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玉帶著疑惑到了五臺山,逗留了幾日,便動身回京,同時,已經(jīng)有隱衛(wèi)直接從五臺山出發(fā)前往西域,探究那個傳聞中的往生教。
京城
“護國公,這已經(jīng)快倆月了,皇上為何日日不早朝,能不能給大家一個說法,你不能仗著自己跟皇上親厚,就拿我們當傻子忽悠吧!”
早朝時間,又沒見到皇上,得到的回復又是極其敷衍的陛下龍體有恙,各位大臣請回吧!
年紀大,說話有分量的老臣們不滿的嚷嚷,哼,誰不知道陛下早就離開了京城,這是拿他們當傻子嗎?
吳桓看著一側心懷鬼胎的大臣,依舊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深秋時節(jié),天氣多變,陛下身體抱恙,不過就多休息了幾日,各位這是做什么?莫非還想沖到陛下寢宮一探究竟?”
頭發(fā)蒼白卻精神鑠鑠的太尉并沒有被吳桓的話唬住,一副今日見不到皇帝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吳桓瞇了瞇眼,滿面寒霜:“那您老可要想好了,無召擅闖天子寢宮,等同謀逆。”
太尉冷笑連連:“到底是我等要謀逆,還是你護國公心虛呢?”
吳桓拱手對著上首的龍椅虛行了一禮:“我吳桓一片忠心天地可鑒,沒什么心虛的,若是各位今日非要見皇上那就逼宮吧!總之不要逼我就對了。”
說完,也不管朝堂上的大臣們是何反應,大步離開,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他就這樣走了,那我們怎么辦?”
一位大臣跟在太尉身后,頗有些抱怨的味道。
“既然皇上不想早朝,不愿見我等,那我們也回府吧!說不定還能趕上和家人一起吃早餐呢。”
說完,一眾大臣們晃晃悠悠的朝宮門外走去,太尉站在高臺之上,看著寂靜的皇宮,眼底沒有半點溫度。
哼,什么偶感風寒,龍體有恙,早都不知跑哪兒去了,前段時間他的人剛找到人,就被清理了,如今又不知跑哪兒去了。
他可不相信皇帝出宮是散心去了,想必這段時日在外面沒少折騰,他們的皇帝好像很不喜歡被人左右呢。
他就像一個極度渴望自由的孩子,在拼盡全力的對抗大臣,是時候給他點顏色瞧瞧呢。
吳桓回府后,臉上已經(jīng)不復之前的漫不經(jīng)心,一回府就直接進了書房。
“朝堂恐有異變,望圣上速回。”
寫完封好信封,將信件遞給身邊的侍從:“立馬傳書給圣上,不得有誤。”
與此同時,蕭瑾玉已經(jīng)帶著隱衛(wèi)不舍晝夜的往京都趕了,朝堂上的那幫老東西老實不了多久,他心里有數(shù)。
加之,前段時間,他讓穆青徹底清理了身后的尾巴,沒有了他的準確信息,有些人怕是要狗急跳墻呢。
再有兩個月就是西域三十六國朝貢的日子,大順建立不過才勉強一年,西域這些年戰(zhàn)亂遠沒有中原那么曠日持久,此次來朝,說是朝貢,其實,何嘗不是試探呢。
想必他們迫切的想知道這個在累累尸骨上新建的龐大王朝,是否能向中原歷朝歷代的統(tǒng)治者一樣,笑傲九州,統(tǒng)領周邊小國。
但凡大順表現(xiàn)的稍微孱弱些,恐怕以后的戰(zhàn)爭和邊疆摩擦就避免不了了,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他是該回京好好坐鎮(zhèn)京師,鎮(zhèn)一鎮(zhèn)那些牛鬼神蛇神了。
蕭瑾玉快到京城時,撥給謝酒兒的隱衛(wèi)已經(jīng)盡數(shù)回到他身邊,獨獨少了個穆染。
“謝姑娘那邊進展如何呢?”
蕭瑾玉休息的時候?qū)χ宦肪o趕過來的隱衛(wèi)問道。
“謝姑娘遣我等離開那日,已經(jīng)收了很多糧了,之前租的糧倉爆滿,臨時又租了個,按照謝姑娘的速度,估計也滿了。”
說完,想起郊區(qū)院子的事情:“另外,謝姑娘命人在錢塘郊外租了一處大院子,里面堆滿了樹皮,不知到要做什么。”
樹皮?莫非她這么快就著手造紙的事情了,蕭瑾玉聽著隱衛(wèi)帶回來的消息,很是欣慰,經(jīng)過這一大波的收糧,糧行算是站穩(wěn)腳跟了。
在經(jīng)歷一年的耕種,大順的糧價也該降一降了。
張豐年帶人收糧的時候,謝酒兒一邊盯著糧食這邊,一邊不斷讓隱衛(wèi)收集大量的樹皮和麻。
水池建好后,收回來成堆的樹皮就可以直接浸泡在水池里了。
“主子,之前泡在水池里的樹皮已經(jīng)徹底軟化了,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
謝酒兒剛畫好造紙用的一應物件圖紙,隨手遞給身旁的隱衛(wèi):“你找城中最好的工匠先將這批工具做出來一套,我們用著看。”
隱衛(wèi)雙手接過圖紙,快速的朝城中走去。
謝酒兒拍拍手,將人手全都召集到一塊兒:“現(xiàn)在你們要分成兩撥,一撥人繼續(xù)收集樹皮和麻,另一撥人就留在山莊里處理樹皮,不管誰留在山莊,具體的做法我給你們都教一遍,等我們的作坊做出成果來了,我在找工人,你們就不用干這些活了。”
說完,就領著眾人來到泡的軟綿綿的樹皮旁邊:“看這些泡軟的樹皮,你們要做的就是刮掉最外層真正的樹皮,留下中間這些白白的東西,上面亂七八糟的雜志必須處理的干干凈凈。
有些地方有蟲鳥叮過的,直接削掉,我們要的只是最里面白色的這一層樹皮,刮干凈的樹皮要放在清水中多清晰幾遍,知道水質(zhì)清澈,沒有任何雜質(zhì)才行。
接下來,再將洗凈的樹皮搭在架上晾曬干,等曬干后,再將干凈的干樹皮搗成碎末,你們目前就做這么多工序,剩下的等工匠做出機子了再說。”
“是。”
謝酒兒吩咐完,隱衛(wèi)們除了隨身跟著謝酒兒的兩人,剩下的八人自動分成兩撥,開始干活。
好好的隱衛(wèi)硬生生在她手里變成工人了,沒辦法,商行建立初期的困難在所難免,人手短缺的情況下,她也只能人盡其用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的命可沒蕭瑾玉的命精貴,尤其是現(xiàn)在詐死后,身份相對安全,沒必要身邊留太多的人保護,浪費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