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驚慌的跑出去,孫長洲有些無力的坐在了床上,把手里的雪茄丟到了煙灰缸里。
常儉猜的沒錯,當(dāng)初在緬北,除掉大哥身邊的保鏢之后,自己真的沒有殺他,這幾年來,大哥一直被關(guān)在緬北。
孫長洲很清楚,想要成大事最忌諱的就是心軟和優(yōu)柔寡斷。
可是...............可是那個人畢竟是自己的大哥,是他的親哥!
小時候母親去世的早,除了父親之外,大哥就是這個世上自己最親的人。
而且從小到大大哥對自己都很疼愛,雖然孫長洲很想成為孫家的繼承人,但是讓他出手殺了自己的大哥,他是真的下不去手。
所以這些年他才會一直關(guān)著大哥。
他不想自己的哥哥死,但是也不能放了他。
因為他在等,等自己父親去世之后,等自己能夠掌控整個孫家之后,那時候他會把大哥放出來的,因為那時候大哥已經(jīng)威脅不到自己的地位了。
所以孫長洲一直在等。
可是現(xiàn)在似乎自己不能再等了,因為祝葉青已經(jīng)去了緬北。
孫長洲看向了桌上的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過來。
他撥打了一個號碼,對面只是響了兩下就接通了。
“二公子,這么晚了,您有什么指示?”對面響起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鐵頭,那個人現(xiàn)在怎么樣?”孫長洲向?qū)γ鎲柕馈?/p>
“回二公子,一切如常。”對面回答道。
“最近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孫長洲再次問道。
這一次對面沉吟了片刻,然后說道:“公子,現(xiàn)在緬方在夏國的壓力下開始對電詐集團進(jìn)行打壓,整個緬北都亂了,咱們的生意多少也受到了點影響......”
“我不是問的這個,我是說有沒有可疑的人接近他!”孫長洲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放心二公子,那人一直在我們嚴(yán)密的看管中,沒有任何人能接近他。”對面說道。
雖然得到了對方的保證,但是孫長洲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半點的輕松。
他皺起了眉頭,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孫長洲很清楚跟在祝葉青身邊的李小花實力有多強,現(xiàn)在李小花去了緬北,對于他來說這很危險。
最安全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自己的大哥。
可是孫長洲猶豫了半天,依舊無法下達(dá)命令,他雖然不是什么好人,可對面是自己的親大哥,他真的下不去手!
“二公子,您還有什么指示?”對面有些疑惑。
孫長洲長出一口氣,最終還是沒有下達(dá)殺死大哥的命令。
“把他送進(jìn)山里面,這段時間都不要出來,一定要嚴(yán)加看管。”孫長洲說道。
對面愣了一下,不過似乎有些疑惑,不過最終并沒有多問什么,而是說道:“好的二公子,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山里。”
“不要明天一早,今天晚上連夜就走,如果有什么人來救他,不能讓他活著!”孫長洲沉聲道。
“是!”對面干脆利落的回答。
孫長洲掛了電話,有些無力的把手機丟到床上,然后拿起桌上的雪茄用力的抽了兩口。
他很清楚,留著大哥如果被人找到,那對于自己來說絕對是災(zāi)難。
可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大哥,他真的做不到,畢竟一奶同胞,從小一起長大,他孫長洲又不是冷血的畜生。
“大哥別怪我,誰讓我們生活在這樣的家族呢,如果我們都是普通人,也許會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吧,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了。”孫長洲說著,然后笑了起來。
“安哥,以后我就跟著你混了,你看給我安排點什么活啊?”
劉青海那家伙敬了我一杯酒之后重新坐了下來,笑瞇瞇的望著我。
我看著劉青海,感到有些無奈。
說實話,對于這個流氓一樣的家伙我根本就沒想好該怎么安置,誰能想到他好好的警察不做,居然說辭職就辭職了呢。
“小爺啊,以后賭場你就來做經(jīng)理吧,我和周通聽候你的調(diào)遣。”趙躍進(jìn)笑著對劉青海說道。
“那可不敢,我怎么敢搶了躍進(jìn)哥的位置,以后我就是你小弟了,躍進(jìn)哥您有什么事吩咐一聲就行。”劉青海對趙躍進(jìn)說道。
趙躍進(jìn)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敢做劉青海的老大,兩人開始了一陣肉麻的吹捧。
“誰做經(jīng)理你們倆商量好,我去個廁所。”
我實在有些受不了兩個家伙肉麻的吹捧,站起身朝廁所走去。
看我起身,趙躍進(jìn)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后說道:“喝多了我也有點尿急,安哥等我,咱們一塊去。”
趙躍進(jìn)說著站了起來,在后面跟上了我。
劉青海看了一眼我和趙躍進(jìn)淡然一笑,轉(zhuǎn)頭對周通說道:“來來周通兄弟,咱們倆喝一杯,以后就是自己人了,還請你多多照顧我這個新人。”
看到劉青海給自己敬酒,周通趕緊慌亂的舉起了杯子。
對于劉青海他是佩服加敬重。
劉青海原來大夏警察的身份讓他敬畏,單槍匹馬就敢闖進(jìn)明家園區(qū),還能拿到明昌學(xué)的犯罪證據(jù),又能全身而退,這一點又讓周通佩服。
在他的眼里,劉青海已經(jīng)成了偶像。
現(xiàn)在看到偶像給自己敬酒,周通哪里能不激動,趕緊端著杯子站起來,小心的跟劉青海碰杯,然后一飲而盡。
劉青海看了一邊的葉元霸,葉元霸看到劉青海就有些頭疼,淡淡的說道:“我不喝酒。”
雖然葉元霸的態(tài)度很冷淡,但是劉青海一點沒往心里去,而是拿起茶杯,給葉元霸倒上一杯。
“猛將兄,我從小到大最崇拜的就是古武者,尤其是你這種高手,小弟我敬你一杯,這可是誠心的啊,以后還希望猛將兄能教我三招兩式,我找你討教的時候,您可別藏著掖著啊。”
劉青海舉起酒杯,對葉元霸說道。
葉元霸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偏偏劉青海那家伙又是個自來熟還是個話癆,讓葉元霸感覺有些招架不住。
葉元霸沉著臉沒有說話,只是端起水杯,一口喝光了杯子里面的水。
廁所里,趙躍進(jìn)撒完尿提上褲子,然后轉(zhuǎn)頭望向我。
“安哥,你覺得劉青海那個家伙想要干什么?”趙躍進(jìn)問道。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雖然我對劉青海印象不錯,不過對于他辭職的那一套說辭并不相信。
他是個優(yōu)秀的警察,而且還這么年輕,可以說未來的道路是一片坦途。
我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辭職,然后留在這鬼地方跟著我混。
所以劉青海留下來是有目的的,只不過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既然他用了這么一個理由,明顯是不想告訴我,所以我也沒打算多問。
對于劉青海,我有種莫名的信任,我相信,不管他是因為什么留下來,至少他都不會害我。
因為他雖然流里流氣的像個流氓,但是內(nèi)心卻是一個正義感爆棚的人,這樣的人,不會害人。
更何況他的身份,他是一名警察。
所以劉青海既然不想說,我也不想多問。
“唉,這位小爺可不是個安分的主,以后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趙躍進(jìn)嘆了一口氣,連連搖頭。
他說的很對,劉青海那種人不管到哪里似乎都不安分,況且趙躍進(jìn)對于劉青海似乎有種心理上的恐懼,因為劉青海的身份,還有他的能力。
以后要跟這么一位爺朝夕相處,可以想得到趙躍進(jìn)的壓力有多大。
“不用這樣,那家伙還是挺有趣的。”我笑著拍了拍趙躍進(jìn)的肩膀。
趙躍進(jìn)苦著臉,輕輕嘆息一聲。
回去之后,我們又喝了點酒,然后我招呼趙躍進(jìn)去結(jié)賬。
只不過他剛剛起身,街上就響起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一輛軍用越野車停在了我們的桌前,緊接著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從車?yán)镒吡顺鰜怼?/p>
突然停下的軍車還有走出來的士兵讓周圍的顧客都驚慌的躲閃。
葉元霸站了起來,然后把我擋在了身后。
趙躍進(jìn)和周通也站了起來,滿臉的驚慌。
只有劉青海依舊坐在原地,望著那輛軍用越野車,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
片刻之后,一個男人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走了出來。
那個男人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樣子,身上穿著綠色軍裝,臉上戴著一副墨鏡,腳下的鞋子是一雙皮軍靴。
他走下車,然后看向了我們,直接走了過來。
望著這個男人,我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因為我認(rèn)識他。
不是別人,正是現(xiàn)在這條老街真正的主人,彭德勝!
“他怎么會來這里!”看到彭德勝,趙躍進(jìn)小聲的嘀咕著。
一邊的周通已經(jīng)臉色蒼白,作為本地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彭德勝在這里擁有怎樣的勢力。
所以在面對這位土皇帝的時候,他也比我們的壓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