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的經(jīng)歷就是歷史可能性的重演,這一點已經(jīng)被他們默認。
在上一個游戲里面,他們就算沒有摸索到真實的結(jié)局到底怎么樣,但也**不離十,推敲出了大概。
最重要還是預判對了朱骸從地鐵空間破開到現(xiàn)實。
也是因此,他們才對游戲里發(fā)生的經(jīng)過深信不疑。
而《彼岸脫出》這個游戲里面,只要能夠抵達終點就算通關(guān),野比認為和大蛇談判不是唯一能夠通關(guān)的手段,所以經(jīng)歷的那段劇情只能用作參考。
目前只能確定的歷史是陰陽師進了彼岸,和大蛇發(fā)生了沖突,最后逃了出來。
并在游戲沒有涉及到的以后,再次回到彼岸,逼迫大蛇定下約定幫他做一件事情,時限是五百年,拿走蛇蛋作為要挾,答應五百年后歸還。
從大蛇的狀態(tài)來看,這件事對它而言肯定是很不利的,不然也不需要用鐵鏈將其綁住。
至于陰陽師為什么會失約,他更傾向于是無奈,或是出了什么意外,導致他無法履約。
因為既然定下五百年約定,那么說明讓大蛇做的事情,于他而言頗為重要,就算他本人活不到這個時間,也應該會安排好后人銘記。
不然他都能把大蛇給綁在那里了,就算是搶也能搶走蛇蛋,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騙它。
好,就算這個陰陽師真的是這么無恥,為了利益最大化,不僅要蛇蛋,還要騙大蛇幫他做事情,那最后也應該要過來收取成果,順便把大蛇宰了。
野比從蛇心掏出來的東西怎么看也有點價值吧。
“大蛇不是提到過人間靈氣大幅衰減嗎?大約,是在這五百年的傳承之中,因為靈氣衰減,導致了陰陽師家族斷了傳承,沒有辦法履約?”
上杉根據(jù)野比的信息,推測道。
目前只能暫時這么猜了。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大蛇詛咒陰陽師的血脈受萬蛇噬心的痛苦,表現(xiàn)應該還是挺明顯的,而一千年過去了,怎么著也開枝散葉到了不少人吧?”
“只要我們能找到一個,就有可能倒推出那位陰陽師的身份,或許就能有什么新線索了。”
“不過我想這個詛咒更大概率需要足夠的血脈濃度才能激發(fā),不然這么多年下來,說不定我身上都有。”
上杉這話有點道理,不管怎么說,也是一條不錯的方向,如果官方知道這些信息的話,說不定很快就能排查出來,只是野比沒有跟官方合作的打算,陰陽師家族的后人被找出來對他們來說也可能是壞事。
野比將滿腹疑問暫且都壓下,只要游戲繼續(xù)刷新,興許哪一天就意外補齊了缺失的線索。
他之所以擔心不過是有地下鐵的前車之鑒,害怕里面隱藏著什么會短時間降臨到現(xiàn)實的禍事。
“這些天麻煩你了,如果以后有需要我?guī)兔Φ氖虑椋埐灰蜌狻!?/p>
野比鄭重道謝。
“如果有我不能解決的事情,是不會客氣的哦。”上杉等的就是野比這個承諾,不然真當她無償好施啊。
如果不是野比身體力行表現(xiàn)出來的品質(zhì),她是不會冒險用盡力幫忙換取一句輕飄飄的承諾。
對于某些人而言,承諾連用來擦屁股都做不到,畢竟沒有的東西怎么擦。
而對像野比這種人來說,就很重要了,一般都不會許出去,但許出之后,真的可以做到赴湯蹈火。
“我還沒問呢,你結(jié)算的積分有多少啊?”
“只有10。”
“我達成結(jié)局也只有30,不過這游戲沒有地下鐵那么折磨人,我感覺還算好,希望以后都是這種游戲。”
“后天就5號了,我記得第一個游戲就是在5號晚上出現(xiàn),大概是一個比較難,一個比較簡單這樣輪回交替?”
“再難也不會比地下鐵惡心人了。”上杉不愿回憶起那段日子,“你打算在山形縣留多長時間?”
“.我打算給遇難者家屬籌措一筆錢,可能要幾天時間。”
官方?jīng)]有透露具體傷亡數(shù)據(jù),不過野比發(fā)現(xiàn)了官方把從那個小地方逃出來的人都做了集中安置,應該可以打探到消息。
“雖然我不想給你什么道德綁架,不過妖霧前幾天確實很瘋狂,殺了很多人,官方那些所謂特種部隊就像被牽著走的小狗。”
“他的那個能力,常規(guī)手段很難對付,而在市區(qū)用大規(guī)模爆炸也不現(xiàn)實”
上次交手主要是對方心似乎完全不在他身上,有點心不在焉的感覺,碰巧他還召喚出了一個具備魔法傷害能力的伙伴,這才讓對方選擇離開。
很難說是他的功勞,還是說對方見殺得差不多了也不勉強解決剩下那一批。
兩人繼續(xù)聊了一會,就各自下線繼續(xù)處理現(xiàn)實上的事情了。
上杉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盤算著自己的積分。
“八十加三十,一百一十,要不要先買點什么.”
“哎,為什么我有了超能力還直播賺錢啊。”
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夠鐘開播了,不情不愿地坐到電腦桌前,調(diào)整好設備,咳咳咳幾聲剛把聲音夾好,電話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母親,她接了起來。
“媽媽?怎么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
“瞳月啊,嗚嗚,你爸他.嗚嗚”
晚上,熊本市的一家醫(yī)院。
“我不是說了不要叫女兒過來的嗎?哎呀,醫(yī)生都告訴了我明天手術(shù),三天就能出院,七天就能運動,你弄得跟我好像要下不來手術(shù)臺一樣。”
住院病房里,上杉父親跟著抹眼淚的上杉母親抱怨。
“我聽見是什么瘤,什么囊腫,嚇到了啊。還以為醫(yī)生安慰我的了。”
“是肝囊腫,搜索一下就知道了啊,不是什么大問題,真要是什么絕癥,醫(yī)生要瞞也是瞞我啊,不過只要跟你說了我肯定就能看出來現(xiàn)在還讓瞳月請假大老遠回來一趟。”
上杉瞳月在一邊削著蘋果,看他們兩口子你說我我說你。
在剛聽到消息的時候,她的腦子確實嗡一下就炸開了。
趕緊買了就近的機票飛去父親住院的地方。
路上看著母親發(fā)來的消息,慢慢才捋順了信息,松了口氣。
肝囊腫確實是一種良性腫瘤,一般不會有什么事。
不過
“爸爸,再怎么說也是個手術(shù),你就該通知我的。”
“還有你,媽媽,你打電話給我時候應該說清楚一點,真的嚇到我了。”
父親咂咂嘴,嘟囔著“就一點小毛病,人老了哪能沒有什么病”之類的話。
母親坐在上杉身旁,開始問起了最近生活。
“給,吃蘋果——哦對了,你不能吃,今天要禁食。”
瞳月手上的蘋果轉(zhuǎn)了一圈,遞到了母親手中。
“對對,他不能吃,水都要少喝,最好別喝。”母親接過蘋果,當著丈夫的面吃起來。
上杉父親眼不看心不煩,躺在床上閉眼假寐,好像悶悶不樂的樣子,但嘴角卻是控制不住地有一點彎起來的弧度。
第二天,上杉繼續(xù)陪著父母,也沒做什么,就是在病房里聊聊過去和現(xiàn)在,他們一般不聊太多將來,擔心給女兒帶來太多壓力。
可將來無時無刻都在變成現(xiàn)在,然后毫不留戀地成為過去,就如同人的衰老一般,不可逆轉(zhuǎn)。
她拿出了一個盒子,上面是剛剛花了六十積分兌換的兩枚健體丸
積分沒了可以再賺,還是父母的身體健康更重要。
“爸媽,這東西是我朋友.”
“這是巖崎浩輔的身體報告,情況比剛住進來的時候要差不少。”
“他完全配合?”
“嗯,至少暫時他的嫌疑可以下調(diào)一檔。”
“嘶,可是,太巧合了他父母就是被車撞死的,而妖霧也是不辭辛苦把車帶到酒店,難道就真的是順手?”
“目前找不到撞死他父母的人是巖崎家族的指使的證據(jù)。”
肯定找不到。
當初開車的那人就是個絕癥病人,早就死了,而知情的是巖崎家族高層和荒川龍爪組老大,現(xiàn)在這些人都整整齊齊在臨時租用的冷凍庫躺著呢。
也就是說,現(xiàn)在還真是沒有證據(jù)表明巖崎父母的死跟家族有關(guān),所以巖崎浩輔才有充足的殺人動機,還是用貨車報仇。
偽裝成癱瘓病人也簡單,幻影制造的東西除非違背常理,不然普通人很難識破。
而他所化的妖霧一直都沒有暴露這個能力,碰到攝像頭都是進行的物理遮擋。
就像你在路邊見到垃圾桶,你不會懷疑這個垃圾桶是假的,但如果你見到一架客機撞到前面的雙子樓上,你肯定覺得是自己地獄笑話看多了導致的眼花幻覺。
就是過程有點麻煩,因為他能騙過人乃至騙過攝像頭,但騙不過機械檢測的原始資料,這個就需要他提前熟悉檢驗流程和準備好替換的材料。
但檢查癱瘓與否的最主要手段是神經(jīng)學、影像學檢查、長期臥床特征,這些他都能造假,且已經(jīng)根據(jù)以往的記錄做好了準備。
同時他也盡力擴大感知范圍,一旦有什么意外,第一時間離開。
黑崎撓撓頭,他的直覺里面,巖崎浩輔第一梯隊的懷疑人物之一,平盛龍也是這么認為的。
之前一直沒有進行這套流程,也不過是針對妖霧的手段還沒有齊備。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戒備,塔羅斯小隊也在暗中戒備,但因為對方一直沒有異常表現(xiàn),才沒有動手。
現(xiàn)在資料出來,更加沒有動手的必要。
“巖崎雅找到了嗎?”
“還沒有,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最近的目擊記錄還是在14日。”
平盛龍看了眼手機,接了個電話。
不一會,他掛了電話,神色頗有種古怪感覺。
“我好像聽到是中島的聲音。”
“嗯有人報警聲稱她的朋友失蹤了一段時間,而她的朋友.就是巖崎雅。”平盛龍輕輕點頭,“她提供的資料里,有巖崎雅對巖崎家族進行的隱秘調(diào)查,資料顯示,巖崎雅懷疑自己父母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家族所為,但在這之后,就突然跟她斷開了聯(lián)系,她懷疑自己的朋友遭遇了不測。”
黑崎眼睛逐漸明亮,之前缺乏的證據(jù)于此刻被填補上了。
除了巖崎浩輔之外,第一懷疑梯隊的另一個人物就是巖崎雅。
并且比巖崎浩輔這個癱瘓病人更加具備說服力。
至于對方跟騎士對話時候暴露的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聲音好像更加能佐證這一點。
而加上現(xiàn)在這個新資料后,妖霧的所作所為套入到巖崎雅身上,堪稱完美,太合理了。
“難怪我們完全找不到她的痕跡,原來.”
“巖崎雅——就是黑袍妖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