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tuán)建當(dāng)天,白筱帆還要見一個客戶,最后到的長寧別墅,這邊環(huán)境很好,下車的時候是傍晚,一群人站在別墅門口聊天。
白筱帆走下車,周隋幫她把行李從后備箱拿下來。
白筱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夏蟬身邊的盛延,他手里拿著一杯咖啡,身穿著墨綠色的襯衫米棕色的長褲,是這群男人之中最高的,也是最顯眼的。
盛延……怎么會在這?
白筱帆吃驚,站在了原地。
夏蟬見到白筱帆,“小白!快來,我介紹給你認(rèn)識,這位是……”
“筱帆。”盛延喊她。
白筱帆擰眉,客客氣氣喊了聲,“盛先生。”
夏蟬說,“你們認(rèn)識啊?”
白筱帆說,“不認(rèn)識。”
盛延心中刺痛,盯著白筱帆看,也沒有反駁。
樓上傳來一個聲音,“盛延。”
下一秒,白蕊荷走出了別墅大門,見到白筱帆,白蕊荷一愣,白筱帆同樣一愣。
“介紹一下,這位是盛先生的……”
“我朋友,白蕊荷。”盛延說。
白筱帆擰眉,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了,她有些生氣,本以為團(tuán)建可以放松一下,沒想到盛延也來了,還帶著‘朋友’來了!
白筱帆上樓,盛延往前走了幾步,白蕊荷跟上了盛延,“盛延!”
盛延轉(zhuǎn)頭,點了根煙,吐出一口煙圈,白蕊荷咳嗽了聲,“你以前從來不在我面前抽煙的。”
“你來干什么?”盛延也是下午到了后,發(fā)現(xiàn)白蕊荷也跟來了。
問了陳珂,陳珂也不知情,盛延讓陳珂又換了個助理,“再泄露我的行程,你也不用干了。”
陳珂第一次見盛延發(fā)這么大的火,趕緊去把這事辦了。
白蕊荷聽出了盛延話里的不高興,“不希望我來嗎,聽說這邊很好玩,有小河還有草坪,有運(yùn)動館,附近還有游樂園,你以前經(jīng)常陪我去游樂園,忘了嗎。”
盛延沒接話。
馮媛看了一眼那邊,“白蕊荷剛過來的時候,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小白姐呢。”
“氣質(zhì)不一樣。”鄭前說。
許璐問,“你覺得哪個更好看,同樣一張臉,總能說得出一二三了吧。”
鄭前撓撓頭,“都好看,你們女孩子比來比去干什么,各有千秋,別為難我了。”
上海初春天氣舒服,晚上沒有蚊蟲,清風(fēng)怡人,白筱帆下樓時,大家都圍坐在一個大帳篷底下燒烤。
帳篷支架上有彩燈,點亮了夜色,擺了幾個豆袋沙發(fā),有一個投影幕布和麥克風(fēng)。
周隋拿著一把吉他,對著麥克風(fēng)彈著吉他唱著情歌。
旁邊圍坐了一群女生,就連夏蟬也跟著周隋的節(jié)奏打著拍子。
“筱帆。”
麥克風(fēng)把周隋的聲音擴(kuò)散,大家都朝著白筱帆看了過來,她今晚穿了一條波西米亞風(fēng)的長裙,溫柔低調(diào)。
“會唱歌嗎?”周隋問。
夏蟬還不知道白筱帆會不會唱歌,沒想到白筱帆點頭笑,“會的。”
白筱帆以前在國企上班時,作為政工員,經(jīng)常跟著書記出去唱K,有時候應(yīng)酬她也會唱幾首歌,書記準(zhǔn)備把她培養(yǎng)成接班人,后來被人匿名投訴被迫離職后,書記還覺得很可惜。
周隋眼睛亮了,“唱什么?”
白筱帆說,“都行。”
周隋撥了兩下吉他撥片,“周董的《七里香》會嗎?”
白筱帆點頭,接過周隋遞來的話筒。
周隋撥動吉他,怕白筱帆不會旋律,還輕哼了幾聲前奏。
白筱帆拿著話筒,跟著旋律輕輕晃動身體,前奏過后徐徐開口。歌聲一出,夏蟬驚住了,她還以為白筱帆溫溫柔柔,說話細(xì)聲細(xì)語,唱歌也會溫柔,沒想到她唱歌的時候腔調(diào)隨性又灑脫,很有調(diào)性。
周隋驚喜的眼神看了一眼白筱帆,吉他的拍子都差點彈錯了。白筱帆的聲音很好聽,每一個音調(diào)都在節(jié)拍上,富有感情。
盛延下樓時,白筱帆剛好唱到那一句: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周隋也跟著附和輕哼那一句:把永遠(yuǎn)愛你寫進(jìn)詩的結(jié)尾,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炙熱的眼神落在白筱帆身上,旁邊的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盛延站定腳步,凝視在燈光下拿著麥克風(fēng)唱歌的白筱帆,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她會唱歌。
這樣的她,很迷人。
盛延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不夠了解白筱帆,就連她唱歌這么好聽都不知道。
白蕊荷說,“她唱的真好,好羨慕,我學(xué)了十幾年都跑調(diào)。”
盛延,“她會的很多,你羨慕不完。”
白蕊荷心口絞痛,“盛延,你在拿我跟她作比較嗎?”
盛延說,“你不該來。”
白蕊荷捏拳,很快恢復(fù),“我是不是讓你討厭了,我父母都去世了,我沒有親人了,我就只有你一個朋友了,難道作為朋友過來也不行嗎?”
盛延看了她一眼,提步朝著帳篷走去,
周隋彈完七里香的尾音,在吉他上撥了一道旋律,輕哼,“秋刀魚的滋味,貓跟我都想了解。”
許璐在燒烤,朝這邊大喊:“歌詞錯了吧,不是貓跟你都想了解嗎?”
周隋笑而不語,看著白筱帆說,“沒想到你還會唱歌。”
盛延走進(jìn)了帳篷,他太高,踮腳就差點能夠到帳篷頂端了,看到盛延身邊的白蕊荷時,白筱帆揚(yáng)起的嘴角落下來。
夏蟬起身招呼,“盛先生。”
還以為盛延只是心血來潮,不會來燒烤,沒想到他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穿著淺色T恤,看著還挺年輕清爽,跟周圍的年輕人也沒什么區(qū)別。
夏蟬問,“盛先生會唱歌嗎?”
周隋起身,盛延走過去接過周隋手里的吉他,“很久沒彈過吉他了。”
白蕊荷跟在后面進(jìn)了帳篷,笑說,“以前他很會彈吉他唱情歌。”
馮媛說,“唱給白小姐你聽過吧。”
白蕊荷笑得嬌羞含蓄,沒有回答,眾人下意識默認(rèn)了。
盛延坐在了周隋的位置,撥了兩下吉他才解釋,“沒唱過情歌,今天第一次。”
周隋幫忙找歌單,“要唱哪首?”
盛延想了幾秒,“《我在終點等你》”
周隋說,“說錯了,是王菲的那首《你在終點等我》吧。”
盛延點頭,周隋幫忙放了伴奏,白筱帆原本想走,但又覺得不合適,只好坐在了夏蟬的身邊。
盛延低頭撥動吉他,前奏過后,跟著節(jié)奏開口清唱,周圍響起一聲聲哇塞。白筱帆很意外,盛延唱歌的聲音和他平時的聲音截然相反,出乎意料的溫柔抒情。
這首歌表達(dá)了思念,很抒情,只是現(xiàn)在的她聽來有點諷刺。
白筱帆站起身借口身體不舒服離開了,回了臥室洗了個澡,她給路雪梅打了個電話看滾滾。
原本打算早點休息,林央打電話喊她下樓。
白筱帆穿的睡裙有胸墊,走下樓,看到客廳坐了一圈人,盛延坐在中間,白筱帆下樓時,盛延看了過來,林央也看過來,“筱帆,來玩狼人殺啊!”
白筱帆轉(zhuǎn)身要上樓,盛延出聲,“不玩?這么掃興?”
白筱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