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男呼吸急促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見顧岳點燃了手中的骨鞭,猛地向地上的雜物抽去!
地上全是爆開的行李箱,衣物布料什么的被點燃燒了起來,車廂里頓時濃煙滾滾。
冰錐也被空氣中飆升的高溫燙化成水!
不過衣物的燃燒速度沒有頭發那么快,男人還是有反應的時間的,當即就想要撤回到還沒有火星蔓延的地方。
顧岳立馬施展定身術,將禿頭男死死定在了原地!
男人一陣驚慌,之前被燒灼的恐懼還沒忘,連忙解除了自身的水態,喚出了一圈水盾將自己圍了起來。
頓時,以男人為中心點的一圈火勢瞬間被熄滅!
禿頭男冷笑一聲,面露譏諷之色,同樣的招數還想使第二次,上次是他輕敵,這次顧岳是不會有可乘之機的。
等這堆火燃燼之時,就是她的死期!
就在男人想著要怎樣折磨她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顧岳一閃而過的想法,頓時驚慌不已想要撤回水遁,可早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只覺后背一陣劇痛,一把黑刃瞬間從胸口穿透而出!
禿頭男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處,一個血窟窿貫穿了自己的身體,血液霎時浸透了衣衫,淅淅瀝瀝的滴落在地。
“怎么...怎么會。”男人表情痛苦的捂著胸口,看向顧岳眼中滿是驚恐。
這個少女怎么辦到的,這把刀又是什么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前的...
爪牙帶著鮮血迅速飛回了顧岳手中,顧岳亦是不住的喘息,和男人的追逐戰同樣讓她筋疲力竭。
至于爪牙,是在自己丟行李箱的時候一同扔向男人的,為的就是能夠在轉一圈回到這里時,一擊就將男人送走!
顧岳看著男人吐出一口濁氣,她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失手的話勝算就很小了,好在自己賭對了。
禿頭男臉色越來越白,心臟麻痹讓他幾欲昏厥,圍繞在他身邊的水遁也驟然瓦解“你是故意...罵我的。”
顧岳不置可否,這確實是她能想到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且不顯得違和突兀的唯一方法了。
禿頭男所在的范圍內火勢愈演愈烈,顧岳已經感受到空氣滾燙的溫度了,看著男人慢慢被火勢吞沒,顧岳也退出了這節車廂。
幾秒后男人的死亡播報響起,列車也猛然停止了制動,顧岳差點被巨大的慣性甩飛出去,眼疾手快的抓住扶手才沒有摔倒。
列車緊急制動后,車上的死人乘客也驟然消失了,整列車都安靜至極,只聞噼啪的燃火聲。
老太的哭嚎也在這時響起,應該是被剛才的慣性沖擊驚醒了。
顧岳沒有立即去管老太太,而是看著車廂內火勢漸滅,進去將禿頭男爆的裝備都收好后,才慢悠悠的往老太車廂走。
老太太憋著嘴哭著到處找哥哥,看到顧岳后立馬向她蹣跚著走了過來。
“嗚嗚哥哥你去哪了,囡囡睡醒后沒有找到你。”
顧岳沒有回答老人的話,而是直接將人背在了背上,下車往隧道外走。
任務提示【不要傷害他們,帶領他們重見光明】,她已經不想在這個鬼游戲里待下去了。
早點把老太送出去隧道,這個游戲就結束了。
但在那之前她還有些事想問老太太,瘋癲女人的事讓她一直很在意,瘋女人如此年輕,為什么會和70年前的事扯上關系。
還有七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樹上成百上千,腐爛程度各不相同的頭顱,又到底是怎么來的。
想了想顧岳輕聲詢問著:“你認識一個瘋女人嗎?”
老太笑呵呵的趴在顧岳肩上,揪著顧岳衣服孩童似的樂呵呵,東一句西一句卻根本說不到重點。
“那你手腕上的蛇形圖案呢?”
老太太還是一問三不知,顧岳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秘密看來她是解不開了。
顧岳背著老太不知走了多久,可這隧道依舊如望不到頭似的,直到她又再次看到了被火熏得黢黑的車窗,才徹底的停住了腳步。
循環依舊沒解開。
又或者...解開了,但在自己背起老太的這一刻又合上了。
顧岳將老太太放了下來,蹲下身和她對視良久,神色有些莫名。
解開循環的唯一方法就是殺人。
蛇頭蛇尾去其一才能生,要殺了她么?
老太太樂呵呵的看著顧岳,并不知道顧岳腦袋想的是什么,只知道這是她最最愛的哥哥,伸手擦了擦顧岳臉上混著汗水的血跡。
老人湊近臉輕輕地吹著:“呼呼,痛痛都飛走~”
顧岳眸色閃了閃陷入了遲疑,任務規則說【不要傷害他們,帶領他們重見光明】。
自己把人殺了又帶什么出去呢,尸體么?
但不把人殺死自己又逃不出循環,這幾乎陷入了死胡同。
就在顧岳把玩著爪牙,猶豫要不要將老太殺死的時候,身后突然出現了無數道氣息。
顧岳立即謹慎地轉身,身后的景象讓她微微瞪大了雙眼。
狹小的隧洞里擠滿的黑影,它們就靜靜的站在那里沒有動作,如果不是顧岳清晰的感受到他們的能量波動,甚至會以為就是普通的光影。
黑影似乎并沒有攻擊的意圖,只是默默地站著。
顧岳瞇起雙眼,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想要離它們遠一點,可這些黑影也隨著顧岳前進了一步,但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顧岳定了定神,又試著挪動了兩步,驚訝的發現這些黑影會跟著自己移動!
它們想做什么?
等等,它們?
顧岳恍然醒悟,任務提示所說的【帶領他們重見光明】,就是指這群黑影!
顧岳敢下這樣的定論不是沒有原因的,其一是因為他們跟著自己,很符合提示中的‘帶領’一詞,其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這群黑影都沒有腦袋,和被人面蛇咬去頭的乘客們如出一轍。
看來最終的任務,就是解除循環把他們帶出去了...
顧岳回頭看向老太,捏了捏手中的爪牙,神色莫名的向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