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來人去抓住他們!”
一陣喧鬧聲忽然在不遠處響起,江卿妧抬頭就看到有一大批官兵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趕來。
江卿妧:
“是逮到人販子了嗎,怎么忽然這么多官兵出馬?”
時逾白冷哼一聲,對江卿妧的眼神表示嘲諷,“你不覺得他們倒像是來抓我們的嗎?”
江卿妧:“???”
那還愣著干什么,快跑啊!
江卿妧一個激靈,飛快從芥子囊中掏出隱匿符和疾行符貼在身上,朝著一旁的人群就沖了出去。
時逾白失笑,也掏出靈劍御劍飛行,朝江卿妧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些過程只發生在一息之間,待眾人反應過來時兩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喂,你們的飯錢還沒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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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城內的街道上,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跳躍,在又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從他們眼前離開后,江卿妧終于忍不住開口:
“我們還要躲多久啊?”
“而且我們為什么要跑啊?”
時逾白抱劍站在一旁,聞言勾了勾嘴角,“不是師妹先跑的嗎?”
“我還當是師妹做了什么虧心事呢。”
江卿妧:“......”
巧了,她也是這么想的。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無聲對峙著,最終江卿妧放棄了與時逾白爭論到底誰做了虧心事,一拉裙擺,絲毫不顧形象地蹲在地上。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總不能一直這樣躲著吧,反倒是顯得我們做賊心虛。”
時逾白凝神環顧四周,“回城主府,這些人都是城主府的私兵,想來是城主府出了什么事。”
江卿妧有些莫名,脫口而出:“你怎么看出來他們不是官府派來的人的?”
時逾白沒說話,丟給她一塊令牌,上面清楚地刻著城主府三個大字。
江卿妧尷尬的笑笑,“師兄這順手牽羊的功夫真不錯。”
時逾白:......
平心而論,他今晚不想再和她有任何對話,但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時逾白淡聲轉移話題:“走吧,去城主府看看什么情況,總不能任人把臟水潑到滄辰宗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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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時逾白黑著臉從一片枯枝爛葉中走了出來。
江卿妧則一臉苦大仇深的跟在他的身后,嘴里還不住嘟囔:
“我都說了用疾行符就好,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弄得一身狼狽!”
聞言時逾白也停下腳步,與她對視,語氣涼涼道:“我也沒想到你的傳送符能用的這么垃圾!恐怕連剛入門的弟子都比不上。”
【叮~,男主好感度下降3%,當前好感度-10%】
【檢測到宿主存在消極怠工的狀態,請及時調整,否則將采取強制措施!】
江卿妧神色一僵,這怨誰啊!她來到這個世界才不到10天,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作為支撐,可畢竟不是她親身經驗,能有現在這種水平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沒等她回話,不遠處就傳來了瓷器碎裂的聲響,一個侍女驚恐地看著兩人,手上空空無也的托盤毫不意外的說明了剛剛聲響的來源。
艸,事情大條了!
時逾白當機立斷迅速要用靈力封住侍女的咽喉,避免引來更多的人,可惜為時已晚。
以藺昭為首的一行人手持火把朝這邊趕來,烏泱泱一片,完全斷絕了兩人從正面離開的希望。
江卿妧朝時逾白靠近了些,拽住對方衣角,在他耳邊小聲低語:“你覺得我們現在再試一次傳送符離開的希望能有多大?”
時逾白眉心輕擰,“想聽實話嗎?”
“廢話!”
“為零。”
“呵呵。”
江卿妧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面上帶了幾分淡淡的死感。
她抬起頭一臉笑意地看向來人:“藺城主深夜而來,還帶了這么多人馬,不知所為何事?”
藺昭:“哼,明知故問,來人將這兩個殺人兇手給我抓起來!”
江卿妧:“!!!”
她?
殺人兇手?
她殺誰了,她怎么不知道?
江卿妧臉色瞬間黑了下去:“藺城主,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好心幫你查案,如今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一盆臟水潑在我們二人身上,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藺昭:“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我府上一侍女今早被發現暴斃于此,而在她的身上我們找到了符紙燃燒過的痕跡,你敢說這一切與你們無關嗎!”
“也不知道阿瑤是在哪找到了你們這兩個頂著滄辰宗名義招搖撞騙的假道士,居然會信了你們的鬼話。”
在侍從即將靠近兩人之時,時逾白耐心告罄。
凝聚靈力,揚手一揮,劍風四起,將一眾侍衛全部擊倒在地。
時逾白掀了掀眼皮,哂道:“藺城主可有什么確鑿的證據,光憑一些燃盡的符屑也能拿來定案,還當真是可笑。”
藺昭臉色陰沉,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忤逆他了。
“證據?不要以為你們兩個小娃娃會些法術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我已經派人請來了滄辰宗的兩位道長,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藺昭朝一旁點點頭,很快兩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不是女主和男配又是誰!
江卿妧內心簡直都要崩到起飛,原以為下山之后就能擺脫男女主還有男配在一起的修羅場,沒想到兜兜轉轉,居然他們幾人居然又碰到了一起。
還真是孽緣!
“時師弟,江師妹,你們二人怎么會在這里?”
慕清予眼里閃過疑惑,他們此次外出做任務恰好聽藺城主說有人假冒滄辰宗弟子,就想著過來看看,誰能料到居然會是熟人。
江卿妧一陣語塞,還不是該死的劇情任務,非要說男主的機緣在這里,結果現在非但機緣沒找到,反倒是他們兩個快要被關進大牢了。
藺昭猶豫許久,上前打斷了幾人的敘舊,“所以慕道友這兩位當真也是滄辰宗的弟子嗎?”
宋聞璟點點頭,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抬手指了指江卿妧:“您盡可放心,這位就是我師尊的女兒。”
時逾白冷哼一聲:“恐怕這下藺城主該更不放心了才是吧。”
藺昭干笑一聲,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那個啥,今日之事這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