。
他像是有些懲罰似的輕輕咬了咬,又看著身下的眼眸:“煙兒,病了就要吃藥。”
“等你懷上我們的孩子,朕會封你為妃,入住在承乾宮。”
說著魏祁的手指伸進錦被中,落到席容煙的小腹上,深深看著席容煙微微發愣的面容:“今夜朕早點過來陪你。”
曖昧沙啞的話讓席容煙一瞬間就聽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她臉頰發熱,又想要捂臉。
偏偏魏祁不讓她如意,低頭深深看她:“嗯?煙兒不想讓朕來?”
席容煙瞧著皇上有些壞的表情,忽然又想起那一日她進宮來撞見皇上的時候了。
那時候皇上冷疏威嚴,看起來高高在上又尊貴。
她與皇上在寶華殿對坐時,皇上臉上半明半暗,神色晦澀,她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
原來皇上也會逗弄人。
她撇嘴,故意道:“不想。”
魏祁挑眉,大手捏著席容煙滑嫩的臉頰:“煙兒嫌棄朕?”
席容煙便作正經道:“臣妾不敢嫌棄皇上,只是皇上日理萬機,臣妾不敢讓皇上早點來見臣妾。”
魏祁低笑一聲,又深深看著身下有些嬌氣狡黠的人,原來她還有這樣一面。
他彎腰親了她一口:“你便當朕是昏君,只想早點來見你罷。”
席容煙愣了一下。
又見皇上的黑眸看來:“煙兒,今夜去重華殿吧。”
“與朕一起沐浴。”
“可以么?”
席容煙被皇上炙熱的氣息包裹住,又被皇上炙熱的目光看得心噗噗直跳,臉頰紅暈,捏緊皇上的袖子含羞的點頭。
皇上在陪她用了午膳后才走的。
等皇上一走,席容煙就忙叫玉竹過來問上午的事情。
玉竹幾乎看了全程,她也清楚的看到皇上臉上那陰沉駭人的臉色。
她當時還害怕的抖了都,就怕皇上遷怒到了自家主子身上。
她忙將事情對席容煙講了一遍,席容煙臉色并沒有變化。
這樣的結果,她昨天已經告訴了表姐。
又想了想,還是去看看,若是表姐又因這事恨她,那便真沒干系了。
若真還留著從前情誼,便不會誤會她,更會體諒她。
又叫玉竹給她身上收拾一下,又往華陽宮去。
到了謝雨眠的殿外,席容煙要進去探望,外頭的宮女見到席容煙過來,忙進去傳話。
里頭的謝雨眠趴在床榻上,臉上淚水橫流,又想到皇上剛才看她的眼神,好似厭惡至極,要殺了她那般,如今還心顫顫的。
她不明白,明明高公公還說皇上說過她的模樣和席容煙相似,為什么皇上又這么看她。
這會兒她又聽到宮人來身邊說席容煙過來探望,她手指捏在錦被上,指節泛白,又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不見。”
今日她去含元殿那一遭,就像是故意讓她去受辱的。
現在卻又來假惺惺的看她。
她定然是事先與皇上說了什么,讓皇上覺得她心機深重,故意接近,不然她想不明白皇上為什么要用那樣厭惡的眼神看她。
又想宮內早有流傳皇上厭惡爭寵討寵的女人,席容煙定然也聽見了。
她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