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灣麗都酒店大堂
張晨獨自一人坐在正對著酒店門口的沙發(fā)上,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門口,生怕錯過那抹熟悉的倩影。
前臺小姐姐端著杯水,走了過來,放到張晨面前的茶幾上。
“先生,喝杯水吧,我看您等了好一會兒了。”
“哦,謝謝。”張晨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重新放回茶幾上。
“先生,您就是604號房的客人吧?剛才是您給前臺打的電話?”
“對,是我。”
“您在這兒等妹妹?”
“對,她沒有手機,也不知道一個人去哪兒了,怪著急的。”
“您別擔心,光天化日之下,估計不會有事,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張晨點點頭,道:“對了,剛才在電話里,你說,我妹妹穿著牛仔短裙?”
“對,我記得很清楚,她身材很好,雙腿又白又修長,穿著超短裙,特別青春靚麗,所以我就多看了幾眼。”
張晨不悅地皺了下眉,已經(jīng)在腦補街上的色狼盯著張曉美腿看的場景了。
“先生,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Γ驼椅摇!?/p>
“額,好,謝謝了。”
前臺小姐姐沖著張晨笑了下,便轉身回到前臺柜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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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兒,張晨抬起左手,看看手表,已經(jīng)下午3點了,唉,要是天黑前張曉再不回來,真得報警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張晨不經(jīng)意抬眸間,瞥到一抹靚麗的倩影裊裊婷婷地走進酒店。
張晨定睛一看,那抹倩影不正是他的妹妹張曉嘛!霎時,一顆擔心的心落了地,同時,憤怒的心又升了起來。
“張曉!”張晨大喊一聲,從沙發(fā)上站起,朝張曉走了過去。
已進入酒店大堂的張曉,瞥到哥哥張晨突然出現(xiàn)在前方,渾身一震,不由地頓下腳步,詫異極了。
“哥,你考完試了?”
張晨快步走到張曉身前,一臉怒氣沖沖,質問道:“你干什么去了?”
“額,我,我出去走走。”張曉面露心虛,目光閃爍不已,不敢直視張晨銳利的雙眸。
看著張曉這副自知理虧的神色,張晨心中的怒火更甚,他猛地一抬右手,啪地狠狠扇了張曉一巴掌。
這一巴掌張晨使了十分力,扇得張曉失去重心,向后踉蹌兩步,霎時眼冒金星。
“你知不知道爸媽多擔心你,我們都怕你出事,都要報警了。你倒好,輕飄飄地來句‘出去走走’?這是什么地方?這是香港,不是杭州,你一個小女孩兒出去走什么?膽子怎么那么大?”
張曉定了定神,神識慢慢恢復,她一手附上火辣辣的左臉,鼻子逐漸酸澀,眼眶漸漸紅了,心中禁不住升起陣陣委屈和愧疚。
“哥,對不起,我以后不會了。”
聽到張曉哽咽的嗓音,張晨的理性霎時恢復了,垂在身側的右手微微顫抖,心中也涌上一股愧疚。
張晨緊蹙著眉,猶豫了下,還是上前兩步,雙開雙臂,一把緊緊地抱住了張曉。
“對不起,張曉,剛才哥沖動了,不該打你。”張晨一手摩挲著張曉的后背,低頭親了下張曉的秀發(fā),內心充滿了自責。
張曉內心的委屈更甚,她再也壓制不住了,將頭埋在張晨寬闊的胸膛,嗚嗚地哭了起來。
“哥,你從來沒打過我,今天居然打我!”
“哎呀,是哥不對,哥不該動手,是哥一時沒忍住。你原諒哥,好不好?”張晨徹底慌了,張曉很少這樣崩潰大哭的,看來剛才確實下手重了。
“你下手好重,好疼!”
“剛才我也不知怎么了,一時腦袋發(fā)熱,沒控制住。”張晨松開張曉,雙手捧起其臉頰,仔細查看起來。
“這左臉紅了,一會兒可能會腫。”張晨溫柔地擦掉張曉臉上的淚水,越發(fā)心疼和愧疚。
張曉抽了下鼻子,道:“我沒事。對了,爸媽呢?”
“他們在房間呢,讓我在大堂等你。要是天黑之前你再不回來,我們就準備報警了。”
“是我不好,我出去太久了。”
“張曉,你去哪兒了?走了半天了。”
張曉眼珠子一轉,謊稱:“額,那個,我坐計程車去香港海洋公園了。”
“海洋公園?為什么去那兒?”
“額,我去看大熊貓了。海洋公園有兩只熊貓,一只叫安安,一只叫佳佳。我早就想來香港看它們了。”
“你什么時候開始關注熊貓了!”
張曉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但張晨仍舊心存疑慮,扭頭望向前臺看熱鬧的小姐姐,道:“那個,請問香港海洋公園有熊貓嗎?”
“額,有,兩只。”正在看熱鬧的前臺小姐姐,明顯一愣。
“請問,那兩只熊貓叫什么?”
前臺小姐姐想了下,道:“好像一只叫安安,是雄性,另一只叫佳佳,是雌性。”
“哦,謝謝。”
前臺小姐的話與張曉的話如出一轍,張晨略微打消了疑慮。
張曉面露得意,她早就在網(wǎng)上看過香港海洋公園飼養(yǎng)熊貓的情況。
“哥,這下你相信了吧,我去看熊貓了,可能看得太投入了,就回來晚了。”
張晨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刮了下張曉的小翹鼻,道:“以后可不許這樣了,這能把人嚇死。”
張曉拉起張晨的胳膊,撒嬌道:“放心吧,不會有下次了,哥,別生氣了,我保證,以后不會這樣了。咱們上樓吧,晚上不是還要趕飛機嘛!”
“哦,對,差點忘了,趕緊上樓,不能誤了飛機。”張晨一把拉起張曉的手,便走向電梯。
坐在前臺柜臺的小姐姐目送兩兄妹進入電梯,電梯門關閉,才收回好奇的目光,心生詫異:這倆人是兄妹,感情這么好?倒有點,不像兄妹,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