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沈厭非裴歡不娶,都說沈厭愛極了她。
卻在婚后第三年,裴歡和風純一起墜海時,沈厭毫不猶豫的去救了風純,任由她被嗆暈過去。
等再醒來時在醫院,裴歡得知自己懷孕了。
她夢寐以求的孩子終于來了,她滿心歡喜,可這個時候,沈厭卻不冷不熱的問她,“這孩子你要嗎?”
一盆涼水兜下來,裴歡不敢置信的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厭輕飄飄的把早孕一個月的檢查單放在桌子上,眸如深海一眼望不到底。
他出差整整兩月未回,昨日才回南州城,而他的老婆卻懷孕一個月,這孩子能是他的?
沈厭不動聲色,沉聲說:“做掉很傷身體,如果你想生那就生下來,我可以養。”
裴歡一下懵了,腦子一片空白。
他是想把孩子打掉?
他忘了上個月他擁她在床上,不停的咬她的耳朵,不停的善誘:老婆,不戴套好么?
現在懷了他卻不想要。
沈厭單手插兜,眼里幽暗深邃,清冷道,“小純有幽閉恐懼癥,又溺了水,這會兒很害怕,我去陪陪她。”
他開門出去。
出門第一件事就是查裴歡上個月的所有行蹤,以及她身邊所有異性。
病房里,裴歡的臉如同死灰一樣的白。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她正在輸液。
她的小腹也在疼,她也能感覺到下面在流血,床頭柜上也還放著保胎藥。
她正在流產保胎,而她孩子的父親就這么走了。
他排除萬難娶了她,卻又一次次的漠視她。
只有他的妹妹風純,長在了他的心尖上。
新婚之夜,沈厭去陪了風純一夜,因為他結婚了風純傷心,他不能不顧。
出門,沈厭的胳膊風純時時刻刻都被風純挽著。
結婚紀念日,沈厭也帶著風純一起慶祝。
風純在他們的婚姻里,無孔不入,都是沈厭給的底氣和縱容。
她想要個孩子來穩固夫妻關系,沒想到沈厭是這個無所謂的態度。
她摸著小腹,眼眶發紅,眼底是無助悲苦,現在她已經不知這孩子到底要不要留下來。
她腦子里浮現出一個人來,要是他在就好了,必然能在她脆弱的時候幫她出個主意。
裴歡在醫院里住了三天,情況基本穩定后出院。
醫生交代,“最好是休息一個禮拜,你這才過去了三天,回到家也別急著上班,再躺幾天。這段時間少走路,多吃熱食。”
裴歡,“好。”
“對了,你老公呢?讓他扶你下樓。”醫生還跟她開玩笑,“當然,抱著你更好。”
沈厭三天沒來了。
“他可能在忙,沒通知他。”
醫生見多識廣的笑笑沒說話。
裴歡在云媽的陪同下到了停車場,司機小鄭過來接。
“你抱著她啊,你這當哥哥的是怎么照顧妹妹的?”
裴歡聽到了這讓她心底深處很排斥的聲音,她順著聲音看去,隔著一個綠化帶,她看到了沈厭的母親風夢月。
風夢月的正前方,就是沈厭和風純。
原來沈厭今天也來了醫院。
風純柔若無骨地貼著沈厭走,沈厭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扶著她的胳膊。
聽到親媽這話,沈厭說,“小歡兒也是今天出院,我得去接她。”
風夢月說,“你不是說她痛經住院嗎?僅僅是痛經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那么胖能有什么事兒。你妹妹可是在海上出事了,事關重大,而且她這么瘦,你更應該照顧妹妹。”
裴歡心驚,她是住院保胎,沈厭卻告訴他家人,她是痛經?
難道她懷了他的孩子,見不得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