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懷禎有些疑惑望著沈知秋,道:“什么意思?”
“風吟之這套相位刃很是奇異,不學了可惜了!”
沈知秋娓娓道來:
相位刃與他的凝神術有異曲同工之妙,能夠在現實與虛幻之間切換,攻擊敵人時難以防御,且通過空間扭曲或撕裂,造成大范圍的破壞力。
相位刃以靈氣凝聚成刃,具有極強的穿透力和破壞力。
“可能需要掌握特定的靈氣運行方式,甚至涉及對空間的領悟,你領悟到沒有?”
沈知秋抬起頭,望著李懷禎,道:“我已然看出些門道,是凝神術的變種。”
“相位刃可能源自某個上古傳說或隱世門派,具有強大的傳承。封天神宗嗎,不錯不錯!”
李懷禎皺眉,有些不解:“虛實變換,有什么用?又不是你那凝神術,能虛幻身形躲避攻擊。”
“這劍虛化了,能做什么用?”
沈知秋白了他一眼,猛地上前是,隨即松了一口氣,道:“你好好想想!”
李懷禎仔細琢磨這虛實相生的妙處:
一把能夠自由切換虛實形態的飛劍,攻擊時可以穿透敵人的防御,甚至撕裂空間。
一種以靈氣凝聚相位刃的心法,修煉者可以通過特定法訣調動靈氣,使刃在虛實之間切換,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也就是說相位刃能神不知鬼不覺接近敵人,瞬間實質化,取了敵人的性命!”
李懷禎眼眸亮了起來,這么說來,這相位刃簡直是一門殺人利器!
“不對,這應當是一門奇術。”
沈知秋思索片刻,舉止間透漏著慵懶,來回在腦海回憶這套相位刃。
修煉相位刃功法,逐漸揭開其背后的秘密。
“相位刃的爭奪或傳承,必定有門派斗爭,我在相位刃上看到了一片戰火蔓延!”紫玉看得出神,眸底閃過一絲火光,“相位刃,風吟之沒有修煉到位,技不如人。”
李懷禎抬起頭望著紫玉,道:“好久不見。”
“你讓沈知秋再次把你拖入幻境,模擬一下風吟之的招式,我為你撰寫這門奇術。”
紫玉眼神迷離,倚靠在樹下,望著身前的一片血海。
“沈知秋!”
李懷禎主動開口道:“把我拖入環境,我看能否參悟這門相位刃!”
沈知秋點了點頭,掐訣。
······
風吟之的相位刃在空中劃出第七道殘影時,終于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某種詭異的規則陷阱,他的身影如同被無形絲線牽引的傀儡,每次突刺都精準地停在距離李懷禎衣角三毫米處。
"這不可能!"
冷汗順著他的脊椎滑進下身,相位能力帶來的感官剝奪正在加速,他能聞到李懷禎身上淡淡的油墨味,看到對方嘴角那抹嘲諷的弧度,卻感受不到任何實體接觸的反饋,就像被囚禁在鏡中世界。
李懷禎的指穴在半空旋轉出青藍色軌跡,那些憑空浮現的古老文字正在重構空間。
當風吟之第13次嘗試繞后突襲時,發現自己的相位移動突然被限定在二維平面,就像被釘在展柜里的蝴蝶標本。
"你的能力···在改變規則?"
沈知秋的眼睛第一次出現驚奇。
風吟之能聽到自己臼齒咬碎的聲響,相位刃不受控制地高頻震顫,在空氣中犁出焦黑的溝壑,卻始終無法突破那層看不見的屏障。
李懷禎突然將兩根手指的尾端抵住他的咽喉,鮮血順著手指紋路滲入他的身體。
當風吟之驚覺這是某種儀式性動作時,空間炸裂,飛濺的碎片在半空詭異地懸停,它們正組成某種環狀陣列,而風吟之恰好位于陣列中心。
"你···在用我的能力反制我?"
風吟之的聲音第一次出現顫抖,他感覺相位空間正在坍縮,那些讓他引以為傲的穿透能力,此刻變成了困住自己的牢籠。
當李懷禎用血在空中勾勒出第九個符文時,他終于看清對方衣角上繡著的微型陣法,那根本不是普通的裝飾紋樣。
轟!
風吟之被李懷禎的相位刃扭曲撕裂,爆炸!
嘶!
沈知秋拉出李懷禎,驚奇的眼神打量著李懷禎,苦笑道:“你這套相位刃怎么比風吟之的更加完美。”
“不告訴你。”
李懷禎擺了擺手,心里壓抑住興奮,道:“把你的凝神術拿來,我們交換。”
“沒問題!”
沈知秋仔細打量李懷禎,有些猶豫道:“你修煉的玄水真訣···亦或是你改良的玄霜真經,你不修煉了?”
“我覺得還不錯。”
李懷禎擺了擺手,道:“相位刃,凝神術,一門心法,一門奇術,皆是當下最頂級的,配合起來,哪怕我面對四品修士,都能立于不敗之地。”
“乃至像風吟之這等三品修士,我雖然殺他不得,他卻也奈何我不得?”
“你做夢吧!”
沈知秋無比鄙夷,一雙眼睛掃視,嘴角勾起,道:“你以為你是我?”
“且不說三品修士,單是四品修士,你能破得了他們的氣盾?”
“就算有這水晶劍,他們佯裝一下,頃刻間在水晶劍實質化瞬間奪走你的劍,屆時,你死無葬身之地。”
“除非你一直保持虛幻形態,你做得到我這邊幻術精通?”
李懷禎眼眸微閉,似乎在思索。
片刻,李懷禎睜開眼眸,眼神迷離,道:“你不也放棄修三昧真火了嗎?”
沈知秋苦笑,道:“你以為我是姜青黎?能把三昧真火修到太陽真火?你能不能別把我跟他相提并論!”
“好吧!”
李懷禎收起心緒,不再胡思亂想,上前傳授沈知秋這相位刃。
沈知秋交給了李懷禎凝神術,不過他沒有修這門心法,打算繼續使用玄霜真經。
“這凝神術我還是修了好,到時茍延殘喘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李懷禎打定主意,有時間修煉一下。
“枯木訣、玄霜真經,我能同時運轉,你可知為何?”
李懷禎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初楪無虛并未解釋清楚,就問出了這句話。
沈知秋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我問過姜青黎,他知道,不告訴我。”
“啊?”
“為什么!”
李懷禎不解,來回打量沈知秋,他貌似不再說謊。
“我哪知道!”
沈知秋扶起時知雨,她昏迷了,喂入一絲靈氣,片刻就醒了。
“好了,去救你的師傅楪無虛。”
沈知秋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