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尹恩語在萬棠的咖啡廳用過晚餐,才離開。
車上,尹恩語對前方的司機說:“王叔,麻煩送我去LUmen。”
賀予洲還沒有下班。
王叔應下,“好。”
氣勢磅礴的公司大樓,尹恩語款步走到門口,就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大堂里走出來。
這一幕,與幾個月前她來接他下班的畫面,如出一轍。
只是,這次不會再有危險了。
賀予洲在看到她后,大步流星地走上前,迅速將她攬入懷中。
尹恩語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慌張。
“你怎么啦?”她微微仰頭,聲線溫柔,“因為上回的事情,留下陰影了?”
賀予洲寬大的手掌撫著她頭發,“有一點。”
雖然知道沒有人能再傷害得了她,但看到她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出現,還是會感到不安。
尹恩語雙手捧住他的臉,“沒事啦,不會再發生那種事情。”
她這次過來,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公司的安保加強了。
賀予洲喉嚨干啞地“嗯”一聲,“怎么突然過來了?”
“接你下班呀~”尹恩語眸色繾綣地眨眼,“不是你想讓我過來的嗎?”
賀予洲眉梢輕挑地看向她,“這么快就兌現承諾了?”
“當然了,我可不會畫餅。”尹恩語牽起他的手往外走,“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
“陪我去吃點?”賀予洲手指刮蹭她的手背。
尹恩語:“我可以陪你,但我吃不下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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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餐廳離開,他們回到西倫壹號公館。最近,都是兩邊換著住,至于住哪邊,全由賀予洲決定。
對尹恩語來說,住哪里都無所謂。
他家里,也多了一架三角鋼琴,專門為尹恩語打造了一間琴房。
賀予洲的效率很高,上回說要在家里放一架鋼琴,一個月以后,就出現在了尹恩語眼前。
從國外寄過來的,跟她家里的那架白色鋼琴是一樣的。
主臥。
尹恩語慢悠悠地從衣帽間挑了件睡裙往浴室走,賀予洲步伐懶散地跟在她身后。
尹恩語走到門口,頓住腳步,轉過身去,“你去次臥洗。”
“一起。”賀予洲長臂一伸,把她帶到自己身邊,“我們倆用不著這么見外,你不能用完就扔。”
尹恩語:“……”
反正他就是有理。
賀予洲拿走她手上的衣服,搭在置物架上,彎腰在浴缸放好洗澡水,還好整以暇地問:“想要什么香味的浴球。”
尹恩語瞥他眼,“隨便。”
反正這個家中的所有物品,基本上都是她買的。
“那就來一個洋甘菊香味的,有助于改善睡眠。”賀予洲拿個黃色的浴球,扔進清澈的熱水中。
“還好這浴缸選的夠大,躺兩個人完全沒問題。”
尹恩語有理由懷疑:“你當初買它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想到這一層了。”
“確實是想到了。”賀予洲手指緩慢地解開襯衫紐扣,“不過沒想到,有機會再次實現。”
尹恩語慵懶地倚在身后的洗漱臺上,“既然沒想到,那就別實現了唄。”
“不可能。”賀予洲將襯衫隨手扔在地板上,一步步朝她逼近,頎長的身軀將她籠罩,“是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趕不走他,尹恩語也就只能接受,“我自己來。”
浴室的玻璃被霧氣籠罩,浴缸中,兩人緊挨著,尹恩語還未來得及放松下來,身旁的賀予洲就開始不老實了。
綿密豐盛的泡沫下,是令人血脈沸騰,面紅耳赤的畫面。
尹恩語想要往旁邊躲閃,但浴缸空間有限,她無論往哪里躲,都無法逃離賀予洲的掌控。
他手臂一伸,將她攬進懷里,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
他理由充分,“你馬上就要出國,這幾天的時間不能浪費。”
很快,浴室響起時輕時重的水花聲,夾雜著令人浮想聯翩的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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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恩語是被賀予洲抱著從浴室出來的。
“體力變好了點。”
尹恩語腦袋貼在他胸膛,不想搭理他,用僅剩的精力輕聲說一句:“幫我把頭發吹干。”
今晚她沒想洗頭發,但都被他給打濕了。
“放心吧。”賀予洲坐到椅子上,把她放在腿上,細心地為她吹頭發。
吹風機里傳來的舒服熱風,再加上男人溫柔的動作,讓尹恩語感到無比舒適安心。
她昏昏欲睡,腦袋緩緩垂下,靠在他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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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恩語出國那天,賀予洲特意抽出時間,親自開車送她去到機場。
他指腹摩挲著她柔軟的耳垂,“在那邊等我,我過幾天過去。”
“好,拜拜。”尹恩語踮起腳尖,主動在他嘴唇上親一下。
賀予洲眼角帶笑,“還沒離開,就舍不得我了?”
在公共場合,讓她主動親一下,還是挺難的,特別現在還是在人流量大的機場。
以她的身份,隨時都有可能被認出來。
尹恩語往后退一步,“那我以后不親了,每次都調侃我。”
“不逗你了,快進去吧。”賀予洲轉頭交代魚漁,“把你老板照顧好,我給你加工資。”
“加工資”三字一出,魚漁立馬精神了,脆聲道:“賀總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老板的。”
“賀總還有私房錢?”尹恩語歪頭盯著他,“不是把錢包上交給我了嗎?”
“還是說,你背著我還有其他的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