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關于妖刀的傳說很多,斬神斬鬼不祥都能納入到這個體系里面。
非要說最出名的就是妖刀村正,這是村正家族鍛造的刀具統(tǒng)稱,不過故事反倒是一眾傳說里面最正常最接近現實的。
和其它動不動斬鬼殺神的不在一個畫風。
【每月新游已刷新】
【妖刀(動作、冒險):從我記事開始,父親便不讓我碰這把刀,但現在,我只剩它了?!?/p>
【難度:一般】
【可新增支援玩家數量:3】
【積分上限:500】
沒有率先試玩,東山慎先把獎勵設置好。
入場獎勵依舊是熟悉的護身紙人。
第一名:護城符(此身為城,禁止通行)
第二名:七星借壽丹
第三名:聚神丹(短時間內集中注意力,提高精神力)
護城符的作用以游戲術語來說就是提高自身防御力的同時,獲得嘲諷能力,制造出一塊保護區(qū)。
你必須優(yōu)先攻擊那堵“城墻”。
售價五十積分,在他給玩家的商城里面賣兩百。
順便看了眼三位老玩家在這個游戲之中的分數表現。
浩:85
智:80
月:69
上杉又拉了。
她的長版和短板實在過于明顯。
那么,看看能刷新出什么新玩家吧。
東山慎點下了邀請玩家。
夜晚,東大附屬醫(yī)院。
大島梅太(見20章)在病院等候區(qū)焦急打轉,時不時就能聽見從檢查室內傳出的痛苦哀嚎。
如此好一會過后,哀嚎聲慢慢平息下去,大島父親滿臉寫著疲憊的出來,就見到兒子有些手足無措地靠過來。
“媽媽她怎么樣了?”
大島父親笑容勉強,回頭看了眼檢查房:“放心,醫(yī)生在想辦法了,她剛剛睡著,我們最好先不要打擾?!?/p>
“好”
大島梅太還想去看看媽媽的,見父親這么說,只能暫時按捺住這份心情。
“那,醫(yī)生有說是什么原因嗎?”
大島父親嘴唇動了下,嘆了口氣:“可能是急性心肌梗死,但還不確定,我們現在就在醫(yī)院,相信醫(yī)生就是最好的選擇。”
“.是?!?/p>
大島梅太低下頭,突然想起了什么,摸出脖子上掛著的蛇骨吊墜護符,剛想摘下,驟然,一陣瀕死的預感就好像從虛空而來,迅速闖入他的大腦,仿佛伺機而動。
心臟跳動加劇,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嗬嗬.”大島梅太臉色煞白地后退兩步,靠在了墻壁上。
“梅太?怎么樣?不舒服嗎?”大島父親扶住他,緊張問道。
“沒、沒什么。”
大島搖搖頭,怔怔地把蛇骨護符放回胸口。
那股奇怪的感覺頓時如潮水退去,心臟也慢慢恢復之前的頻率。
一種可怕的猜想不受控制地蔓延生根。
“對了爸爸,我一直都沒有見過媽媽的親戚.她也沒有跟我說過,這時候要不要通知他們過來啊?”大島梅太試探地問道。
他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見過母親家血脈的人,以前問過但每次都被轉移開話題,慢慢地他也就不問了。
“這個.”大島父親面露難色,想了想才開口,“你事后別跟她說就行,你母親她很小時候,家族的人就因為一次意外都去世了,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人,記得不要提,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p>
“我明白了?!?/p>
大島梅太沒有了最簡單的驗證手段,丟魂落魄的。
跟父親說了一聲,他走去了衛(wèi)生間。
坐在隔間里面,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等完全做好心理建設之后,猛地一下子把蛇骨護符拿了出來,掛在了門上掛鉤。
瞬間,一陣他從來沒有承受過的,比之以往一切痛苦總和還要強烈百倍千倍,如同心臟被針穿刀割啃咬的劇痛襲擊了心臟。
“啊”
這一刻,他喉嚨甚至因為痙攣而喊不出聲音,汗水不過短短數秒就完全打濕了衣服,眼淚口水不受控制地向外流淌。
視線模糊之中,他艱難地本能伸出了手,左右搖晃地好不容易把蛇骨護符抓住。
頓時,劇烈開始緩解,他的大腦恢復了一些意識,趕緊將護符摘下,貼在了心臟位置,然后虛脫一樣地斜靠在馬桶上,劇烈喘息。
他的眼神空洞,眼角還有受剛剛劇痛刺激流下的淚痕。
媽媽她,就是一直在承受這樣可怕的劇痛嗎?
就是因為把這個護符給了他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意識慢慢回歸,他看著手心處根本不敢拿遠的護符,大腦進行著激烈的斗爭。
他想把這個給媽媽,自己來承受這份痛楚。
可每每想起剛剛那生不如死的感覺之時,又覺得靈魂都在顫栗,根本不敢做出這個決定。
他死死揪出頭發(fā),顯得茫然無措。
好痛,真的好痛.
這個護符難道只能庇護一人嗎?不能兩個人靠在一起緩解嗎?
在他陷入深思之時,一個方框如幻覺似的出現在了眼前。
【“不可知”發(fā)起了一場游戲,擁有資格的你,是否入場】
【接受】
【拒絕】
大島搖晃幾下腦袋,揉了揉眼睛,方框還在。
“這是.什么東西?”
他感覺這可能是自己的幻覺,遲疑地點了下接受,試試這東西是不是真的能點下去。
點下之后,方框閃爍幾下,消失了,然后在視界的一角,出現了一行【是否開始游戲前設置】
不是,他只不過想試試是否真的能點下去而已。
“游戲?”
【請輸入昵稱,昵稱僅限1-2個漢字,要求必須從本名中選取】
他有些回過神來了,所以自己真的就是碰到了超自然事件?
是這個護符的原因還是
“.島?!?/p>
他不清楚這是個什么游戲,但本能地不想讓人能通過昵稱聯(lián)想到本名。
而島這個字作為姓氏出現的頻率不低。
【玩家“島”,新建成功,編號0210】
【注意:參與游戲,積極通關可獲得豐厚獎勵,但死亡的代價,將會是消耗你的壽命】
【在“不可知”發(fā)起的游戲未曾達成完美通關前,玩家每日至少需要參與一次游戲】
【以上,講解完畢,進入游戲后本體將自動沉睡】
現在這里可不是什么適合沉睡的地方。
他懷著一種不知道怎么樣的心情走出了隔間,洗了把臉,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點,才回到父親身邊。
這時候大島父親正和醫(yī)生在交談。
“.大島太太現在的情況暫時穩(wěn)定下來,經過檢查發(fā)現心臟十分健康,我們懷疑是神經方面暫時先轉移到ICU,我們會密切觀察?!?/p>
“好,好,麻煩醫(yī)生?!?/p>
大島梅太看著媽媽從檢查房被推了出來,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護符,心跳呼吸加促,想要將護符送過去,可方才的痛楚似乎化身魔鬼在身旁虎視眈眈,隨時準備讓他再次品嘗滋味。
他的腳怎么也挪不動了。
好一會之后,父親才走回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
“我送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學,這里有我就行了,人太多了反而不好。”
大島迷茫地點點頭。
“爸爸.如果我可以替媽媽承受痛苦的話”
他話被父親打斷了。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只會平白給自己增加負擔,也不現實。我們能做的,就是調整好情緒,說不定明天媽媽就沒事了呢?再說了.”父親搖搖頭,“讓你替她承受痛苦,她只會更痛苦?!?/p>
大島低下頭,手無力垂下。
坐在回去的車上,大島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一言不發(fā)。
送他回到樓下,父親就折返回去醫(yī)院了。
大島麻木地回到家,走進衛(wèi)生間里,看著里面的自己。
“你真是一個膽小鬼啊,大島梅太?!?/p>
啪。
他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手和臉都火辣辣地疼,可相比心臟那種生不如死的劇痛,不過是皮毛之癢。
躺到床上,他做好心理準備,選擇了進入游戲。
白光將他拽入到了另一個世界,成為了另一個人。
夜。
腐臭,饑餓,疼痛
各種滋味漫灌而來,五感逐漸恢復。
大島勉強睜開眼睛。
四周很暗,隱隱有月光透過狹小的開口灑落,身下是一片刺撓的稻草,有股充滿了汗酸的臭味,不遠處有隱隱的呼吸起伏聲。
他試著爬起來,腳腕處傳來鉆心的疼痛。
仔細摸索過去,發(fā)現自己是被套上了足枷,因為時間太長加上環(huán)境污臟,傷口出現了潰爛。
“這也太真實了吧”
他只能內心喃喃道。
因為他連話都說不出來,舌頭被割掉了。
這種感覺,好像是傳說中的沉浸式虛擬游戲。
他試著呼出系統(tǒng)界面或者血條,但都沒有任何反應。
所以.這游戲到底要怎么玩?
現在所處的環(huán)境很明顯,一個監(jiān)牢,而他就是一名不知犯了什么罪的囚犯。
很常規(guī)的開局,接下來要么是出現意外給他機會逃跑,要么是發(fā)生什么劇情.
在他縮在角落,回憶著自己玩過的游戲試圖代入時候,有交談的聲音從遠及近。
“.居然這么晚讓我們連夜押送犯人,用得著這么急嗎?”
“噓,我們只需要執(zhí)行就好,聽說是德川將軍的命令?!?/p>
“呃,哦哦!”
“快把人交給赤備隊,會由井伊大人送去江戶?!?/p>
德川德川幕府?井伊直政?
江戶時代?
咔嚓。
牢房的門被打開,是兩個提著燈籠的獄卒。
“居然醒了,也好,跟我們走吧?!眱扇擞行┮馔?,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給大島套上頸枷,解除足枷,引著他往外走去。
大島腳步一深一淺,蹣跚跟上兩人。
很快,就走出了監(jiān)獄。
此時,外面站著一隊人,為首的身穿赤紅色盔甲,頭盔頂部有一對巨大的角形前立,下顎還戴有面具,面目猙獰。
大島腦海里浮現一個形容詞。
火紅蟑螂。
“就是他了嗎?”紅蟑螂打量了一下大島,蓬頭垢面讓他眉頭微皺。
“是的,井伊大人,就是他沒錯了,我們天天給他送飯,記得清楚?!眱蓚€獄卒跪在地上,諂媚恭敬地說道。
見大島不跪,還急切地想要將他壓下來。
“行了,我趕時間,將他押進囚車。”井伊搖搖頭,揮揮手,手下架著囚車駛了過來。
“是!是!”
兩人拽著大島,將他弄上囚車,就是那種只能站著,帶著鐐銬的囚車。
大島默默忍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看著劇情的發(fā)展。
“好了,出發(fā)吧,將軍大人還等著呢?!?/p>
井伊直政騎上了馬,帶著赤備隊向著前路出發(fā)。
囚車上的大島望著未知的前路,滿心疑惑。
自己究竟是個什么重要身份,竟然會由號稱赤鬼的井伊直政親自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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