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絕望,使勁的抓了幾下頭發(fā)之后便平靜下來,畢竟還是要向前走的。
我站起身,看著這個被我們攻打下來的幾座樓房以及一地的尸體。
“收拾和補充一下物資”我轉(zhuǎn)過身,跨過一具尸體朝著樓下走去“有用的拿上,三分鐘之后我們出發(fā)!”
在路過弗萊德的時候我將一個布袋子扔給了他:“把所有士兵的名牌收集一下,包括美軍士兵的,謝謝你了。”
我拿出我的銀色匕首和槍,這把銀色匕首在我又殺了幾個人之后又有幾條花紋被紅色填充,沒有多想我又把匕首插了回去。
一樓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具尸體,都是我們的人,我嘆了口氣從破敗的門框走了出去,外面還隱約可以聞到一股焦糊味,燒焦的鮑曼還躺在路中間,一些易燃的木料在微微的著著火。
我走到sdkfz裝甲車的旁邊使勁拉開了車門,里面的慘狀不忍直視,從外面看sdkfz的表面上只有一個小洞,但是里面早已被金屬射流貫穿,駕駛位的馬克思和副駕駛兩人瞬間死亡,死狀連我都不想在看第二眼了。
我默默關(guān)上車門,這車不經(jīng)過大修已經(jīng)徹底的開不了了,不過正好,我也沒有再想開車的打算了,畢竟目標(biāo)大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我越過裝甲車走到后面筒車旁邊,將里面的背包拿上,里面有老媽尤利婭塞的衣服以及一些錢財,還有之前我回家拍的照片,這些都是不能丟的。
“裝備好彈藥了嗎先生們”我吸了下鼻子“我們準(zhǔn)備出發(fā)了”
保羅將塞滿彈藥的彈匣插入了自己的腰間“一切準(zhǔn)備就緒”
“那么好”我抬眼看著眼前一名衣服破舊的下士道:“(費恩)克洛多下士帶路,拿上地圖看看還有多遠(yuǎn)”
這時候弗萊德將收集了一小袋的兵牌遞給了我,我掂了掂手里面的袋子小心翼翼的將它放進(jìn)口袋里面,隨后一揮手“出發(fā)!”
啪!眾人朝著我敬了一個禮。
根據(jù)費恩?克洛多下士的描述,這里距離他們的聚集地點香草大街四十五號只有一公里的距離,如果我們加快行軍,將在十分鐘內(nèi)到達(dá)。
不過這里房子太多,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沒有人埋伏在這里,所以行軍速度肯定會降下來。
事實也證明了,在拐進(jìn)小路之后確實走不快,而且剛剛經(jīng)歷過高強度戰(zhàn)斗,甚至還爆發(fā)了白刃戰(zhàn),早已身心俱疲,而我也因為被剛剛的一腳踹的渾身疼。
剛出發(fā)時走在隊伍第二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最后,拖慢了整支隊伍。
好在路途并不遙遠(yuǎn),我們很快就到了地方,是一個很普通的民房,要說特殊的話...可能稍微的高端一些。
我們幾個人靠在墻角,在不能確定情況的時候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你確定是這里嗎,克洛多下士”我看了一眼同樣靠在墻上的費恩,他看了眼地圖之后確定的點了點頭:“是的長官,我非常確定”
我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望遠(yuǎn)鏡緊盯著那個房子的窗口,發(fā)現(xiàn)了里面不時閃過的人影
與此同時,香草大街四十五號中。
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孩子放下了望遠(yuǎn)鏡連忙跑到了里屋。
里屋的桌子后面坐著一個脖子上掛著吊帶的青年軍官,他貌似有一只手受傷了,另一只手則是在把玩著一個口香糖盒。
“報告長官”穿著黑色制服的孩子像模像樣的敬了個禮“在街角處發(fā)現(xiàn)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警戒!”斯特凡坐直了身子放下口香糖盒,小聲喊了一句,緊接著他拎起了一只步槍幾步跨到了窗前。
他把槍架在一個柜子上,瞄著我們所在的位置,十?dāng)?shù)名士兵也架起了槍瞄準(zhǔn)。
“不要輕舉妄動!有可能他們是路過呢”斯特凡低聲說了句,顯然他是把我們當(dāng)成了美軍。
“你說里面要是美軍怎么辦”我放下望遠(yuǎn)鏡再次躲到了墻后。
埃里希思考了一下,也探出頭觀察了一番,得出了總結(jié)“我認(rèn)為里面可能不是美軍,而是咱們的人”
“這里根本沒有戰(zhàn)斗痕跡”他指了指路上巨大的彈坑“只有遠(yuǎn)程火炮和航彈的痕跡,這里的路邊連一具尸體或者一把武器都沒有”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直接走過去?”我看了看埃里希,后者點了點頭“應(yīng)該沒問題”
我舔了舔嘴唇,潤了潤我已經(jīng)干裂的嘴唇“聽你的”
于是我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除了掩體,帶著幾人慢慢的朝房子走去。
天色逐漸變黑,由于盟軍的來回轟炸,城內(nèi)的供電系統(tǒng)早已損壞殆盡,現(xiàn)在唯一照明的也就只有夕陽的光芒。
看著逐漸靠近的人影,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明顯握緊了槍桿,緊張的對著斯特凡說:“上...上尉,咱們難道不開槍嗎,在不開槍他們就過來了!”
斯特凡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拿著槍瞄著,見此少年也不在多嘴,顫抖的瞄準(zhǔn)起來。
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其實我心里還是很虛的,萬一里面是美國人怎么辦?萬一里面的人直接開槍怎么辦?
待我們走進(jìn),斯特凡也終于看清了我們的制服連忙招呼旁邊緊張的眾人放下武器,就在這時,男孩由于過于害怕直接扣動了扳機,導(dǎo)致了步槍的走火。
但好在男孩之前太害怕了手指顫抖,打的也不準(zhǔn),并沒有打中我們,不過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別開槍!別開槍”我立即揮舞著手
同時斯特凡也把槍從小孩的手中奪過,嚴(yán)厲的訓(xùn)斥了他。
當(dāng)我們走到了門口時,房門從里面打開了,那是一個梳著金色單粗麻花的女兵,她看起來非常的年輕,就像我之前一樣十六歲左右。
她朝著我們敬了個禮,然后掃視了一遍軍銜隨后恭敬的朝著我問道:“您好,少尉小姐,請問您是來營救我們的嗎”
我掃視了一圈屋內(nèi)隨后點點頭,她見狀明顯高興了不少,于是她急忙說:“少尉小姐,我們的指揮官在樓上,您可以和他說”
通過她的引路,我們順著狹窄的樓梯走到了二樓,樓道里面站崗的幾名士兵都是國民沖鋒隊的人,不是小孩就是老頭,幾名國防軍的士兵則是受傷的躺在一角。
對著里面的狀況我其實很矛盾,首先我們的任務(wù)是找到輜重并且銷毀,但是留在這里面的人怎么辦,救還是不救?
正想著,迎面走來一個沒有帶帽子的軍官,煤油燈的亮光照在他的頭發(fā)上依舊很亮眼,雖然很狼狽但是依舊非常的帥氣,有一股貴氣。
聽到腳步聲,我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臉,僅這一眼就讓我呆愣在當(dāng)場。
斯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