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fēng)起,天地暗。
緊貼著自己的身體逐漸冷去。
“小狗,你不準(zhǔn)死聽到?jīng)]有!你不是說要找月邪這老匹夫報仇嗎!他現(xiàn)在就在你的面前!你不可以…..,”
九尾低聲吼道,他此刻的心情復(fù)雜萬分,那條紫蟒說的沒錯,他的確是一個卑鄙的家伙!
這個凡人不顧一切舍身救了自己。
而自己卻……。
九尾這樣想著,他用盡最后力氣從純熙懷中掙脫,受了重傷地純熙瞬間像斷了線的紙鳶癱倒在地,血不正斷地從她的背后的傷口溢出。
“看來,此女果真不一般啊!月邪刀下尚無生者!這女子竟然還沒有氣絕!玄冥這才是你不惜一切舍身救她的真正原因吧!”
月邪似乎早已看破了一切,他陰側(cè)側(cè)地說道,黑紗下,云波詭譎。
雖然他現(xiàn)在還尚且不知此女子真實身份,但是接二連三玄冥不顧一切出手相救就足以說明此女來頭并不簡單。
玄冥這家伙,他可是太了解了,如果此女子沒有可利用地方,玄冥又怎么可能以身犯險。
“少廢話!你這老賊!受死!”
九尾強撐著身體,咬牙切齒說道,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月邪千刀萬剮!
“玄冥,你看看你,都幻不成人形了,你妖珠已碎!妖氣潰散!你還拿什么跟老夫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月邪說罷,手持月邪刀朝九尾劈過去,第一刀九尾堪堪躲了過去,第二刀九尾一個騰空飛速繞到了月邪背后,可不等他靠近月邪,無數(shù)鎖妖箭瞬間穿透他的全身,他不可置信別過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天下會的人已經(jīng)埋伏在這四周了。
沒想到,他竟還是輸了,輸給了慕長風(fēng),輸給了月邪。
“舵主,真是我們天下會的諸葛!料事如神!”
“舵主,這狐妖怎么處置?”
“舵主,要不要現(xiàn)在就殺掉這畜牲?
“舵主…..。”
天下會一眾人七嘴八舌道。
月邪伸出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待天下會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他這才說道:“急什么?還有那條紫蟒呢。”
“你這畜牲,老實點!”
黑衣人說罷死死踩住還想要反抗地九尾,被鎖妖箭貫穿身體的九尾,絕望地看向純熙,他真的好恨,他恨自己為什么那么輕易地相信那個人,如果不是自己的愚蠢,又怎會顛沛流離十年。
失去了榮耀,失去了帝位,也失去了一切……。
“舵主,那蟒精是不是不敢出來了!”
為首的黑衣人說道。
“他會出來的!”
月邪篤定說道,隨后向天下會眾人發(fā)號施令道:“點火!”
隨著月邪一聲令下,天下會一眾人點燃火把朝密林四周投去,一時間,火光沖天。
九尾沒想到這月邪竟然敢放火燒這紫蟒清修之地,突然,他仰天大笑起來,天下會的人紛紛詫異看向被五花大綁在古樹下的九尾。
“那廝是不是瘋了!”
其中一人嘀咕道。
“不是瘋了,而是這畜牲知道自己要死了!要他笑吧,一會就笑不出來了!”
另一個人不屑地說道。
“你笑什么,玄冥!”
月邪走到九尾面前,他居高臨下審視著九尾。
“月邪你這老賊,虧你是天下會舵主!真是愚蠢而不自知!你以為你有月邪刀就可以天下無敵了嗎!本君笑你,死期已近!”
九尾嘲諷地說道。
“笑話!我月邪連上古嫡仙都不曾放在眼里,更何況區(qū)區(qū)一條蟒精!”
月邪狂妄的說道,九洲大地道行頗深的妖屈指可數(shù),區(qū)區(qū)蟒精何足掛齒,更何況還有天下會這數(shù)百人給自己墊背,他月邪定不會輸!
火勢蔓延,吞沒天地。
時間一點點流逝,天下會眾人從開始嚴(yán)正以待到最后的傾搖懈弛。
“那蟒精是不是已經(jīng)逃了?”
“這火勢怕不是要殃及池魚,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我看沒把那畜牲燒死,我們眾弟兄倒是要先折在這里了……。”
一時間,天下會眾人議論紛紛,沸沸揚揚。
“都給我閉嘴!蟒精還未現(xiàn)身!你們就想著如何逃走!難道你們忘了加入天下會的初衷了嗎!我們天下會為國為民,想想你們家中父母雙親妻兒老小。”
月邪鏗鏘有力地說道。
天下會眾人聽到月邪說到家中親人,無不動容,想今天他們?nèi)羰前胪径鴱U,任由妖孽為非作歹,危害九洲,誰能保證下一次死的不是自己的家人呢?
天下會,為國為民,以血為引,誅盡妖邪。
“舵主說的沒錯!弟兄們,我們天下會,斬妖除魔什么時候怕過?
“對!我們天下會,明堂正道!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擁護舵主!”
“舵主萬壽無疆!”
…….
一時間,群情再次鼎沸。
就在這時,一道不協(xié)調(diào)的聲音闖了進來。
“你們是在找我嗎?”
冷蔑地聲音從很遠地方傳來。
萬里碧空瞬間變成一片血紫色,雷電密布,妖氣滔天。
“你這畜牲!還不速速現(xiàn)身!”
為首的人緊握手中的誅妖盤,瘋狂轉(zhuǎn)動的指針突然停了下來,緊跟著指針指向東南方位,他下意識抬頭,不等看清,只覺脖頸生涼。
剎那間,血肉橫飛!
沒有了頭的軀體,還緊握著羅盤!
一旁的九尾見天下會眾人此時猶如驚弓之鳥,慌不擇路,不屑地笑出了聲。
那慘叫聲不絕。
卻不見出手之人!
月邪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
血流成河,斷肢殘體。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天下會近百人全部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他們臉上有驚恐,有慌亂,有痛苦,有不可置信…..。
他們苦修這么多年,可到頭來不過是一個可悲的笑話。
區(qū)區(qū)凡人妄想和妖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這妖孽有本事現(xiàn)身!使用隱身咒算什么本事?”
月邪咬緊牙關(guān)說道,臉上冷汗密布。
四周陰風(fēng)習(xí)習(xí),裹著灰燼,穿過火焰,直撲在他的臉上,那妖氣卷帶著濃烈血腥味讓月邪心頭一緊,突然!他感覺背后一冷,那種不安地涼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他的全身。
月邪機械般地轉(zhuǎn)過頭,待看清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妖,不由冷汗密布。
只見那妖穿著黑紫色的長袍,銀發(fā)下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勾魂奪魄。
“人血好香啊!”
翊宸貪婪的舔著指尖的殷紅,隨后他輕抬眼眸陰冷地凝視著月邪,嘴角的笑容令人生畏。
“妖、妖孽!”
月邪說著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喉結(jié)不安地滾動著。看來大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早才好,這蟒精,比自己想象中要棘手很多。
“你竟敢這么跟妖神說話!凡人!看來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翊宸冷蔑道,他一個瞬移便近到月邪跟前,不過好在月邪身經(jīng)百戰(zhàn),他反應(yīng)極快,躲過了翊宸的致命一擊。
“好快的身法,不過、你還是得死!”
翊宸的聲音突然變得陰狠起來,他嘴角輕揚殺意洶涌。
“蟒精,你殘殺無辜少女!殘害九洲蒼生!你其罪當(dāng)誅!今日老夫就替天行道!”
月邪大聲說道,他手握月邪刀毫不留情朝翊宸劈了過去,翊宸也不躲,眼看刀就要劈中,翊宸一個飛身,凌空踩在月邪刀上,緊跟著又是一個騰飛,俯身朝月邪攻去,他的身法凌厲至極,招招斃命。
月邪刀劈在玉笛上發(fā)出龍吟一般的撞擊聲,只見那少年一只手背在身后,身法瀟灑,僅用一只手,一只笛與天下會總舵月邪過招。
月邪的刀法陰、狠、快,卻傷不到翊宸半分,被捆在古樹下的九尾不由長嘆一聲,若這只紫蟒有他萬年的修為,這月邪恐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月邪雖身為凡人,竟能跟修為數(shù)千年的紫蟒打個平手,難怪他當(dāng)日聯(lián)手慕長風(fēng)打的他節(jié)節(jié)敗退。
這月邪,一定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