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
章澤楠便把涼席鋪地上,然后躺了上去。
但這個房間是她的房間,本身我就是寄宿的,我怎么可能好意思自己睡床,然后讓楠姐躺在地上?
于是我立馬下床要出去。
“你在房間睡吧,我睡外面。”
“你敢出去,我把你腿打斷!”
章澤楠惱羞成怒的坐了起來,瞪著我說道:“外面那么熱,跟汗蒸房似的,你怎么睡?你就在房間睡,哪也不許去!”
“可是……”
“沒什么可是,給我閉嘴!”
章澤楠根本不允許我說話。
我這個時候心里糾結的很,潛意識里有點怕她,但我實在沒辦法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睡,糾結了好一會,才鼓著勇氣問道:“我能不能就說一句話?”
“說!”
“你睡床上,我睡涼席可以嗎?”
我看著章澤楠屁股壓著的涼席,為難的說道:“不然我真的很不自在。”
“你睡涼席?”
章澤楠美目轉動了一下,立馬從涼席上爬起來:“那也不是不可以啊。”
回到涼席上。
抱著夏涼被的我頓時松了口氣。
章澤楠剛到床上,則是美滋滋的抱著被子滾了一圈,這下面子里子,全保住了,也還是睡在床上舒服啊,不枉她特意買了一張席夢思床墊。
這個時候。
章澤楠突然發現睡在床尾的某個家伙在坐起來的一瞬間,突然又立刻觸電似的躺了回去。
“你干嘛?”
章澤楠突然狐疑的坐了起來,看著下面的我問了起來。
我連忙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沒干嘛……”
“沒干嘛你好端端的坐起來,又做下去?你在這里給我仰臥起坐呢啊?”
章澤楠一眼就看出我不對勁,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原因來,于是便訓斥了我一聲好好睡覺,便重新躺了下去。
這個時候。
涼席上的我心噗通噗通跳,差點沒緊張的從嗓子眼蹦出來,剛才我起來本來是想跟楠姐說話的。
但楠姐穿的是一條睡裙。
睡相也不老實。
她睡覺時候,一條腿不雅觀的壓在被子上,裙擺下瞬間全部走光了。
看的我特別尷尬。
所以我才立馬重新躺了回去,但剛才看到的畫面,就好像印在我腦海里一樣,怎么揮,都揮之不去。
在和蘇婉知道女人的滋味之后。
我便感覺到我現在思想沒有以前那么單純了。
章澤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在躺下來后,她越想越不對勁,這小王八蛋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但,是什么事情呢?
章澤楠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于是她坐了起來,開始代入床尾我的視角,低頭看了下去,沒看出來什么。
就一雙大腿。
但很快,章澤楠想到什么似的,掀了下裙子,頓時明白所有原因了,臉紅了一下,緊接著把枕頭往床尾一扔,身體調轉了一下。
從原本頭朝床頭,變成了現在的頭朝床尾睡。
雖然說,我現在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么都沒發現的,但我還是覺察的出來章澤楠換位置睡了,心里緊張的都快揪起來了。
“陳安啊……”
章澤楠的聲音終于還是響了起來。
“啊?”
我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
卻發現章澤楠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躺著變成趴著了,雙手撐在身下,美目里的眼神仿佛要刺穿我一樣,不動聲色的問道:“剛才你有沒有看到什么?”
“沒!我什么都沒看到!”
我立馬條件反射似的瘋狂搖頭起來,以示清白,明明房間里是開著空調的,但我感覺我緊張的后背都出汗了。
“小屁孩一個。”
章澤楠看到我緊張的樣子,也發不出脾氣,哭笑不得的說了一句,然后說了一句睡覺,便重新躺下來睡覺了。
我最開始心里緊張了一會,躺著半天沒睡著,但最終還是因為一晚上的勞累和緊張,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章澤楠已經不在房間了,外面的天也逐漸黑了下來。
走出房間。
章澤楠剛好從外面回來,手里拿著幾個飯盒,見我起來了,把飯盒放在桌子上,說道:“過來吃飯吧,我給你買了排骨湯和炒菜。”
“謝謝姐。”
我看著章澤楠放下來的外賣,心里感動到了,感覺她對我真的特別好,心里也暗暗發狠著,以后掙錢了,一定要對她好。
還給她買金子!
我知道女人一般都是喜歡金子的,在老家村里,我也經常聽村里女人會討論金戒指什么的。
在坐下來后。
我把身上的175塊錢全部拿出來了,獻寶似的:“姐,這個錢給你。”
現在我已經習慣一點改口叫她姐了。
章澤楠看了眼我拿出來的錢,沒動:“又給我錢做什么?”
“就是想給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雖然只有175塊錢,但已經是我全部的錢了,而且也能給我帶來為數不多的情緒價值感。
我感覺我有點用處了。
章澤楠抬頭看著我,輕笑起來:“你這算是上交工資嗎?”
“算吧?”
我遲疑的說道,這個時候,我對上交工資幾個字的意思,還沒有具體的認知。
“上交工資就算了,這錢你攢起來以后留給你媳婦吧。”
章澤楠好笑的搖了搖頭,雖然她知道我也是一片心意,但并不打算要我的錢。
我聞言則是有些窘迫。
雖然我來到大城市里,還是有很多地方不懂,但我知道,其實還是我掙的錢太少了,不然她也不會不要我的錢的。
不過我沒有說出來,而是一邊吃飯,一邊抬頭偷看一眼,眼前美的生平僅見的章澤楠,心里再次發誓,以后我一定要掙很多很多的錢!
吃完飯。
我連忙搶著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垃圾,而章澤楠也沒有跟我搶,回房間拿上包,準備去鼎紅至尊上班。
我見狀,連忙加快了動作,然后換鞋,也要跟著一起去上班。
接著章澤楠便停了下來,上下看了看我,問道:“你干嘛去?”
“上班啊。”
我理所當然的說道,每天100的保底包廂小費呢,我不可能放棄的。
章澤楠則是愣神的指了指我頭上貼的紗布:“你打算就這樣頂著腦袋上的紗布去給客人服務?”
接著章澤楠沒好氣的訓斥起來:“你想什么呢,一天天的,受傷了還想去上班?你給我老實待在家里看電視,哪里也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