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蘭心妍執(zhí)意要等孩子們回來再睡。
沈知燁拗不過她,陪著她看清宮劇。
“這個娘娘不是被處死了?”沈知燁一邊剝桔子一邊問。
“死的是姐姐,這個是妹妹,也被家里送進來了。”蘭心妍不厭其煩地解釋,“都不是好的。”
“哦,那倒是省的找演員了,臉上點個痣就是個新人物,這個導(dǎo)演很精明。”沈知燁嘗了瓣橘子,甜的,隨后送到老婆手里。
“媽媽!叔叔!我們回來啦!”言不語心情極好,跑著沖進來。
“我乖回來了!”蘭心妍笑著起身,“演唱會好不好玩?”
言不語鉆進她懷里,“媽媽你好香,你身上有股橘子味。”
“小狗兒鼻子似的,”蘭心妍把桌上半個橘子遞給她,“可甜了。”
沈知燁看了眼兒子,心里踏實了。
事辦完了。
一切都結(jié)束了。
只可惜,他要在家陪老婆,不然他也要親自會會那個垃圾。
“沈叔,蘭姨,”司京敘大大方方走進來,“你們還沒休息啊。”
“京敘來啦,你也去接不語了?都餓了吧,我給你們準(zhǔn)備夜宵了,一起吃點。”蘭心妍對司京敘是一百個滿意。
“那我就打擾了。”司京敘笑笑,幸好這個家有話語權(quán)的看得上他。
沈知燁瞧他,也沒最開始那么不順眼了。
長得不錯,對女兒上心,有什么事都往前沖,自己給他甩臉子也沒不高興。
這就挺難得。
“我晚上也沒怎么吃,喝點兒啊,京敘。”沈知燁站起來。
他是真想喝兩杯。
言啟航的事解決了,老婆孩子都開心。
“成啊,沈叔。”司京敘應(yīng)得痛快。
未來老丈人開口,他說什么也得陪好了。
言不語知道是為什么,她實在是酒量不行,不然她也想開瓶香檳慶祝慶祝。
聽說要喝酒,蘭心妍也沒反對。
太晚了,沒把傭人叫起來,自己進廚房,沒讓女兒來,只把沈云期叫進廚房,簡單張羅了幾個下酒菜。
打點妥當(dāng),她親了親女兒,上樓睡覺去了。
“不語,你的。”沈云期端著碗放到她面前,“我調(diào)的湯底,你嘗嘗咸淡。
骨湯的香味撲鼻,一顆顆餡料飽滿的小魚形狀餛飩飄在上面,點綴著些切得細碎的小香蔥。
勾的人食指大動。
言不語用勺子盛了一勺湯,送到嘴邊吹了兩口氣,喝下去,眼睛一亮,“正好啊!哥哥!你現(xiàn)在這么厲害的嗎?都能精準(zhǔn)判斷鹽的用量了?”
“那是,”沈云期被稱贊的很開心,摸摸她腦袋,“下回哥哥親自給你包餛飩啊。”
言不語迫不及待吃了兩顆餛飩。
“兒子,我的呢?”沈知燁看閨女吃得香,也犯了饞。
“你不是喝酒呢?”沈云期掃了他一眼,“喝完給你煮。”
“來,京敘,喝酒。”沈知燁舉杯。
司京敘連忙跟上。
一連三杯酒下肚。
言不語餛飩已經(jīng)吃半碗了。
她這時候察覺出點不對勁來。
叔叔好像是有意灌京敘哥哥喝酒呢。
也不怎么吃菜,就是,‘京敘,來’‘京敘,喝’。
司京敘臉上一直掛著笑,說喝就喝,太猛了。
這胃也受不了啊。
這邊,大哥和哥哥倒是沒有加入一起灌酒的行列,都在旁邊看熱鬧。
言不語默默起身走進廚房。
“怎么了?”沈云期跟著進來,“開火干嘛?一碗餛飩不夠吃啊?”
言不語瞥他一眼,小聲說:“叔叔灌京敘哥哥喝酒,你們也不攔著。”
沈云期輕笑一聲,“傻妹妹,我跟大哥不幫著一起灌,已經(jīng)是我倆有人性了,你等他回頭上門提親的。”
“哼。”
言不語不理他,轉(zhuǎn)身去冰箱拿餛飩。
“喲,心疼了?”沈云期摸摸鼻子,“得得得,我不灌他還不行?我?guī)湍阒箴Q飩,給司京敘的吧。”
“還有叔叔,他不吃東西就這么喝酒,半夜胃里又要難受。”言不語拿了幾只碗過來,“你跟大哥也吃點,少吃點,早點睡覺。”
“好嘞,我家小公主發(fā)話了,我看誰敢不聽的。”沈云期把她請到一邊,“你站著陪我說會兒話就行,粗活我來。”
“哥哥最好啦!”言不語笑瞇瞇站在一旁,“你電競公司怎么樣了?”
說到這個,沈云期可有精神了,“讓言啟航那個王八整得,我都沒顧上跟你說,我要收購一個公司,下周一簽合同,以后我也是有正經(jīng)事的人了。”
“那周一開始,你就是正經(jīng)的小沈總啦!”言不語打心里替他高興,“我能去看你簽合同嗎?我假裝你的員工,哥哥,我想看你的高光時刻。”
“去啊!必須去!”沈云期說完愣了一下,“不對,什么叫正經(jīng)小沈總?我以前不正經(jīng)嗎?”
“嘿嘿,”言不語心虛一笑,“哥哥,水開了。”
“切,”沈云期不跟她計較,“不過呢,簽合同不是高光時刻,妹妹,等哥哥電競公司上市的時候,那才是高光時刻!”
“那你上市敲鐘的時候也得帶著我。”
“我讓你拿棍敲鐘。”
兄妹倆有說有笑從廚房出來,司京敘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
“叔叔,先吃點餛飩,不然你的胃會不舒服的。”言不語親自給沈知燁端了一碗過去。
“欸,閨女,別動,別燙著你。”沈知燁站起身接過碗,他不會不明白女兒的心思,“京敘,嘗嘗,味道不錯。”
“好啊,沈叔,剛才看不語吃,我都饞了。”司京敘向沈云期道謝后,吃了一個,“味道好,比我家做的好吃。”
沈知燁笑了,“那就多吃點,今天太晚了,你別走了,讓他們把客房給你收拾出來。”
“好啊。”司京敘說完,捏了捏桌子下女朋友的手。
言不語紅著臉把手抽出來。
飯后,沈硯舟讓言不語自己回房間,他負責(zé)送腳步虛浮的司京敘。
“大哥你也早點休息,晚安。”言不語乖乖的,又滿是擔(dān)憂地瞧了司京敘一眼。
“不語,晚安。”
沈硯舟扶著司京敘的手臂把人送到客房門口,推了下眼鏡,“行了,別裝了。”
司京敘低笑一聲,自己站穩(wěn),眼底一片清明,“到底是兄弟,謝謝你沒拆穿我啊。”
堂堂司家太子爺,哄未來老丈人開心,容易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