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依忙舉手。
“爸爸,李姐姐她們可厲害了,把我保護得很好,我一點事都沒有,也沒有害怕,沒有丟你們的臉。”
徐敬堯表揚道:“嗯,都是好樣的!”
小劉在客廳內整理剛買回來的東西。
看到幾人下樓,忙抬起頭道:“徐叔叔要的相框,我已經(jīng)給您買回來了,買了兩個。”
“好,辛苦你了!”
林一依邊吃早餐邊對周阿姨和小劉道:“我們今天要去西山公墓看望我媽媽,中午就不回來吃了,你們隨便吃點吧。”
周阿姨點頭應下:“那我下午晚點就把你和周先生的補品燉好,你們回來就能吃。”
“行,你費心了。”
“沒事,看著你們好好的,我就為你們高興。”
賀屹川接話道:“周阿姨、小劉,我們可能在這里住不了多久了,我的工作調動,可能會搬去城北那邊住,你們愿意跟著我們去嗎?
如果不愿意跟我們去的話,我們會多給你們發(fā)一個月的工資,感謝這段時間以來,你們盡心盡力的照顧。”
小劉毫不猶豫地舉手道:“賀隊,難得找到你們這么好的雇主,我舍不得一依,愿意跟著去。”
周阿姨也滿臉笑意,“我和小劉一樣,與一依相處久了舍不得分開。”
賀屹川和林一依都高興得很:“那就這么說定了,你們和我們一起搬去新家。”
“是,說定了!”周阿姨和小劉歡喜應下。
半個小時后。
賀屹川收拾好下樓來。
大家看到穿正式軍裝的賀屹川,那板正的身形,挺拔的身姿,林一依和小劉都被迷呆了。
林一依回神后,上前摟住他的腰:“屹川,你穿這身軍裝,要氣勢有氣勢,要身材有身材,簡直帥爆了!”
有徐敬堯在旁邊看著,賀屹川不好與她過分親密,只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提醒道:“我和爸穿著軍裝,出去后要注意形象,不可以再這樣摟摟抱抱,知道嗎?”
林一依笑瞇了眼,“知道,我們這不是在家里嗎?”
“你忘了有我們這些電燈泡了?”徐敬堯帶笑的聲音插進來。
“沒忘,我又沒做過界的事,這種程度的秀恩愛,你們要學會免疫。”
“行,免疫免疫,走了。”
一家三口整裝出發(fā)。
西山公墓。
李歡歡墓前。
林一依在賀屹川的幫助下,擺上從公墓門口買的水果等祭品,跪在墓前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
“媽媽,我們來看您了!我已經(jīng)懷了寶寶,你快當外婆了。”
說著,她往賀屹川指了指。
“他叫賀屹川,是您的女婿,您是知道龍騰集團的,他就是龍騰總裁的兒子,也是特戰(zhàn)大隊的大隊長,他和他的家人都對我很好。
媽媽,爸爸凱旋回來了,您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賀屹川將她扶起來。
自己才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脫帽向李歡歡的墓碑三鞠躬。
“媽媽,我是您的女婿賀屹川,我來看您了!您是位了不起的媽媽,我為有您這樣的媽媽感到自豪!
您放心,我會代替您,好好照顧一依和爸,您安息!”
敬完禮,賀屹川扶著林一依退到一旁,將空間留給徐敬堯。
徐敬堯先是鄭重地向墓碑敬了一個軍禮,好一會兒才放下手。
然后蹲在墓碑前,撫摸著墓碑神情哀傷道:“歡歡,我完成國家交給我的任務回來了!
可是,你卻不在了,你讓我如何承受這個結果?
這十多年,幾千多個日夜,你是怎么熬過來的?為了我,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我完成了一個軍人的使命,卻愧對你和女兒,辜負了你對我的一片深情。
我無法彌補對你的虧欠,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級申請,親手了結那個殺害你的兇手,為你報仇。
歡歡,你再耐心等我些年,等我完成看護好女兒女婿和外孫的任務,就下來陪你。
對了,那些害過女兒的惡人,已經(jīng)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開心嗎?”
徐敬堯低頭抹掉臉上的淚,用手輕擦著墓碑上的灰塵。
“可是,你怎么那么傻?
既然意外懷了身孕,你就不該只考慮我,不該一個人承受這一切,你完全可以去找我的家人。”
徐敬堯說著摸向李歡歡的照片,“我知道,你是怕你和女兒的存在,影響到我的安全,怕有心人拿你和女兒威脅我。
歡歡,為國家犧牲一切的何止我,還有你啊。
我是一個軍人,接受了國家的培養(yǎng),做這些是應該的,可你一個柔弱的女子,卻能做到這個份上,你很了不起。”
“你那么快嫁給林正昌那個畜生,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女兒的存在,為了掩護女兒的身份罷了。
你陪他白手起家,陪他歷經(jīng)各種挫折,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完全盡到了一個妻子的責任。
你這么好的妻子,他卻不知道珍惜,狠心對你下殺手,企圖獨吞你辛苦創(chuàng)下的家業(yè),他該死!
你明知道他對你起了殺心,你為什么不跑?為什么不自救?畜生哪有良知?他哪里值得你拿命去賭?
說到底,你還是為了保護我。”
“歡歡,在我這里,你永遠是我的妻,是我徐家的兒媳婦!
你在的那十多年,把女兒保護得很好,也教得很好。
你安息吧,我回來了,會接替你守護她。
我也會經(jīng)常來看你,經(jīng)常來陪你說說話……”
眼看徐敬堯在墓前蹲了半個來小時,說一陣,又無聲地望著墓碑上的照片看一陣。
賀屹川和林一依怕他身體受不了,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林一依彎腰替他撣去褲腿上的灰塵:“爸爸,媽媽在天之靈看到您平安歸來,肯定無比高興。
她看到我們開開心心地生活,也能放下執(zhí)念安息了。”
賀屹川也加入勸說行列:“爸,您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您要愛惜身體,不能太難過,不然媽媽會擔心。”
徐敬堯點頭,再次看向墓碑上的李歡歡,整理了一下軍裝,再次敬禮。
“歡歡,你放心,從這一刻開始,我會好好珍惜每一天,連同你的那份,活出該有的樣子來。”
賀屹川和林一依見此,也一個敬禮一個鞠躬。
“媽媽安息!”
徐敬堯在離開前,指著墓碑問一依:“你媽媽的后事,是你一個人處理的?”
“不是,當時林正昌說,有道士給他算過,他的名字不能出現(xiàn)在墓碑上。所以,就以我的名義刻的。”
“呵呵……這個畜生!這樣也好,免得臟了你媽媽的輪回路!”
一家三口步出墓園。
徐敬堯又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揚起一個讓人安心的笑,才轉頭上了車。
走出好遠,徐敬堯才對林一依道:“我和你媽媽說話的時候,有只蝴蝶一直繞著墓碑飛來飛去,像是在跳舞似的。
你說會不會是你媽媽,看到我們高興,化身蝴蝶來看我們了?”
這一情況,林一依沒有注意到,她只顧著聽爸爸給媽媽說什么了。
賀屹川卻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