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家的紙鳶都做好,愿望也寫好了,大格格跟雅利琪兩人在竊竊私語。
而四爺走到了林茗煙邊上,看她一個字沒寫:“要爺幫你寫?”
林茗煙臉一紅,知道他在打趣她之前說不會寫字。
可是這幾年她早就把字練好了。
她是那種干什么都要干好的人,不想學的時候那真是一點不動。
但要下定決心去學了,那必然是最優(yōu)秀的。
所以,她現(xiàn)在的字......跟四爺幾乎一模一樣。
畢竟四爺好為人師,兩人又經(jīng)常黏一起,不指導指導都說不過去。
導致林茗煙的一手毛筆字,寫起來跟四爺?shù)氖謺鴰缀蹩梢砸约賮y真。
她不想讓孩子知道字跡的事兒,便從善如流的站起來:“勞煩爺了。”
“就寫‘健康平安’。”
“emmm,再加一句‘開心快樂’。”
“這里這里,寫上‘聰明伶俐’......”
四爺全部寫完,放下了筆:“這么多,老天爺該忙不過來了。”
那邊弘歷夸張的張大了嘴巴:“哇,額娘的愿望真多啊!”
他人小,但是知道額娘的紙鳶上字都寫滿了,說明愿望多啊。
孩子們哈哈笑起來,認為愿望那么多的額娘肯定很厲害。
林茗煙被他們笑的都不好意思了,不過還是瞇起了眼睛,跟著笑了起來。
滿室歡樂,讓四爺?shù)拿夹亩际嬲归_來。
就連弘昐的小手都緊緊的抓著他的紙鳶,笑的露出了八顆大牙。
不過現(xiàn)在還沒出正月,不是放紙鳶的時候。
四爺給孩子們承諾,讓他們保存好紙鳶,等天氣暖和了,就一起去莊子上放。
弘暉等人去過好幾次溫泉莊子,但是大格格還有弘昐弘時,是一次都沒出去過的。
之前是那拉氏當家,林茗煙帶著自己的孩子出去沒事,總不能把手伸到別人那去。
后來雖然她當了福晉,可是孩子們還是歸生母養(yǎng)母養(yǎng)著,她不好說帶出去。
現(xiàn)在好了,大家都出來上學,四爺做主,說要帶著一起出去,別人也沒話好說。
弘昐就很是興奮,他回正院的時候,小拳頭都還是收緊的。
大正月的,跑的一腦門全是汗!
武氏早就在門房處等著了,聽他回來就迎了出來,拿著一塊純棉的江布大巾子給他擦汗。
“三阿哥怎么跑這么快?”他關(guān)心道:“吹了冷風小心咳嗽。”
弘昐壓根聽不去這話,興奮道:“武額娘,阿瑪去莊子上,放紙鳶!”
他雖然學的慢了點,但是有武氏的精心養(yǎng)育,說話還算利索。
不過經(jīng)常會丟掉一些重要的詞匯,讓別人不是很理解。
但是武氏親手養(yǎng)大的他,不用反應時間就知道他在說什么。
回應道:“放紙鳶啊,那弘昐真棒!”
弘昐非常躁動,指著后頭小太監(jiān)手里的紙鳶喊:“我的!做的!我我我的!”
“是你做的?”武氏又夸道:“真好看啊~”
弘昐被她夸開心了,瞇起眼睛不再掙扎,被她抱著往房間里去。
珍珠早就準備好了熱水,留在房里幫著武氏,給弘昐擦澡。
她現(xiàn)在算是正院的奴才總管,不管是武氏房里還是張氏房里,她都能說的上話。
而弘昐和弘時,對她都是有印象的。
可以說她當時背叛那拉氏,的的確確得到了好的回報。
她跟武氏說著:“我們?nèi)⒏缡窃絹碓胶昧恕!?/p>
想起那拉氏在的時候,弘昐在那幾個教養(yǎng)嬤嬤手底下受的罪,她現(xiàn)在還眼眶濕潤。
好在那拉氏的命不長,不然弘昐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那幾個教養(yǎng)嬤嬤最后被四爺退到了那拉府,想來也沒什么好結(jié)果。
畢竟現(xiàn)在整個那拉府都倒霉透了。
“聽說那拉府的主子,就沒有身體好的,”珍珠說著八卦,心有余悸,“連奴才都病死不少。”
外頭傳,說是府里風水不好,犯了太歲,所以倒霉。
可是珍珠是知道的,這一切都是武格格那些香搞得鬼。
心里對她就更是尊敬了兩分,畢竟有本事的人都值得尊敬。
武氏用干帕子給弘昐擦著頭發(fā),聞言勾了勾嘴角:“你不用怕,熏香的時候不是叫你別待在屋子里的嗎?”
“奴婢是沒事,”珍珠笑笑,知道她不感興趣,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武氏對那拉府的事情并不感興趣,畢竟那拉氏跟她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而且因為弘昐的關(guān)系,她并不希望他知道他親額娘的死,跟她有關(guān)。
別以為小孩子不懂就可以在他面前亂說,也許他現(xiàn)在不懂,以后人家提到這事兒他卻能想起今天的場景。
所以武氏在弘昐面前,從來沒有說過那拉氏一句不好。
母子情分有了,但還是需要用心經(jīng)營的。
武氏轉(zhuǎn)個話題道:“你上次說你那好姐妹跟你說,莊子上很多人生病是怎么回事兒?”
珍珠想起上回琥珀來找她,說的兩句閑話,回道:“嗐,沒事兒,聽說是發(fā)水痘。”
“小孩子比較容易染上,琥珀都二十多了,估計是身子不好染上了。”
“吃了兩副藥,除了脖子上留了個小坑兒,已經(jīng)好全了。”
“水痘?!”武氏一聽,如臨大敵,“是天花,還是水痘?!”
弘昐身子差的咧,水痘要是染上還能熬,天花那可真要命的。
珍珠被她嚇了一跳,急忙道:“真的是水痘,藥都沒怎么喝,就好了。”
“你跟她什么時候見面的?”武氏還是不放心。
不管是什么病,她都不想讓弘昐染上。
珍珠:“就前天,但是她已經(jīng)好全了。”
她也很注意的,上一回琥珀來還沒生病,所以她見面了。
這次來求見,她特意問了對方身體情況,聽她說是好了,這才跟她在后門見了面。
“不行,你先出去!”武氏當機立斷道:“水痘這個病癥雖然不算厲害,還是傳染性很強。”
“琥珀從上次來沒病,到這次說染病好了,前后才十多天,不可能好全了。”
“你很可能已經(jīng)染上了,但是還沒發(fā)作出來。”
“我去跟福晉說,你先出府養(yǎng)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