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劉家的秘密,一個掀開之后足以讓他劉友萬劫不復的秘密,此時這個秘密居然被陳長平提了起來,劉友怎么能不震驚!
說完之后的陳長平望向了劉友,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不再說什么
而此時的劉友臉色發白,頭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當年,劉家的這條走私航線是他一手拍板決定的,已經六七年了。
這六七年的時間,就靠著這一條航線就讓他們劉家吃的飽飽的,劉友是個很小心謹慎的人,每次出貨都會親自過問。
因為劉友很清楚,如果讓人知道了劉家走私的東西,那整個劉家說不一定就會有覆滅的風險。
夏國雖然允許他們這些大家族的存在,可是對于他們這些家族看管的也很嚴,如果讓夏國官方知道了,劉家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所以劉友一直都很小心,這些年來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做的足夠小心了,不會出什么紕漏,哪里想得到,今天居然會讓陳長平當面說破!
劉友望著陳長平,心里感覺到一股寒意。
陳家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他們是通過什么渠道知道的!
一邊的柳岳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尤其是看到劉友蒼白的臉,他就明白,陳長平這是抓住劉友的命脈了。
劉家這些年發展勢頭很猛,柳岳當然也注意到了,甚至一度也曾經懷疑劉家背地里做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生意。
只不過劉家和柳家并沒有什么矛盾,所以柳岳并沒有興趣去調查劉家。
現在陳長平一出口就道破了劉家的秘密,看來陳家盯著劉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讓柳岳心里也不由得有些警覺。
雖然和陳家在外人的眼里同為四大家族,但是劉友很清楚,那只是外人那么認為的。
夏國從來就沒有過什么四大家族,只有葉、柳、周三大家族,至于陳家,根本不在四大家族之列。
因為相比于其他三個家族,陳家是獨一檔的存在。
葉、柳、周三家也很清楚,他們跟陳家差了一個檔次。
但是到底差了多少,誰也說不清楚。
因為就算是在他們的眼里陳家也是一個極為神秘的存在,沒有人知道陳家背后的能力和實力。
只有一點他們很清楚,那就是陳家做的生意,有很多都是跟夏國官方綁定了,甚至是牽扯到國家命脈的東西。
所以這讓陳家在眾人的眼里更加的神秘。
想到這里的柳岳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劉友還想聯合李家一起對陳家施壓,這個想法 當然沒錯,換成別的家族一定會有幾分忌憚。
只不過今天他明顯找錯了對象,因為對面站著的是陳家。
當年夏國剛剛建國,慕容家覆滅,夏國的經濟市場一片慘淡,那個時候是陳家站了出來,穩住了資產和市場。
可以說現在夏國的很多資產運作模式都是陳家打下的底子。
只不過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再加上陳家刻意的低調,人們已經漸漸地淡忘了這件事。
可是柳岳沒有忘。
他有些憐憫的看了劉友一眼,心里對他有了一絲的同情,因為他知道,今天劉友恐怕是要倒霉了。
誰能想到,陳長安居然也是陳家的人!
另一邊的李忠看了一眼滿頭冷汗沉默不語的劉友,猶豫了一下,小聲地問道:“劉兄,你是怎么回事?”
劉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苦笑了一下。
而這時候,陳長平又望向了李忠,然后笑著說道:“李家主,十三年前的那場礦難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那一次可是賣了二十幾名礦工啊,那座礦井別人不知道,可我卻很清楚,它到底是屬于誰,而且我陳家手里也有足夠的證據。”
陳長平的話音落下,李忠
也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目瞪口呆的望著陳長平。
他們李家發家就是靠的煤炭生意,當年的李家在西北有很多煤礦。
五年前有一個煤礦發生了大事故,足足二十幾名礦工被活埋到了礦里。
當初鬧的輿論很大,李家使盡了渾身解數才能安全脫身,就算是這樣也花費了一筆足夠讓李家肉疼的金錢。
已經五年了,原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可是現在陳長平卻又突然提了起來。
最令人恐怖的是,他居然說自己手里有證據!
證據如果在普通人的手里對于李家來說并不算是什么威脅,因為李家有無數種辦法可以讓那個人開不了口,可以讓他手里的證據消失。
可是現在掌握證據的人是陳家,憑借陳家的實力,要是把這些證據公開,那對于李家來說將會是致命的!
所以此時的李忠是真的怕了,有些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望著陳長平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
我現在終于明白了,剛才就算是面對李忠和劉友陳長平為什么一點也不客氣。
原來陳長平掌握了足可以讓他們兩家難以招架的秘密。
想到這我心里更加震撼。
我和劉、李兩家的沖突并沒有提前通知陳長平。
陳長平事先也并沒有什么準備,他來到杭城應該是極為匆忙的,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對他們兩家展開調查。
可是現在,陳長平直接說出了兩家隱藏最深的秘密,這代表什么?
這代表這些秘密陳家早就已經掌握了,直到現在才拿出來震懾劉友和李忠。
陳長平能夠隨口說出劉、李兩家最大的秘密,那么其他家族呢?
每個大家族都不會是絕對干凈的,每個家族里面都有些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秘密,陳家到底在哪里得到的這些秘密?
此時的柳岳望著陳長平,雖然表面上還能保持鎮定,可是心里面早就已經翻江倒海了。
雖然他一直都不曾輕視過陳家,可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把陳家看的太簡單了。
陳家一定知道很多的秘密,那么自己的秘密呢?
柳岳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柳茹,心里有些微微發冷。
因為他是怎么成為柳家家主的,他自己最清楚。
自己的親哥哥就是他親手殺死的!
“你.........你怎么會知道這些?”震驚的李忠有些結巴的對陳長平問道。
聽到他的話,陳長平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笑著說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沒有必要告訴你,我想要你知道的是,如果我愿意,可以輕易地讓你們兩家扒一層皮。”
說到這,陳長平臉上的笑意更盛,可是語氣卻更加冰冷了幾分。
“當然,如果我陳家愿意,想要你們和你們的家族成為普通人,也不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我陳家低調了這么久,真的以為就是你們這種角色能夠冒犯的?”
陳長平這番話充滿了威脅的意味,等于是狠狠地在劉友和李忠臉上扇了一巴掌。
不光侮辱了他們,還侮辱了他們的家族。
如果是剛才,劉友和李忠早就憤怒了,可是現在,他們沒有半點的憤怒,有的只是越來越重的寒意。
因為他們清楚,陳長平并不只是單純的口頭威脅,而是真的有實力做得到!
因為陳家手里掌握著足以顛覆兩家的秘密。
“不愧是夏國第一的大家族,可笑我們還想著聯手來跟陳家拼一拼,現在看來,這種行徑簡直跟小丑一樣沒什么區別。”
此時的劉友終于開口了,他一邊說,一邊笑著搖頭,只是臉上的笑容里充滿了自嘲。
他很清楚,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底牌了。
就算是有,劉友也絕對不會在去冒犯陳家了。
因為此時他才真的看到了陳家的恐怖實力,就算是他和李家聯手,又哪里能動搖的了陳家分毫?
“這一次是我們做的不對,陳少,我向您道歉。”劉友說完,走到陳長平跟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劉友是劉家的家主,也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他很清楚,現在的自己應該有什么樣的態度。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需要的不是反抗,因為那跟找死沒有區別。
既然不想死,那就只有服從。
陳長平沒有說話,而是望向了另一邊的李忠。
此時的李忠這才反應過來,走到了陳長平跟前,跟著鞠了一躬。
“陳少,今天是我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一定賠禮道歉!”李忠說道。
聽到李忠的話,陳長平冷哼了一聲,然后說道:“賠禮道歉就算了,今天的事情就這樣了,不過有件事我希望你們記住。”
“陳少,您請說。”劉友立馬恭敬地說道。
“劉家主,你走私的那些東西可是禍國殃民的,如果你想劉家平安,我希望你最好還是停了。”陳長平對劉友說道。
“一定,一定,我一定不會再做了!”
聽到陳長平的話,劉友趕緊點頭答應了下來。
只不過由于緊張,此時的他一頭的冷汗,一邊說一邊掏出手絹擦著頭上的汗水,看著有些狼狽。
“嗯,劉家主你是聰明人,我知道你會怎么做的。”陳長平說著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的目光望向了李忠。
“陳少,有什么吩咐您說就行?”李忠立馬小心的說道。
“當年的那些礦工都有家庭,雖然當年賠了錢,可是那點錢遠遠不夠,我希望你李家能夠幫助一下那些人。”陳長平說道。
“好,好!我答應,我回去就給他們送錢,每家一百萬,陳少您看可以嗎?”李忠趕緊點頭答應。
陳長平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看到陳長平點頭,李忠和劉友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知道陳長平這是打算放過他們了。
陳長平是陳家人,又掌握著讓他們忌憚的東西,所以此時的兩人對陳長平是充滿了畏懼的。
“行了,既然這樣,你們倆可以走了。”陳長平淡淡的說道。
“謝謝陳少,謝謝陳少............!”
“謝謝陳少,謝謝陳少............!”
聽到陳長平的話,劉友和李忠一邊點頭,一邊快速地退了出去。
他們走的時候充滿了狼狽,再也沒有來時的囂張。
此時柳岳并沒有出去,而是望著劉友兩人離開之后,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手。
“精彩,真是精彩,陳家不愧是夏國的第一大家族,陳少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能讓劉友和李虎如此狼狽,今天我真的算是長見識了。”柳岳說道。
聽到柳岳的話,陳長平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柳家主過譽了,我只不過是剛好知道一下他們的秘密而已。”
柳岳看了一眼陳長平,眼神里面大有深意。
剛好知道?
事情哪里會這么巧,陳長安剛好出事,你就剛好知道他們兩家的秘密!
柳岳是柳家的家主,又不是小孩子,當然不會相信陳長平的這種話。
他望著陳長平,心中一動,有了試探之心。
“陳少說笑了,如果不是提前就知道,你哪里會這么有把握就能輕松拿捏得住他們倆呢。”
柳岳的態度很直接,表明他根本不信。
只不過陳長平并沒有再解釋什么,只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望著柳岳。
“陳家果然厲害,我只是有些好奇,除了柳、李兩家的秘密,你陳家還知道多少秘密,我柳家的事情你們陳家又知道多少呢?”柳岳望著陳長平,眼神中精光閃爍。
迎著柳岳的目光,陳長平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緩緩的說道:“柳家主,你想多了,對于我們陳家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過好自己的日子,你柳家的事情,我們陳家并不關心。”
聽到陳長平的話,柳岳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可是望著陳長平,他又有些不放心,因為他無法確定,陳長平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你們陳家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今天你又怎么能這么輕易地讓劉友和李忠退走呢?”柳岳接著說道。
此時的他已經擺明了不相信陳長平的解釋。
這時陳長平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眉頭,然后說道:“實不相瞞柳先生,有些您不希望我們知道的事情,我陳家也清楚。”
陳長平的話一出口,柳岳頓時就變了臉色。
柳茹也是震驚的張開了嘴,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陳長平。
柳岳死死的盯著陳長平,害死自己的親哥哥,坐上了柳家家主的位置,這是他心里最大的秘密,也是永遠不可能讓人知道的秘密。
可陳長平的話是什么意思,他知道這件事?
此時的柳岳想到了什么,立馬轉頭望向身邊的柳茹。
柳茹的反應很快,幾乎柳岳轉頭的同一時間,她的臉上就已經換了表情。
從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一臉的茫然。
看到柳茹的表情,柳岳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陳少,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柳岳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再次試探下。
"柳家主,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就行,何必要問到底呢,我剛才的態度很明確,我陳家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對于別人家的事情,我們不感興趣,就算有些事我知道了,也算不得什么,因為你我并沒有仇恨,這些事情我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陳長平淡淡的說道。
聽到陳長平的話,柳岳并沒有放松,反而更加緊張了幾分。
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自己殺兄的事情陳長平肯定是知道的!
柳岳此時的心里充滿了恐懼感,他想不明白,陳家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明明只有自己一個人清楚!
陳長平的語氣雖然平淡,可是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不想跟自己解釋什么,兩家沒有什么矛盾,他也不會用這件事來要挾自己的。
想到這的柳岳深吸了一口氣,對陳長平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多有打擾了陳公子,告辭了。”
“再見柳家主。”陳長平笑著說道。
聽到陳長平的話,柳岳沒有半點停留,直接轉身就走。
此時的他覺得陳長平太過可怕了,現在的他不想再留一分鐘!
“柳茹,跟我回去!”
走到門口的柳岳發現柳茹沒有跟上來,立馬回頭,對她吼了一聲。
聽到柳岳的話,柳茹猶豫了一下,趕緊跟了上去。
只不過她離開前看了一眼陳長平,陳長平對她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走到門口的柳茹就這么跟著柳茹走了出去。
酒店門口,神色有些慌亂的劉友和李虎坐進了同一輛汽車。
車里面,兩人的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兩人幾乎同時狼狽的擦著汗。
“他娘的,這叫什么事,那個陳長安居然是陳家的人,還是陳長平的堂弟,實在是想不到啊。”李忠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其實我早該想到了,在京城的時候葉家和陳家就站在了那個陳長安后面,他要真是個普通人,怎么有這種資格。”劉友有些感慨的說道。
“那咱們怎么辦,就這么算了?”李忠哭喪著臉說道。
劉友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說道:“不這么算了你還想怎么樣,難道你有膽子跟陳家拼命?”
聽到他的話,李忠趕緊搖頭,“不敢,我又不是瘋了!”
劉友長出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所以,這件事就這樣吧,陳家真的不是你我能夠招惹的。”
李虎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可是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成為了陳家人,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現在兩家的秘密都在陳家手里。
如果得罪了陳家,陳家想要對付他們,簡直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更重要的是,通過這件事讓他們真正的感受到了陳家的可怕 。
原來自己做的那些臟事,陳家都在盯著。
自己的底線都給人看光了,還有什么資格跟人家斗啊,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乖乖的閉嘴!
就在兩人上車走后沒多久,柳茹和柳岳也走了出來,坐上了柳家的車。
柳岳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一直沉默沒有說話。
柳茹當然清楚此時的柳岳為什么沉默。
于是上車之后,柳茹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對柳岳問道:“叔叔,剛才陳長平說的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們柳家什么秘密?”
聽到柳茹的話,柳岳的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不用在意,他知道的那些東西對我柳家來說還構不成什么威脅,咱們柳家可不是劉家和李家這種家族能比的,就算他陳長平也不敢威脅我們什么。”柳岳淡淡的說道。
聽到柳岳的話,柳茹嘴角浮現出一絲冷冷的笑意,不過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哦了一聲。
“你還沒有跟我解釋,周家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把周老爺子在周家帶出來,你可知道為了平息周一乾的憤怒,我柳家可是割讓了很大一部分利益!”
柳岳轉移了話題,憤怒的對柳茹問道。
周家老爺子死在了京城,是自己的侄女把他偷偷在周家接出來的.
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柳岳都懵了,他不敢相信這么離譜的事情居然是柳茹做出來的。
雖然柳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可是和葉元溪溝通之后,他也確定了這件事。
所以此時看到柳茹,他才會這么憤怒。
“那個周一乾為了做家主囚禁了自己老子,我是看不過才把人給偷偷接出來了,誰知道他去了京城沒撐過去啊。”柳茹低聲說道。
“哼,我還不知道你,你這么做就是不想嫁給周一乾吧。”柳岳微怒的說道。
“叔叔,他不是什么好人啊,為了當家主,什么卑鄙無恥的手段都能用出來,這種人連禽獸都不如,我怎么能嫁給他呢。”柳茹說道。
聽著柳茹的話,柳岳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給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樣。
他隱隱的覺得柳茹這些話是有意說給他聽的,可是看柳茹的表情又不像。
想到這里的柳岳搖了搖頭,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大哥死的時候柳茹才多大,而且又不在場,她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
柳岳轉頭望向了車外,眉頭緊緊的皺著,此時的他心里感受到了濃濃的危險感。
雖然陳長平話說的很清楚,他們兩家沒有矛盾,所以這件事情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