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帆捏她鼻子,“還說盛延悶騷,我看你也是個悶騷的小壞蛋。”
王霜摟著她手臂,“那我就是盛延哥失散多年的親兄妹了。”
白筱帆邀請王霜進來吃火鍋,徐慧熱情邀請,“哇,老板的朋友一個比一個漂亮!”
“什么,還有比我漂亮的,是誰?”
“杳杳。”
“那確實比我漂亮。”
“別比這些沒用的,比誰吃得多。”
白筱帆看王霜都瘦了,給王霜遞筷子和菜單,“想吃什么自己點。”
徐慧說,“我們老板娘賺了可多了,七夕一天營業(yè)額就有這個數(shù)!”
徐慧伸出兩只手,比劃了六根手指。
王霜驚訝,“你的花店生意好好。”
徐慧說,“那當(dāng)然了,我們老板審美好,會做生意。”
王霜問,“為什么叫老板?”
徐慧理所當(dāng)然,“老板娘是老板的老婆,我們老板是自己的店,當(dāng)然叫老板了!”
王霜說,“那你們老板的老公呢?”
徐慧說,“當(dāng)然叫老板公啊!”
蔣霖笑噴,王霜跟白筱帆說,“你這店員真不錯。”
吃過火鍋,在商場逛了逛,蔣霖送徐慧回家,王霜送白筱帆回去,上了車,王霜想起了一件事,“筱帆,我在上海有個朋友,是鮮花品牌的創(chuàng)始人,在港股上市了,做的很大,你這家花店開的這么好,要不要試試擴張一下生意?”
白筱帆一個月前就想過,只是一直沒有人牽線搭橋,被王霜這么一提,白筱帆欣喜,“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七夕過后,白筱帆把很多事交接給了徐慧,她下個月要跟王霜去上海見她的朋友,徐慧盡責(zé)盡心,做事滴水不漏,白筱帆給了徐慧這家店的‘股份’,純利潤的百分之三十,徐慧感動的一塌糊涂,對這家店更加上心。
交接工作有些忙,白筱帆晚上回家的路上才能看手機,盛延給她發(fā)來很多視頻,記錄他在村里扶貧助農(nóng)的日常,老爺爺老太太拉著盛延的手,夸他是個好官,盛延頗為嘚瑟,還在視頻說,哪里哪里。
視頻后盛延的文字消息:拉著我的手是你的就好了。
白筱帆唇角上揚,一天的疲憊一掃而空,一段視頻看了無數(shù)遍,睡前躺進被窩里還在反復(fù)觀看,心底洋溢著前所未有的幸福。
盛延還去了桂縣,白筱帆出生的地方,她在小學(xué)之前一直在鄉(xiāng)下被外婆帶大,小學(xué)的年紀才被路雪梅接到了寧城。
盛延的拍攝技術(shù)不錯,站得高視角也好,盛延的鏡頭里出現(xiàn)一大片的油菜花,水稻田,還有層層的梯田,盛延說:桂縣真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風(fēng)水養(yǎng)人,怪不得我的老婆這么漂亮。
白筱帆把臉埋進枕頭里,笑得無法控制。
交接完工作,總算是輕松了些,白筱帆難得這么早下班,滾滾已經(jīng)在蹣跚學(xué)步,有時候還能扶著沙發(fā)站起來,一天能蹦出幾個詞匯,盛延每天忙完都給白筱帆打電話,滾滾昏昏欲睡,看到盛延還親了親手機,嘴里含糊不清的小奶音喊爸爸。
白筱帆生氣了,拿走手機,“他都沒怎么喊我媽媽,居然叫你爸爸了。”
盛延的臉在視頻里也賞心悅目,笑起來柔和英俊,“滾滾跟我有緣分。”
滾滾要睡下了,白筱帆進了臥室,“我洗澡。”
她穿著睡裙走出來,拿起了手機,盛延還沒掛電話,聽到聲音看向手機,一晃眼就看見了白筱帆的肩頸位置。
盛延放下了手里的鋼筆,拿起手機靠在椅子上,“這是在誘惑我嗎?”
白筱帆說,“我只是在呼吸。”
盛延說,“那就是勾引我。”
白筱帆聽到盛延啞聲說,“想不想我,寶貝。”
老男人居然也會喊寶貝了,白筱帆不可置信,聽得耳根酥酥麻麻的,“別叫了。”
盛延還在誘惑白筱帆,隔著手機,白筱帆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盛延,你太壞了!”
明知道他不在身邊,她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抱盛延了,沒親盛延了,以前覺得盛延索要無度,不在身邊反倒空虛了,花店工作忙還好,一閑下來就忍不住想他。
白筱帆難受的把臉埋進枕頭里,輕輕嚶嚀。
盛延何嘗不難受,他掛斷視頻就翻出白筱帆的照片……
白筱帆一夜沒睡好,她起床后,盛杳來找白筱帆,帶了蛋糕來給滾滾吃,滾滾奶聲奶氣喊著,“姑姑……”
盛杳抱起滾滾,“誰家的小鴿子在咕咕叫。”
看白筱帆黑眼圈重,盛杳說,“王霜不是說你最近交接工作了嗎,怎么還這么累。”
白筱帆說,“都怪你哥。”
盛杳驚訝,“我哥隔著這么遠都能讓你失眠呀?”
盛杳說完就心領(lǐng)神會,明白了過來,盛杳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到了一個餿主意,盛杳邪惡一笑,湊近白筱帆耳朵,說了一句悄悄話。
盛杳說完,白筱帆整張臉都紅了,盛杳拿起手機下單,直接叫外賣送上門,“你就這么做,狠狠報復(fù)一下我哥,他晚上十點肯定在應(yīng)酬,你就聽我的吧。”
晚上洗了澡,白筱帆換上盛杳準備的睡衣,實在是太清涼了,款式獨特,比不穿衣服還要那個。
人在做壞事的時候就會很興奮,白筱帆拿起了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又躺在床上,打開了那個蕾絲包裝的禮盒,取出了玩具,舉著手機拍攝視頻,按照盛杳指導(dǎo)的運鏡,該拍的都拍到了。
此時此刻,盛延正在村委書記這里跟村干部喝酒,這邊的酒俗稱‘公文包’,用一個白色的大瓶子灌滿,濃度高又烈。
盛延這輩子還沒喝過這樣的酒,幾杯下肚,他酒力不錯也眼暈了。
村干部一對上他的眼神,就開始熱情的灌酒,盛延招架不住,干脆拿起手機躲避村干部的眼神對視。
然后就看見了白筱帆發(fā)來的視頻。
他手機靜音,點開,極具刺激感的一幕沖進他眼睛里,盛延看了一會拿起了無線耳機戴上一只,聽到了白筱帆的聲音。
像是有羽毛掃過他敏感的位置,盛延渾身一顫,眸色深沉,喉嚨發(fā)緊,血液也瞬間熱了,手上的青筋凸起。
盛延進了洗手間,速度很快,鎖上門,低頭看了一眼,給白筱帆發(fā)語音:“小壞蛋。”
白筱帆點開語音,聽到他聲音沙啞,白筱帆心底只有報復(fù)回去的快感,“怎樣?”
她聲音里滿是嘚瑟,尾音上揚,小得意。
盛延拍了張照片,“想你。”
白筱帆把手機往床上一扔。
今晚又要睡不著了。
九月初交接完花店的工作,白筱帆跟王霜去了上海,白筱帆真是第一次來上海,看什么都新奇,王霜經(jīng)常來,落地就帶著白筱帆去玩,打卡各種美食,又帶白筱帆去了上迪,玩了很多項目,看了花車巡游,看了煙花秀,還看了一只人氣明星粉色的小狐貍,王霜說它叫‘川沙妲己’。
王霜給白筱帆拍了很多照片,發(fā)到了微信群里。
群里有白筱帆、王霜、盛杳、盛延、程文周,當(dāng)然后面兩個是強行要加進來的,王霜嘚瑟說:“現(xiàn)在是我老婆了,我拉著筱帆就去領(lǐng)證,你老婆要跟我跑咯!”
盛延傍晚才回群里的消息:“敢拐走,打斷腿。”
王霜說:“不好吧,怎么能打斷筱帆姐的腿。”
盛延回:“打斷你的,打斷我老婆的,我心疼,舍不得。”
盛杳發(fā)了個笑死的表情包,王霜:“幫我看看我的鼻子怎么紅紅的。”
盛杳私聊白筱帆說:“我哥準備離開寧城了,災(zāi)后援建順利,前幾個月的災(zāi)情控制得好,救援及時,我哥立了大功。”
白筱帆晚上跟王霜的朋友在和平飯店吃了晚飯,趁著間隙出來給盛延打電話,“你要回來了嘛?”
盛延說,“筱筱,我想你。”
白筱帆整顆心柔軟,“我也是。”
盛延說,“我還要去一趟北京,上面安排我進中央黨校學(xué)習(xí)培訓(xùn),要在黨校住很長一段時間。”
白筱帆雖然失落,不過更多的是高興,“你很久沒回北京了吧?”
“嗯,十幾年了。”
白筱帆還要忙應(yīng)酬,互訴思念后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在心臟的位置,才回到了包廂。
王霜的朋友夏蟬是上海一家上市花店品牌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和股東之一,比白筱帆只大了兩歲,這次見面也是夏蟬主動提出的,她看過王霜發(fā)來的白筱帆的花店業(yè)績流水,以及鮮花款式,贊不絕口。
欣賞白筱帆的審美,也欣賞她經(jīng)營花店的理念,聊到了深夜十一點多,夏蟬還依依不舍,去了白筱帆下榻的酒店,在酒店的清吧跟白筱帆繼續(xù)暢談。
夏蟬十分欣賞白筱帆,白筱帆言辭流暢,訴說的理念有部分跟她的想法碰撞,白筱帆表達時,夏蟬不停點頭表示贊同。
夏蟬每次跟白筱帆見完面都要夸一頓王霜,“你真是給我推薦了一塊金子啊。”
王霜得意,“是誰說上海遍地都是金子,不缺這一個。”
夏蟬道歉,“是我有眼無珠,要不是你給我發(fā)業(yè)績和款式,我差點錯過,必須請你吃飯。”
“吃飯哪行,高低要送我一只包。”
“好,小霜公主,你說了算。”
夏蟬給白筱帆安排了住處,就在她同一個小區(qū),每天帶著白筱帆見不同的股東、投資人,不到一周就給白筱帆談下了合約,在閔行盤了一家店,如果一年內(nèi)業(yè)績能達到前三,會給白筱帆獨立的股份。
這些都是夏蟬談了幾天拿下來的,夏蟬看合同看得比白筱帆還仔細,“你也看看。”
白筱帆一目十行看了幾眼,她信任夏蟬,和夏蟬聊得投機,很多想法都相似。
夏蟬是真心想給她一個機會,白筱帆不疑有他,簽了字。
店面裝修這個月,白筱帆要留在上海培訓(xùn),白筱帆心想,這可能也是最好的安排,雖然盛延去了北京,她留在上海,盛延和她都在培訓(xùn),都朝著更好的方向發(fā)展。
白筱帆夜里坐在陽臺的搖椅,這個月份,上海晚上有點涼了,白筱帆拿著手機跟盛延電話,“北京冷了嗎?”
“對我來說還好。”
“那邊還適應(yīng)嗎?”
“嗯,挺適應(yīng),我在這邊待了二十幾年,后面一直在鵬城,回來反倒有種踏實感。”
重歸故土,心情復(fù)雜。
白筱帆靠著搖椅,昏昏欲睡,“北京一定很美麗。”
盛延靜了半秒,聲音柔情的說,“你比北京更美麗。”
快到國慶,盛杳也來了上海。國慶當(dāng)天,白筱帆跟盛杳、王霜出門玩。
王霜買了臺拍立得,隨處拍照,指導(dǎo)白筱帆擺姿勢,上海很出片,王霜拍的每張照片都特別漂亮,王霜還給白筱帆精心搭配了衣服。
盛杳吐槽:“小霜把你當(dāng)成換裝游戲了呢?”
剛吐槽完,就有個一米八的帥哥過來跟白筱帆搭訕要微信,王霜說,“你看你看!我這是挖掘了筱帆的美麗!”
盛杳問那個男生,“你多大了。”
男生說,“剛滿十八。”
盛杳白眼一翻,這年齡差不亞于盛延跟白筱帆,“乖,這位姐姐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男生立刻改口,“那我要你的微信。”
盛杳的白眼又一翻,“姐姐結(jié)婚了。”
男生看向王霜,王霜擺手,“我喜歡女人。”
男生失望離開了,白筱帆和盛杳、王霜對視,幾秒后,三個姑娘捂著肚子捧腹大笑。
國慶前幾天,盛延問白筱帆要不要去北京,她還在培訓(xùn),花店即將開業(yè),需要籌備很多,每天忙得連軸轉(zhuǎn),光是策劃方案都頭禿了。
“我可能去不了。”
白筱帆擔(dān)心他會不高興。
盛延只是笑了下,說,“沒關(guān)系,不需要有負罪感。”
白筱帆問,“我這么忙,有時候沒時間陪你,你不會不高興嗎。”
盛延沒有及時回答,而是仔細思考了一下,沉聲緩緩道:“你有自己的事業(yè),我很高興,你經(jīng)營你的事業(yè)時很開心,我希望看到你開心,即便你不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只要你想做,我都無條件支持你,放心大膽去做,不管結(jié)果好壞,我都在你背后給你撐腰。”
白筱帆紅了眼睛,怕被盛延看到,關(guān)掉了攝像頭,玩笑他,“老男人就是會心疼人。”
盛延笑,“老黃牛可不會心疼小嫩草。”
盛延聽出她的哭腔,逗逗她,“小嫩草別再哭了,再哭就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