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不光他要去,我也要去。”
“什么,你也要去?”聽到我的話,沐小婉有些意外的說道。
一邊的曾柔和韓逸都充滿擔憂的望向了我,沐二爺則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二爺,葉大哥幫過我很多,沒有他我就沒有辦法在杭城立足,也就沒有我的今天,所以他出事了,我想去看看。”我有些歉意的對沐二爺說道。
聽到我的話,沐二爺嘆息了一聲,然后緩緩點了點頭。
“男人就應該講義氣,這一點我不反對,只是這一趟去日本,說不定會有危險,你一定要小心。”沐二爺對我說道。
“謝謝二爺,我一定會注意的。”我點頭說道。
說完,我看向了沐小婉,充滿歉意的對她說道:“對不起,我必須要去 。”
聽到我的話之后,沐小婉對我笑了一下,然后走到了我身邊拉著我的手,柔聲說道:“別說什么對不起,去做你覺得應該做的事情,我不會怪你的,只是我希望你不管走到哪里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聽到沐小婉的話,我心里不由的一軟,感動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一邊的韓逸跟曾柔也充滿擔憂的望著我,我看了她們一眼,她們都對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明顯支持我的決定。
我長出了一口氣,轉頭望向了趙躍進,然后對他說道:“老趙,緬北那邊暫時先交給解放,你跟我一起去。”
“好的安哥,我這就去安排!”聽到我的話,趙躍進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然后走了出去給趙解放去打電話。
趙躍進是個極為聰明的人,腦子夠用,有他跟著等于在我身邊多了一個軍師。
不一會,葉元霸走了進來。
“葉大姐說什么時候去日本了嗎?”我對葉元霸問道。
“今天晚上的飛機。”葉元霸說道。
“好,我現在訂機票,去京城。”
我說完就拿出手機,訂了三張去京城的機票。
這時候,趙躍進也已經打完了電話在外面走了進來。
“安哥,都安排好了,咱們隨時可以走。”趙躍進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去機場。
沐小婉跟韓逸還有曾柔三人把我們送到門口。
我上前輕輕地摟了摟沐小婉,然后對她說道:“對不起,回來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我和她剛剛結婚一天就要離開,實在是感覺有些對不起她。
“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會等你回來的。”沐小婉笑著對我說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松開了沐小婉,然后又跟韓逸還有曾柔告別,直接開車去了機場。
路上,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祝葉青的電話。
事情發生的倉促我還沒有來得及跟她打電話。
“是不是要去日本?”電話剛剛接通,對面就傳來祝葉青淡淡的聲音。
聽到她的話我并沒有太過吃驚,葉元騰的事情都已經上了各路新聞了,所以祝葉青知道了也并沒有什么奇怪的。
所以我打過去電話,她就已經猜到了我要做什么,畢竟她是了解我性格的。
“嗯,我決定要去一趟。”我有些愧疚的說道。
“嗯,我猜到你會去的,去了以后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祝葉青說道。
“好,我知道了。”我說道。
電話另一邊的祝葉青沉默了片刻,然后再次說道:“陳長安,不管做什么事記住不要那么魯莽,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要記住,我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
聽到祝葉青的話,我加重了語氣對她保證到:“放心,我知道!”
聽到我的回答,祝葉青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掛斷了電話。
我們是傍晚到的京城,飛機落地之后我們沒有去葉家,而是去了機場的休息室。
因為現在離去往日本的飛機起飛已經不到兩個小時了沒必要再去葉家了,而且葉大姐他們已經趕到了機場,正在休息室等著我們。
來到休息室,我看到了葉元溪、陳長平還有柳茹,另外還有關小荷。
現在關小荷是葉元溪的貼身秘書,看來這次日本之行她也要跟著一塊去的。
“你們來了。”看到我們進來,陳長平站了起來,對我點了點頭。
柳茹走到了葉元霸的身邊,有些擔憂的望著他。
葉元霸看了一眼柳茹,對她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沒事。
“姐。”葉元霸走到了葉元溪身邊。
葉元溪抬頭看了一眼葉元霸,只是點了點頭,什么話都有說。
葉元霸坐在了葉元溪身邊,姐弟倆神色凝重,都沒有再說話。
柳茹一臉擔憂的坐在了葉元霸身邊。
“家里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這次我沒法跟著一起去了。”陳長平對我說道。
聽到陳長平的話,我點了點頭。
陳家老爺子的時日已經不多了,現在整個陳家都是他在打理,現在的他確實走不開。
柳茹剛剛成為了柳家的家主,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柳茹也沒法跟著一塊去。
“我已經聯系了大使館那邊,到了那邊你們可以直接去大使館,夏國官方會幫助你們跟日方施壓,讓他們把葉元騰的死因調查清楚。”陳長平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葉元騰的身份太過特殊了,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日本,夏國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所以必須要讓日方給一個解釋的。
不過不管怎么樣,日方最終給出的解釋都很難是事情的真相。
所以想要弄清楚葉元騰到底是怎么死的,還需要我們自己去調查。
緊接著,陳長平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
“到了日本,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找這個人,他能幫得到你。”陳長平說道。
我拿過名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明顯是個日本人的名字,名字叫做:山村野夫,下面就是電話號碼,別的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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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人?”我忍不住好奇的對陳長平問道。
“山口組知道嗎?”陳長平對我問道。
“嘶,這是山口組的老大!”聽到陳長平的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充滿震驚的說道。
山口組我當然是聽說過的,要知道那可是日本第一大的黑社會,甚至在整個東南亞地區都大大有名,就算是在泰國也經常跟新義安有沖突。
我怎么可能沒聽說過呢。
“你想多了,他不是山口組的老大。”陳長平搖了搖頭說道。
“那他是?”我奇怪的問道。
“山口組的一個小頭目,早些年我在歐洲留學的時候他曾經跟我是同學,回到日本后就加入了山口組,是個極為聰明,又心狠手辣的人,所以用了幾年的時間就已經成了山口組的頭目,如果有麻煩了找他幫忙就行。”陳長平說道。
“可靠嗎?”我忍不住的問道。
說實話,我對于日本人的第一印象本來就不好,再加上陳長平說這個人心狠手辣,所以第一時間我就有些擔心他的可靠性。
“放心,我既然讓你聯系他,就證明他足夠可靠,而且當初在歐洲,我曾經救過他一條命。”陳長平對我說道。
“好,我記下了。”我對陳長平點了點頭,然后把名片放進了口袋里。
我們在休息室等了一個多小時,飛機就要起飛,我們通過貴賓通道登機,陳長平和柳茹對我們揮手告別。
這次葉元溪帶著關小荷,另外還帶了一個身材魁梧的保鏢,一看就是個身手不錯的古武者。
登機之后,大概三個多小時將近四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飛機降落在了東京機場。
我們走下飛機的時候,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迎了過來。
“葉女士是吧,我叫王波,是夏國駐東京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特意來接你們的。”男人走到葉元溪身邊,恭敬的對她說道。
“你好王先生,辛苦你了。”葉元溪對名叫王波的男人點了點頭。
“酒店已經安排好了,各位請跟我來。”王波說著,轉身在前面帶路。
我們跟著他走出了機場,然后坐上了大使館派來的車子,直接去了一家酒店。
到了酒店,王波安排我們在前臺辦理了入住,然后說道:“各位今天就先休息,明天我會來找你們,然后去找警局的負責人,帶你們去見一見葉先生的遺體。”
葉元溪點了點頭,王波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轉身離開。
當天晚上我們在酒店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王波果然如約而至。
上車之后,王波告訴我們,葉元騰的案子現在是東京警局負責,由于影響太大,所以現在警局專門派了一個專員來對接這個案子。
我們到了警局之后,見到了那個負責人,是個不高的中年男人,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說的也大都是一些外交上的客套話。
而且把鬼子的鞠躬精神發揮到了極致,不停地點頭鞠躬,客氣的很,可是實質性的問題是一點也不談,只說葉元騰的死是一場意外,醫生初步檢查是心臟病。
不過大家伙都不是傻子,自然清楚這不過是一種推諉,就算葉元騰真的是突發心臟病,可是他身邊的那些保鏢呢?
只不過雖然心里氣憤,可這畢竟是外交事件,我們不好發火,一切還需要大使館來給日方壓力。
而我們今天來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要見一見葉元騰的尸體。
聽到山野村夫的話我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他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你們如果繼續住在酒店里會有很多不方便,住在我的那里至少可以讓你們不被人盯著。”
聽到他的話,我看了一眼旁邊的趙躍進。
趙躍進不易察覺的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我想了一下,山野村夫說的不錯,繼續住在酒店里確實很麻煩,今天我們擺脫了那些人,明天估計對方會增加更多人。
以后想要甩開他們出來估計會更加麻煩。
雖然山野村夫是個日本人,可他是陳長平介紹給我認識的,陳長平做事謹慎,
所以山野村夫應該可以相信。
想到這我有了一些心動,葉元溪留在酒店跟日本 官方周旋,而我們在外面調查起來也會方便很多。
想到這我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那就麻煩山野先生了。”
聽到我的話,山野村夫笑了一下,然后說道:“別叫我什么山野先生,我其實是一個夏國人,我姓劉,名叫劉榮。”
“你.......你是夏國人!”聽到他的話,我不由的愣住了。
因為我們接觸下來,雖然他也一直在用漢語跟我交流,不過日本口音很重。
能夠有這種口音說明他應該從小就是在日本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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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聽到他說自己是夏國人的時候,我是比較震驚的。
“我父親和母親都是夏國人,他們年輕的時候來了日本,我是在日本出生的,雖然戶籍身份是日本人,可我的血脈是地地道道的夏國人,我也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希望以后你就叫我劉大哥就行。”山野村夫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記住了劉大哥。”我點了點頭,同時心里對他又多了幾分親近。
聽到我的話,劉榮笑了笑然后站了起來,說道:“既然這樣,咱們就可以走了。”
我們在居酒屋出來,劉榮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就來了兩輛車,我們上車之后,劉榮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城郊的小院門口。
車子停下,劉榮走了下來,然后對我們說道:“這個院子是我的,不過我已經好久不在這里住了,沒人會注意到這里,你們就暫時先在這里住下。”
他說著,輕輕地揮了揮手,把開車來的司機叫了過來。
然后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對我們說道:“他叫閆勇,是夏國人,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邊,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們的司機,如果有什么事吩咐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