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各地打發(fā)走四個隱衛(wèi)后,謝酒兒開始搗鼓著做紙了,當然,身邊守著十個隱衛(wèi),這些粗活,她是不用親自動手的,自己說,讓他們?nèi)プ鼍托小?/p>
“靈一靈二,你們?nèi)ソ紖^(qū)的莊子上租個足夠空曠的大院子,確定好地方后,大伙兒先認個路,然后你倆繼續(xù)搞衛(wèi)生,其他人去弄些樹皮和麻回來,多多益善。”
午后,打發(fā)走了收糧食的人,對著院子里剩下的十個人,開始安排下一個任務(wù),人手充足的情況下,紙作坊還是盡早開工比較好,早一天開工,早一天賺銀子,商行早一天脫貧。
靈一聽了:“主子,我們?nèi)甲吡耍粋€人不安全,要不留三個人貼身保護,我們剩下的七個人就可以了。”
謝酒兒想了想,倒也是,自己這條命慢慢的也精貴起來了,是的讓人保護,她能扛得住一次暗殺已經(jīng)是老天開恩了,可沒九條命一次次的讓人霍霍。
“主子這租個大院子我還能理解,你說她又是樹皮又是麻的,要干嘛呀!”其中一個隱衛(wèi)從門里出來,才開口。
靈一一把扇在他的后脖頸上:“主子做事什么時候需要向下屬匯報了,讓你做什么你做就得了。”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
“好奇心黑死貓,以后我們都要忠心耿耿的跟在主子左右,不該問的別問。”
“是,老大。”
等隱衛(wèi)將她交待的事情全都弄清楚時,也到了晚上,具體的活看來要留到明天做了。
天黑之前,謝酒兒去了一趟靈一租的莊子,看著碼了半院子的原材料,心里很是滿意:“大家先打水來,將這些樹皮和麻全都泡到水里,剩下的事情明日再說。”
“是。”
隨后大家又張羅著弄來大盆,開始泡樹皮,謝酒兒看著費事:“我看后院子挺寬敞的,明日找工匠做個水池,要留個水管,用掉的水隨時可以弄出去,以后就在水池里泡樹皮。
另外,多準備幾口大鐵鍋,還有木柴,這些明日一早做,我得空了過來再看下一步的事情。”
從早上起來到夜晚,好像什么都沒做,又好像干了很多事,謝酒兒心里想著明天要注意的事情,漸漸的睡著了。
另一邊,蕭瑾玉跟一眾隱衛(wèi)騎馬出行,為了縮短行程,愣是將半個月的路程用一半多的時間走完了。
此時,坐在他對面的是五臺山的主持玄墨大師,他手里捏著蕭瑾玉的玉牌,越看神色越凝重:“敢問施主,見過這枚玉佩的人多嗎?”
蕭瑾玉蹙眉,但還是認真回道:“倒也不算多,都是些親近之人,只是,數(shù)月前,玉佩血色彌漫時,找了些民間精通玉石的查看過,當然,他們也沒看出個什么由頭。”
玄墨聽了,眉心一跳:“施主要保存好玉佩,還是不要輕易示于人前了。”
蕭瑾玉一聽,急忙問道:“此物到底有何玄機,看來大師是知曉一二了。”
玄墨搖搖頭,瞇著眼掐了幾下手里的佛珠:“老衲也不是十分清楚,不過就是想起了一個古老的傳說。”
蕭瑾玉親自給他斟了杯茶:“什么傳說?”
“西域有個往生教,教徒眾多,在當?shù)睾苡杏绊懥Γ虒Ξ數(shù)氐幕蕶?quán)影響極重。
要說這往生教的由來,頗具傳奇色彩,相傳很久以前,往生教第一任教主就是擁有了一枚可以打開時空之門的鑰匙。
這枚鑰匙的神奇之處就在于它可以幫助它的主人在任意時空選擇有緣人,而所謂的有緣人皆是能匡扶其主,實現(xiàn)其霸業(yè)之人。
往生教第一任教主就是在初代圣女的幫助下建立的往生教。
沒有人知道圣女的來歷,圣女掌握了很多天機,因此有人認為圣女就是教主通過時空之門召喚來的有緣人,后來,圣女和教主在一些觀念上產(chǎn)生了分歧,最終死在了教主的手上。
圣女身死那日,鑰匙血色彌漫,鑰匙里傳來圣女死前的痛苦掙扎和詛咒,圣女死后,鑰匙不翼而飛,自此再就沒有人知道它的下落了。”
蕭瑾玉挑了挑眉:“什么詛咒?”
玄墨瞥了一眼蕭瑾玉,神色嚴肅:“詛咒歷代教主英年早逝。”
蕭瑾玉聽完,也聽出點由頭來:“這個傳說流傳至今,莫非歷代教主當真都是短命之人?”
玄墨不言,長嘆一口氣,點了點頭,蕭瑾玉鼻尖彌漫著香火的味道,第一次嗅到宿命的味道。
“你懷疑我這枚玉佩就是往生教那枚所謂時空之門的鑰匙?”
玄墨點頭又搖頭:“按照施主的表述,這枚玉佩的某些特質(zhì)與那枚鑰匙極像,只是,往生教經(jīng)過上百年的發(fā)展,它的成立早就成了傳說。
關(guān)于時空之門鑰匙的說法,無疑也是傳說中的一環(huán),無從考究,但老衲游歷西域時,曾有幸一睹往生教圣女實錄,初代圣女的某些記錄的確很傳奇。
而且,在往生教有這樣一句話:找到初代圣女的轉(zhuǎn)世,便能解除禁錮在教主身上的詛咒。”
蕭瑾玉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著關(guān)于謝酒兒出現(xiàn)的一切,關(guān)于謝酒兒的來歷,很清楚,可她做的有些事確實匪夷所思。
玄墨見他神色沉重,寬慰道:“這不過是一個傳說,是真是假也未可知,施主千里迢迢打探消息,老衲這才想起往生教,倒也不必太當真。”
想起最近讓她接手商行的事情,再結(jié)合玄墨口中扶持教主的圣女最終死于教主之手時,他心里莫名的閃過一絲不安。
還有謝酒兒強力隱藏,還是被他捕捉到的那抹不安,她擔心大順海晏河清那日,她會死在自己的刀下,當時他只覺得好玩,到底是個姑娘家,想法也是充滿稚氣。
她是在打理商行,又不是掌管軍政大事,他的心是有多黑,才會殺了她。
盡管如此,為了安撫她,自己還是耐著性子給她寫了保證書,還鄭重其事的加蓋了玉璽印,與丹書鐵卷無異。
可是,為什么他和謝酒兒的相遇與這個傳說如此的相似,莫非這枚玉佩當真有玄機,蕭瑾玉攥緊了手里的玉牌,無論如何,他絕不是背信棄義之人,謝酒兒也不會延續(xù)圣女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