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雪前恥,肖政的持久戰打到了安婳丟盔棄甲,哭喊求饒。
幸好這套房子的隔音還可以,不然安婳想殺了肖鐵柱的心都有。
疲累的兩人都一覺睡到了天亮。
肖政是被人拳打腳踢醒來的。
“大灰狼,壞大灰狼!敢咬我媽媽,我打死你!”
圓圓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夢見媽媽被大灰狼咬了,所以她醒來后第一時間就來看媽媽有沒有事,誰知道媽媽的床上拱了個大包,那體積明顯不是媽媽自己!
圓圓小朋友瞬間聯想到昨晚的夢,腦子一熱就沖了上去,拳頭像雨點般朝著床上的大包砸去。
圓圓正打得起勁,被子掀開,一只大手把圓圓拎了起來,扔到了床下面。
圓圓兇神惡煞地瞪過去,結果看了爸爸。
“小兔子崽子,一大早起來就謀殺親爹啊?”肖政咬牙切齒。
圓圓一下換了張面孔,驚喜地喊道:“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可想你了!”
女兒的反應取悅了肖政,心中的惱怒頓時一散而盡。
他嘴角噙著笑哼了一聲,“你就是用拳頭想我的?”
圓圓尷尬地哈哈一聲,“我還以為你是大灰狼呢。”
肖政揮揮手,“出去吧,爸爸媽媽還要再睡會。”
圓圓眉頭一皺,“太陽都曬屁股了還要睡啊?爸爸你真懶,而且爸爸你怎么不穿衣服?你耍流氓!”
“什么不穿衣服?!”肖政沒好氣道:“這叫光膀子。”
“光膀子就是不穿衣服啊!”
肖政嘖了一聲,故意虎著臉瞪向圓圓,“你管那么多呢,出去!以后不許隨便進這個房間,進來之前都要敲門。”
圓圓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把門帶上!”
又噔噔蹬跑回來關上了門。
“這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肖政重新躺下,摟住媳婦。
安婳這才敢揭開身上的被子透透氣。
“幸好,她剛才沒有一進來就掀被子。”
肖政低頭看了看被窩里赤條條的兩人,然后把媳婦摟得更緊了。
安婳緩緩回頭,看向他。
肖政:“沒吃飽,還想吃。”
安婳食指戳了戳他的額頭,“禁止暴飲暴食。”
“求你了,媳婦。”
糙漢用磁性的嗓音撒嬌,激得安婳的胳膊上都冒雞皮疙瘩。
“行不行,嗯?”
安婳突然眉頭皺了一下。
然后沒好氣道:“行不行是我說了算嗎?你不是已經行動了?”
這廝一邊繼續擠,一邊發出低沉的笑聲。
安婳氣得一指甲撓在了他的胸膛上。
......
走出房門時,孩子們已經都上學去了,彩燕給他們端飯出來。
“叔是昨天半夜回來的嗎?我們都沒聽到動靜。”
安婳哼笑,“你叔學會飛檐走壁了,你當然聽不到動靜了。”
彩燕抿嘴笑。
肖政面不改色地啃了口包子。
彩燕問:“叔的駐扎地離了咱們有二百里地呢,以后可咋整?每天都半夜回來翻窗戶?”
安婳笑道:“肯定沒法當天來回上班了。”她轉向肖政,問:“一個月回來一次?”
“那怎么能行!度日如年,一個月就是三十年,三十年才見你一次,我遲早得瘋。”
安婳:“......算數真好。”
肖政道:“一周回來一次吧。”
安婳自然也很高興一周見他一次,“那你以后別像昨晚那樣連夜趕路。”
肖政看著媳婦笑。
彩燕適時離開,鉆進了廚房。
肖政昨天半夜回來,今天天黑之前就得走。
“這么快?”安婳很心疼,“一路奔波就睡一個晚上啊。”
肖政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不夠嗎?等下次回來再滿足你。”
安婳捶他一拳,“我是擔心你身體受不了。”
肖政:“受得了,再來四次都受得了!”
安婳:“......”
在離開之前,肖政還帶著全家一塊去拜訪了一下賀明璋。
大院里有五棟將軍樓,分別住著司令,副司令,政委,副政委,以及參謀長,從1-5編著編號,賀明璋住的是1號樓。
兩層的獨棟小樓,紅色的墻體,灰色的琉璃瓦,高墻圍著前后兩個花園,雕花大鐵門古樸又巍峨。
安婳一行人走到近前時,便有人過來拉開鐵門,候著他們。
而且這人還是賀明璋的長子賀淳。
賀淳笑容和煦地道:“老肖,弟妹,又見面了。”
安婳笑著打招呼,又讓孩子們叫人。
四個孩子排成一排,異口同聲地喊了聲“賀伯伯”。
賀淳笑著點頭,將目光聚焦在雙胞胎的身上,“讓我猜猜,嗯......左邊這個是姐姐團團,右邊的是妹妹圓圓,對不對?”
圓圓伸出小手捂著嘴巴,掩住驚呼,“賀伯伯,你是怎么猜到的?”
賀淳哈哈大笑,“看來我猜對了!”
圓圓追問:“那你是怎么猜到的呢?”
賀淳高深莫測道:“我會算吶,我掐指一算就算到了你是妹妹。”
圓圓懷疑地皺起了眉頭。
這時,一個身形單薄,短發中夾雜著幾縷銀絲的婦女走了過來,笑說:“別聽你賀伯伯瞎說,他是聽你爸爸說過你們的特征,所以一下就猜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
肖政摸了摸圓圓的頭,“是啊,爸爸跟賀伯伯提起過你們。”
“小肖,多年不見,你沉穩了許多,這是你的愛人小安吧?早就聽說過了,這還是頭一回見面。”
賀淳幫忙介紹,“這是我母親。”
安婳聽肖政說過賀明璋的八卦,說是閻松之所以跟賀明璋斗得不可開交,起因就是賀明璋的夫人王秀卿。
王秀卿不年輕了,但是眉眼淡雅,氣質出塵,可見年輕時的魅力。
安婳笑著喊了一聲:“伯母好。”
王秀卿過來拉著她一塊進去。
別墅內部的陳設倒是挺樸素,只有基本的家具,擺設很少。
見到賀明璋,自然又是一番認識寒暄。
過了會,王秀卿就帶著安婳和孩子們去了二樓,留下幾個男人在一樓說話。
王秀卿讓保姆在二樓露臺擺了茶水和糕點,讓孩子們在一邊玩,她同安婳說著話。
安婳知情識趣,王秀卿也有極好的修養和社交禮儀,兩人處得很好。
“老賀經常會去京城,不過我是時時都住在這里,你要是悶了,又或者遇到什么難處,都可以隨時來找我。”
“那感情好,我正愁人生地不熟,在這里沒有什么說話的朋友呢。”
王秀卿樂了,“你要是不嫌棄我年紀比你大那么多,就把我當成朋友好了。”
兩人正愉快地說著話,王秀卿忽然看向樓底下,“他們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