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弓道部待到近五點,他才離開學校,坐地鐵回到駒込站,然后在附近超市采購了一批新鮮食材后,回到了塔樓公寓。
“小慎,需要姐姐幫忙嗎?”管家辦公室的大塚奈月背著雙手從窗戶探出身子問道。
“謝謝大塚姐姐,我自己能拿上去。”
東山慎婉拒道。
“小慎真是個稱職的哥哥呢,真羨慕啊......”大塚奈月由衷感嘆道,笑容一如既往的親切。
東山慎沒有回話,做飯是他的一種從前世帶來的愛好,并不覺得這是一種負擔。
自己這個稱職的哥哥為了讓弟弟成為稱職的弟弟,也略懂一些拳法,動用過不少武力,才算是讓叛逆期都沒到的弟弟提前心服口服,將叛逆的小種子扼殺在搖籃里。
畢竟被家長教育跟被大自己兩歲的兄長教育,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前者會越打越叛逆,后者軟硬并施,以身作則,由不得他不服。
這也是那位便宜父親這么放心將這個家交給他打理的緣故。
回到家中,起鍋燒飯,做的是西紅柿蛋湯、漢堡肉和紅燒雞翅,他喝不慣味增湯,基本沒做過,喝那個不如喝紫菜蛋花湯。
“我回來啦!”
東山獨約莫五點接近六點回到,他參加了羽毛球社和足球社,但足球方面天賦不怎么樣,跟前世的國...反正買來的足球嶄新如初,昨晚抱出去也壓根沒踢,純掩飾。
相反,羽毛球他很喜歡,偶爾還會去公寓里的羽毛球室打上幾把。
“漢堡肉!萬歲!”
東山獨急匆匆地洗手裝飯,端到飯桌。
等到東山慎落座,他就迫不及待地一聲我開動啦,吃了起來。
“哥,你知不知道,學校里的那個‘七眾人社團’,打算等晚上潛入舊教學樓,讓新人找到白天他們藏在里面的東西,以此作為挑選新人的手段。”東山獨艱難咽下一口飯,說著他認為的獨家消息。
七眾人社團,其實不是什么正經社團,就是一個不良幫會,但只招高校生,對于正經人沒有半點吸引力,唯有避之不及。
可對于那些從中學步入高校的不良來說,可是圣地啊!
哪怕駒込學院校風還算不錯,也避免不了各色各樣的人,有些不良成績竟然還不錯你敢信。
“舊教學樓嗎......”東山慎重復了句,這樣一來,一切就都對上了。
他瞥了弟弟一眼,話說起來,東山獨曾經也跟一幫不良混過,后面被東山慎給將那些帶壞他弟弟的人教訓了一頓,才讓東山獨幡然醒悟。
跟這群戰五渣混,還不如跟我老哥學拳法!
不過還是有不少人覺得東山獨還是個不良。
而東山獨急于和過去的自己切割,后面幫了不少被不良欺負的人,打過幾場,時常帶傷。只是這么一來,反而讓他的不良標簽加深了。
打著打著,有幾個人被他打服了,認他做老大,從此改邪歸正。
所以他也算是個偽不良,順道對真正不良那邊的消息也頗為靈通。
“你的朋友沒有人去吧?”東山慎問道。
“沒啊,他們只要高校生,我朋友都是中學生,他們說小屁孩不收。”東山獨切了兩聲,“等我上了高校,就把七眾人給掀翻了!改成日行一善幫!”
“嗯,你知道他們幾點開始嗎?”
“大概八點吧,他們老大井上友佳會帶幾個人當‘裁判’,然后給那些想要加入的人一份地圖,要求他們靠著地圖找出藏在舊教學樓的物品,聽說是一些恐怖屋淘汰下來的道具,像什么斷手之類的,還布置了不少嚇人機關,哈哈,這個我也是聽說的。”
東山獨興致勃勃地說起來。
“所以他們可能把舊教學樓布置成了鬼屋一樣的存在?”東山慎感慨那些人的作死。
這樣弄的話,即便是那個陣法不存在,就算那純粹是個普通的廢棄教學樓,搞出什么生命意外也不奇怪,更遑論他確定那個舊教學樓并不普通,還似乎隱藏著什么秘密。
他懷疑,有兇兆的不止自己看到的那個不良。
希望他的學校明天不要勇奪頭條。
......
“快點,別那么磨蹭!”
稍早時候。
駒込學院,舊教學樓內,一行四個高校生提著一個個黑色塑料袋在走道里穿梭,留下一連串雜亂無章的腳印。
“老大,這里怎么這么冷啊,你看,呼——都能看到呼出來的熱氣了。”
佐藤打了個激靈,總覺得這寂靜的四周好像有無數雙暗中的眼睛窺伺著他。
“心理作用而已,我就一點都不覺得冷,都快熱出汗了。”
松尾特意卷起衣袖,用手在臉旁扇風,擺出一副很熱的樣子,但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手臂上那密密麻麻的都是雞皮疙瘩。
“你這幅樣子可別讓新人看到,太丟我們的臉了。”細川朝著佐藤鄙夷道。
佐藤漲紅了臉想要反駁,話沒說出口就被井上打斷了。
“好了,趕快弄完趕快結束,就從這里開始,按照我們原先定好的計劃,將東西根據地圖的位置藏起來,既要符合地圖標注的地點,又不能讓他們那么輕松找到。嗯......松尾、佐藤,你們一組,佐藤負責藏東西,松尾負責布置嚇人道具,我和細川一組......”
井上作為七眾人社團的老大,就是他策劃的這場新人選拔會。
目的就是要讓那些新人知道,七眾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加入的,想要進來,必須擁有無畏的膽量和決心!同時也算是一個下馬威,告誡那些新人識相一點。
幾人紛紛應下,然后拿著各種道具按地圖去找埋藏點。
“喂,松尾,你知道這棟教學樓的歷史嗎?”
佐藤和松尾二人一邊做事,一邊閑聊,聊著聊著,就扯到了這棟教學樓的過往。
“沒興趣,不就是火災之后重建嗎?屁的燒死了學生,那時候早就停課了。”松尾表現出對那些流言不屑一顧。
佐藤撇撇嘴,太監一樣陰陽怪氣:“哎喲喲,小松尾你不會是不敢聽吧,害怕晚上不敢上廁所嗎?”
“呵,你盡管說,貞子來了我都敢鉆進去看看她罩杯,我就是怕你自己被自己嚇得尿出來了。”
松尾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嘴上卻是依舊不屑,屬于那種扔進火場都能燒剩一張嘴在那說“不熱”的家伙。
“哈哈,那我可就說了啊...聽說在幾十年前...”
“不,確切地說,應該是昭和三十九年,曾經有一位學姐,她是這里的圖書室管理員,那時候圖書室就在這教學樓的一層,學生寮(宿舍)還在校內,向少量困難的學生提供住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