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慧對李愛云說的姑娘有點好奇:“你說她跟我長得有多像啊?”
“就跟你的親閨女似的。”李愛云笑著,忽然意識到這么說似乎有點不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站到一起,那些不認識的你們的人,估計會把你們認成母女,我都差點把她看成是雨晴。得虧我知道你生了雨晴這一個閨女,不然就要以為是你家的滄海遺珠了。”
說到這里,沈玉慧微愣了一下,她想了十八年前妹妹夭折的那個孩子。
“如果玉秀的那個女兒還活著,也和雨晴一樣大了,可是那個孩子畢竟死了。”
沈玉秀當初死過一個女兒的事李愛云也是聽說過的,責怪自己:“哎呀,真是的,我不該提起這個。”
“沒什么,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好在玉秀現(xiàn)在還有雨夢。”
“是呀。玉慧,你要去哪兒?”
“準備去百貨大樓逛逛,給雨夢買點東西寄過去。”
李愛云還有別的事,就和她分開了,沈玉慧一個人去了百貨大樓。
沈玉秀和董雨晴剛到服裝區(qū),就看到了正在這里挑選衣服的沈玉慧。
“大姐,媽。”
“玉秀,雨晴,你們也來了。”
“媽。”董雨晴走到沈玉秀跟前:“我想讓小姨幫我挑件衣服,那個,我下班正好經(jīng)過小姨的單位,就讓小姨陪我來了。”
沈玉慧笑笑:“沒事,你小姨眼光好,讓她幫你挑挑吧。”
沈玉秀忙過來:“大姐,你也買衣服,我?guī)湍氵x吧。”
沈玉慧看了她一眼,說:“不是給我自己買,是給夢夢買的。夢夢今天給我打電話,說想我了,不知道孩子在那邊過的怎么樣呢,想給她買點東西寄過去。”
自己是姜雨夢的大姨,妹妹從小對自己的女兒猶如親生,不管是因為親情關(guān)系還是禮尚往來,自己對姜雨夢都應(yīng)該好一些。
沈玉秀面上尷尬地笑了笑:“那我就替夢夢謝謝她大姨了。”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你對我們家雨晴不是也那么親嗎?我是夢夢的大姨,對夢夢好也是應(yīng)該的。雨晴,你要什么也跟媽說,媽給你買。”
“我知道我媽還是最疼我的。”董雨晴抱住她的手臂撒嬌。
“哎,你這孩子啊,可不要吃你表妹的醋。”
沈玉秀每次見到董雨晴和沈玉慧親近都免不了吃醋。
不過那又怎樣。
她這個傻大姐啊,自己把她閨女掉包叫人扔掉,十八年前就死翹翹了,她卻一心一意養(yǎng)著自己的大女兒,把她培養(yǎng)的那么優(yōu)秀,對自己的小女兒也如此的好。
傻大姐,當有一天你知道你的女兒不是你親生的,你卻養(yǎng)了她十八年,自己親生的女兒卻找不到時,你會怎么樣呢?
她們先給董雨晴買了一件布拉吉,一件方格子短袖,都是沈玉秀幫董雨晴挑的。
沈玉慧看到了一件米黃色的襯衣,因為她自己就喜歡米黃色,買了下來,打算給姜雨夢郵過去。
桃花灣大隊
林婉柔身體里的系統(tǒng)休息了幾天,她就對鐘綰綰的空間蠢蠢欲動了。
“系統(tǒng),你的能量恢復了吧,咱們是不是可以繼續(xù)搶奪女配的空間了?不對,是從女配那里拿回我自己的空間。”
【不行啊,宿主,上次我的能量完全耗完,差點超出負荷,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恢復,況且,她那里有和我對抗的系統(tǒng),我更要多積攢些能量,最好一次性把那個家伙耗死,這就需要再等些日子了。】
林婉柔是真的不想再等,她早想打臉鐘綰綰,把鐘綰綰徹底從這個世界剔除,現(xiàn)在不動鐘綰綰就無非就是為了那個空間。
可系統(tǒng)現(xiàn)在運行不了她也沒辦法,只能再等等。已經(jīng)是他們下放的第十天了,自從秦父受傷住院,這些下放人員就沒再游過街,也沒參加過集體生活會兒,秦父回來后,胡盛林和趙建光也沒來找過他們,游街自然而然就省下了,集體生活會也不用去了。
但每天上工是必不可少的。
早上,鐘綰綰和秦母她們剛出門,就遇到了也要去地里的霍南辰。
霍南辰看到她們張張嘴想說話,可鐘綰綰帶頭走了,秦母想起兒媳婦受的那些委屈,也沒理會霍南辰,秦秋月和秦秋霜和他更沒什么說的,四個人就這樣從他眼前走過去了。
張鐵多少知道姜雨夢對鐘綰綰的敵視,“南辰,算了,反正你跟人家也不可能,當做不認識,還能少給人家惹些事端。那個姜雨夢啊,哎,你也真是倒霉,攤上這么一個親戚。那是什么親戚,簡直是毒蛇,豺狼虎豹啊。”
霍南辰輕輕嘆口氣:“我現(xiàn)在只想幫我媽報答救命之恩,如果我跟她的接觸會給她帶來麻煩,我會離她遠一些的。”
“誒,這就對了,也省得人家男人誤會吃醋。”
張嚴正也是個愛說話的,自己回城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就跟很多村民說了這件事,這些村民幾乎都是在找他看病時,跟他拉家常從他嘴里聽說的。
“等我走了,就由那位新來的鐘同志給你們看病了,人家的醫(yī)術(shù)比我高明多了。”
村民們都知道鐘綰綰把田玉娥起死回生的事,對鐘綰綰的本事是沒有懷疑的,只有個別人覺得鐘綰綰是資本家兒媳婦兒,當村醫(yī)有點不妥,但也沒有公開站出來反對,反正只是個醫(yī)生,只要能給他們看病就好。
姜雨夢聽說了張嚴正要回城,鐘綰綰即將接替他做村醫(yī)的事,便去找了張嚴正確定這個消息。
如果張嚴正走了,她希望自己可以頂替張嚴正的位置做這里的村醫(yī),而不是鐘綰綰。
這樣她就可以少去地里經(jīng)受風吹日曬,不用再挑大糞,也能避免鐘綰綰坐上這個位置,讓鐘綰綰繼續(xù)在田里待著,飽受風吹日曬。
因為她表姐學醫(yī)的緣故,她也跟著學過一段時間,不過,她沒用心學,只是會一點皮毛。
盡管只是皮毛,再去縣里培訓一下,也是可以勝任這份工作的。
畢竟這些農(nóng)民都糙得很,小病給他們開點藥就行,大病就讓他們?nèi)タh里治。
她去找了張嚴正;“張醫(yī)生,聽說過段時間就要走了,我接替完成這個工作,我以前也學過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