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魂君,出來看看吧!聶麟的頭顱就在我手里。”
左島雄一提著人頭四下里比劃著喊道:“聶麟和他是情人一樣都是勇士,可惜啊!他的情人,還沒碰到我的衣襟,就被我一刀刺穿了心臟。我聽說,華夏江湖有一個規(guī)矩‘要禍不及妻兒’,出于對她尊重,我沒殺他的妹妹,不過么哈哈……,那個女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已經(jīng)成為了我最美好的回憶。”
左島雄一揚著聶麟的人頭道:“這個聶麟,生前肯定是兇悍至極的人,被我砍了腦袋,還要張嘴咬我的腳,可惜只咬到了我的鞋尖,就被一腳踢碎了牙齒。”
“真不出來?弟子們,這東西你們拿去玩吧!”左島雄一把聶麟的人頭踢給弟子,一個忍者抬腳接住,又像踢毽子一樣把人頭踢給同門。
左島雄一看著被踢來踢去的人頭狂笑道:“你不想出來看看我是怎么把這蠢貨的人頭當成夜壺的嗎?”
左島雄一說完擺了擺手,一群忍者在哄笑聲中將聶麟的人頭掛在了樹梢上,有人扳開尸體的嘴巴,有人開始去解褲帶……
半晌之后,系上了褲子的忍者嘟囔道:“師尊,我都要尿不出水來了,那王魂怎么還不出來?”
左島雄一冷笑道:“那就證明不在這,如果他在,我不信他能看著你拿他朋友的腦袋當夜壺。還能無動于衷。走,回去找月讀大人,相信他會有辦法找到我。”
有忍者問道:“要是王魂能忍住呢?我們不是措施了良機?”
“能忍住?”
左島雄一笑道:“如果他能忍住,那我們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都要把他格殺!一介莽夫,我不放在心上,要是一個梟雄我還能不放在心上嗎?可惜,王魂就是個可以為義氣舍命的莽夫,跟他搭檔的葉木更是粗人,他們兩個不足為慮!”
左島雄一走出幾步之后,忽然自言自語道:“請報上說,王魂臨戰(zhàn)時極為冷靜,而且將敵我雙方力量的對比,對手的弱點,都分析得極為詳細,難道他真的會藏在附近不出來?”
左島雄一回身道:“把聶麟的衣服全脫下來,仔細檢查一遍。”
不久之后,一名忍者就從聶麟的雙臂上,分別撕下了一張靈符,用雙手舉著送到了左島雄一面前。
左島雄一拿出手機拍下了兩張靈符,不知發(fā)給了什么人。
片刻之后,拿著手機的左島雄一笑出了聲來:“原來是他們身上貼著瞬息符,符箓發(fā)動可以瞬息千里。要不是,聶麟的瞬息符在跳船時被燒毀了一角,就連他也一塊逃了。真是個倒霉的家伙呀!”
“不過么……”左島雄一擺弄著另外一張靈符道:“這里還有一張傳訊符。王魂君,剛才那一切,你是不是已經(jīng)通過傳訊符聽得一清二楚了?”
傳訊符里傳出來我憤怒至極的聲音:“你今天對聶麟所做的一切,我必將千倍奉還。”
“哈哈哈……那我們就隨時恭候王魂君的大駕了!”左島雄一在手下的哄笑聲中大步離開了碼頭。
傳訊符的另一頭,葉木已經(jīng)被氣得雙眼充血,對著我怒吼道:“你為什么點了我的穴道,不讓我回去?我要殺了那個王八蛋!”
我雙手已經(jīng)摳進大腿的肉里,緊閉的牙齒嘴唇咬得鮮血直流:“不能回去!”
世上哪有什么瞬息千里的瞬息符,那只是存在于傳說中的東西。即使有也早就失傳了。
我雖然在落水的時候用了遁法,但是距離他們并不太遠。
葉木又急又氣淚流不止。“老子要回去!殺他一個夠本,殺兩個還賺一個……”
我按住葉木的手腕道:“不行,我們總共就來了四個人,子奕已經(jīng)受了傷,聶麟也沒了。現(xiàn)在殺回去,不是等著全軍覆沒么?”
“還有……”我緊緊握著拳頭:“有人出賣了我們。那些鬼子明顯是有備而來,而且連我們的性格都一清二楚。他們肯定還有后手,回去就是死路一條!”
“嘿——”葉木抬手給了自己好幾個耳光,長嘆一聲蹲到了地上。
我語重心長的道:“兄弟,咱們不怕死,但是也不能去做無謂的犧牲啊!有些事情,我以后會跟你解釋。但是現(xiàn)在不能回去!”
“怎么辦?你說該怎么辦?”葉木流著眼淚吼道:“現(xiàn)在咱們連對頭在哪都找不到,還談什么報仇?睜著眼睛看他們跑了我不甘心!”
我的眼中爆出一道冷光:“我們找不著他們,可以讓他們來找我們。”
“要是他們不來呢?”葉木想不出對方為什么非要來找我們。
“就憑這個!”我指了指被他藏在背包里的黃袍下擺。
我沉聲道:“我們犯了一個想當然的錯誤。我們都以為,這件宋祖黃袍時贗品,實際上他是真品。”
葉木驚道:“你是說,火麒麟賣國通敵。”
“火麒麟應(yīng)該是假的!”我沉聲道:“當時,千羽宗建了前后兩個靈棚!前面那個是專門供給普通親朋吊唁地方,后面那個才是留給術(shù)士的。”
我道:“我們都沒想到一點。多年不出手的火麒麟早就做起了生意,火德集團的董事長就是他,火麒麟既然已經(jīng)金盆洗手,肯定不會先往后院走。當時,很多人都看見火麒麟?yún)⒓釉岫Y,也就自然而然的認為出現(xiàn)在后院的火麒麟是他本人。”
我咬牙道:“其實,他當時已經(jīng)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只不過,我們沒有往更深去想罷了?”
葉木瞪著眼睛道:“什么錯誤?”
我深吸一口氣道:“火麒麟性情如火,最是看不去不顧信義的小人行徑。他出聲贊同我殺人,十分符合他做事的風格。但是,如果真是火麒麟本人到了,他應(yīng)該會出手,干掉那幾個搶酒碗的人。就算不殺對方,至少也會廢了他們。”
葉木抖著手道:“一言不合就殺人的事兒,畢竟也不多啊!咱們沒往哪方面想也正常。”
我道:“在我殺人之前,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靈棚外面有一股帶著怒意的殺氣,在鎖定那個耍無賴的術(shù)士。而且,對方已經(jīng)幾次動了殺心。現(xiàn)在想想,那個假貨,其實是在故意放出氣勢引我入局啊!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啊!”
“這事兒不怨你!”子奕替我開脫道:“千羽宗的前院后院,距離也就那么百八十米遠,誰能想到,那個假貨那么大膽子,明知道真人就在前院,還敢出來裝假。一裝就是半個多小時。”
我沉聲道:“現(xiàn)在想想,那些東洋忍者既然能強襲千羽宗搶奪平天冠,為什么不能對其他幾件帝王之物下手?或許,他們一開始并沒想強攻千羽宗,而是抱著偷盜的打算,后來不知道因為出了什么變故,才改為強襲。千羽宗被滅門,自然會引起華夏的術(shù)道的注意,他們再想悄悄運走黃袍就困難了,所以,他們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我們把黃袍帶出來。”
我冷笑道:“既然東西在我們手里,那咱們就跟他們好好玩一玩。”
我話鋒一轉(zhuǎn)道:“你知道,我們在什么地方么?”
“不知道!這又不是咱們的地頭兒”葉木搖頭道:“小貓差不多能知道我們在哪,讓子奕聯(lián)系她一下。”
沒過多久,小貓就通過衛(wèi)星電話指明了我的位置。我們現(xiàn)在就在東洋最著名的自殺森林——奈良書海的外圍。
這里雖然風景宜人,但是在參天巨木的掩蓋下,很多地方終年都不見陽光,即使在中午也很容易找到陰暗不見天日的地方。
這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東洋的自殺圣地,每年都有數(shù)十甚至上百人千里迢迢的趕到這里自行了斷。所以奈良樹海也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所在。
我聽完之后不由得笑道:“正好,咱們就借助這個地方跟他們好好玩玩。”
三天之后,我啟動了傳訊符:“左島雄一,我在奈良樹海恭候大架,三天之內(nèi)不見你現(xiàn)身,我就毀掉宋祖黃袍。”
左島雄一冷笑道:“你以為憑一件九五圣物就能威脅我?”
“能與不能,你心里清楚。廢話我不想多說。我只給你一天時間。”我說完就不再發(fā)出聲音。
我附在傳訊符的神識卻給我傳回來了一段影像。
“八嘎……”連喊了幾聲之后不見我反應(yīng)的左島雄一,轉(zhuǎn)向了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白衣女人道:“月讀大人,王魂約我見面。我懷疑,他有陰謀。”
月讀小心的移動著面前的一盆牡丹:“王魂是術(shù)士,他約你在那里見面自然會有所準備。不過,你不用擔心,根據(jù)我們在沉船附近打撈起來的法器上看,王魂的大部分法器都已經(jīng)損毀或者遺失在了海里。沒有法器護持的術(shù)士不足畏懼。”
“可是……”左島雄一遲疑道:“我們每一個弟子都傾注了大量的心血,白白損失的話實在是……”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月讀道:“我可以派十個神官協(xié)助你。”
“十分感謝……”左島雄一一躬到底:“在下一定把九五圣物和王魂的人頭一起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