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東山省黃河的老鱉要渡劫了吧?”
霍景光疑惑的問道,他能猜到的,也就這個事件能驚動上京749局了。
鄭庭行搖搖頭說道:
“黃河老鱉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這次是因為,東山省出現(xiàn)了一位十八歲的少年宗師,而且這位宗師并不把749局放在眼里,
師父怕他亂來,所以要親自去跟他談?wù)劇!?/p>
話音落下,
霍景光又是一愣,手里的柴火掉落在地上:
“你說什么?”
鄭庭行認真道:
“東山省有一位十八歲的少年宗師,橫空出世。”
“而且這次黃河老鱉就是他出手滅掉的,并且將內(nèi)丹占為己有,還威脅處邱子,如果有人敢拿內(nèi)丹,他就殺了誰。”
“據(jù)處邱子描述,這位叫林陽的少年宗師,實力十分強悍,并且喜怒無常。”
“所以我?guī)煾敢彩窍胝堮R叔叔出山,跟他一起去一趟,另外同行的還有津天的楊霖楊宗師。”
一番話下來,
霍景光被這個驚天消息,震驚的愣了好幾秒種。
“少年宗師?”
幾秒種后,霍景光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年輕的宗師?”
鄭庭行來不及相信解釋,直接問道:
“你帶我去找馬叔吧,我得趕緊跟他說明情況。”
霍景光知道事情重要,所以也不敢耽誤,立馬帶著鄭庭行去往山頂。
...
雪山山頂,
漫天大雪中,一位老者卻身穿一件單薄的長袍,坐在冰雪上面,
山頂?shù)娘L(fēng)很大,風(fēng)雪打在老者的胸口和身上,頃刻就會化作水和蒸汽。
而且若是仔細觀察,就發(fā)現(xiàn)這老者并不是直接坐在雪上,而是微微懸空,身體并沒有與地面接觸,
仿佛這萬有引力刻意避開了他。
老者面對的遠處山下,正是長白山有名的天池。
這時,
身后的霍景光和鄭庭行走了過來。
“師父就在那,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自己來了。”
霍景光指著風(fēng)雪中的老者說道:
“鄭兄,我們過去吧。”
鄭庭行點了點頭,緩緩來到了老者身后,隨即深深彎腰鞠躬道:
“馬叔叔,庭行有禮了。”
全國以內(nèi),能讓鄭庭行這么尊敬的人不多,就算是處邱子那些749的宗師,他都不會行如此大禮。
但眼前的老者不同,
他可是當前東北第一宗師,馬白生!
雖然并不是749局人員,但實力卻是超脫尋常,跟孫王正并肩的存在,也是孫王正私下里的好友。
說完,鄭庭行抬起頭看著馬白生,不由的一陣震撼,
無數(shù)到肉眼難以看到的炁,正從天池內(nèi)源源不斷的往,馬白生身上流去,好像在吸取著無數(shù)養(yǎng)料。
“嗯。”
馬白生對兩人到來沒有個感到驚訝,淡淡開口道:
“小鄭啊,你師父可好。”
鄭庭行微笑道:
“謝謝馬叔叔關(guān)心,師父一切都好。”
原本背對著的馬白生,此時緩緩旋轉(zhuǎn)過身子,就像是坐在旋轉(zhuǎn)椅子上一樣,屁股跟雪地完全沒有接觸。
見到這一幕,
鄭庭行目光一凝,臉色驚詫道:
“看來馬叔叔這幾年,境界上又有了很大提升。”
旁邊,霍景光補充道:
“師父如今打坐,從來都是如此,完全真炁外放托起身子,有時候一打坐就是一個星期。”
聽完這話,
鄭庭行更是震撼不已,
將自己一直懸立地面,而且持續(xù)一周的時間,這得需要消耗多少真炁?
可見,馬白生體內(nèi)真炁磅礴,已經(jīng)到了難以想象的境地。
馬白生睜開雙眼,看著鄭庭行露出一絲微笑:
“這也是得意于天池,我從中吸取一絲靈氣,才能進步如此之快。”
鄭庭行毫不吝嗇的夸贊道:
“馬叔叔,您這與神境,也只有一步之遙了吧。”
聞言,馬白生哈哈一笑:
“這就是說笑話了。”
“神境,我離那個境界,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還是說說你吧,你小子年紀輕輕,如今半步宗師之境,當真要超越蕭云峰的記錄啊?”
鄭庭行頷首笑道:
“馬叔叔謬贊了,我可沒那個本事。”
馬白生緩緩站起身子,收起身上的氣勢,宛如一個普通老者:
“呵呵,在我面前不比謙虛,你跟小霍是好友,咱們都是自己人,用不著客氣。”
“對了小鄭,你這次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馬白生知道,
鄭庭行平時一直待在京都跟著孫王正修煉,沒有事一般不會來這里。
鄭庭行臉色認真道:
“東山省出了點事,我?guī)煾赶胝埬闩阃黄鹑ヒ惶恕!?/p>
接著,
鄭庭行將林陽和黃河老鱉的事情,都跟馬白生敘述清楚。
聽到這個消息,
馬白生也不由得白眉上揚,目色驚詫:
“少年宗師,天下竟有這種奇事!”
“這么說,孫老是想連同我一起出手,鎮(zhèn)壓那天才少年,才好將他徹底收服在749局嗎?”
鄭庭行點點頭道:
“沒錯,那樣的天才,如果培養(yǎng)起來,對咱們國家是非常好的事。”
馬白生點點頭道:
“沒錯,宗師雖然不能與戰(zhàn)爭機器碰撞,但抵御震懾一些境外勢力,還是綽綽有余的。”
“而且如果將這天才培養(yǎng)起來,未來說不定真能窺探神境。”
這時,鄭庭行臉色微變,語氣沉重道:
“不過,也要考慮第二套方案。”
馬白生眼神凝起:
“你是說,可能會來一場生死之戰(zhàn)?”
鄭庭行說道:
“沒錯,如果他實在不受管控,那咱們只能...除掉他。”
“749局絕對不允許這樣的定時炸彈存在社會,不然太危險了。”
聽著兩人的對話,
一邊的霍景光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可能會是一場宗師之戰(zhàn)啊!
而且,老牌宗師,對戰(zhàn)天才少年的戰(zhàn)斗。
馬白生深吸一口氣說道:
“少年宗師,如此年輕便有如此成就,不狠狠敲打,他的狂傲肯定是不會服輸?shù)摹!?/p>
“也罷,說實話老夫也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這絕世天才。”
鄭庭行面露喜色:
“多謝馬叔叔出手相助,為了確保不會出現(xiàn)意外,也是能足夠震懾,我?guī)煾高€邀請了津天市的楊霖楊宗師,明天一起去往東山省。”
馬白生哈哈一笑:
“孫老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他這是有多不放心我,一個十八歲的宗師,縱然他武學(xué)驚奇,但功底和真炁這東西,是必須要經(jīng)過歲月磨煉的,這是他不具備的。”
鄭庭行笑著解釋道:
“三位老牌宗師一起去,或許可以直接震懾住他,而避免發(fā)生戰(zhàn)斗。”
馬白生緩緩點點頭:
“這倒是,宗師之戰(zhàn),能避免還是要避免。”
“好,我這就隨你下山,跟你師父碰面。”
鄭庭行行禮:
“是。”
鄭庭行跟在身后,看著馬白生走在雪上,但卻是沒有一串腳印,
這真是做到了踏雪無痕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