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娘收到蕭星河派人送來的消息后,心中一陣陣后怕。
她道:“難怪她這般好心,送來的補(bǔ)品全都沒有問題,原來,竟是打得這般主意。”
林漠煙居然想將自己的孩子據(jù)為己有。
小紅:“姨娘,咱們趕緊將此事告訴侯爺吧。”
春姨娘搖頭,“畢竟林漠煙是夫人,搶走了我腹中的庶子換成她肚子里的嫡子,這事本就荒謬,若是直言,侯爺必然不會相信。”
小紅:“那難道咱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春姨娘:“自然不能了,宣寧侯還另有吩咐,咱們只管照做便是了,小紅,你過來。”
小紅湊了過去,聽著春姨娘的吩咐后,便離開了屋子。
小紅去了后門,求守衛(wèi)大哥行好放她出去一趟。
守衛(wèi)道:“沒有夫人的吩咐,府上女眷不得隨意進(jìn)出。”
小紅:“奴婢有急事,麻煩您行行好!”
“不行。”
小紅咬牙,做出一副硬闖的姿勢。
守衛(wèi)將她抓住,動靜之大,很快鬧到了林漠煙那兒。
李管家將小紅帶到了林漠煙面前,小紅跪下,一臉心虛的表情。
林漠煙道:“小紅,告訴我,為何你非要出去?”
小紅忐忑回道:“夫人,我們姨娘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林漠煙挑眉,“既然不舒服,喚人去請大夫便是了。”
她現(xiàn)在對春姨娘肚子里的這一胎也很緊張,倒不吝嗇為春姨娘請大夫。
可小紅卻道:“夫人,這……姨娘她不是肚子不舒服,是有別的不舒服。”
“哦,”林漠煙眼神中別有深意,“她到底是哪不舒服?”
小紅吞吞吐吐道:“姨娘她夜里總睡不好,說是想念家鄉(xiāng)的醉雞,吩咐奴婢去買。”
林漠煙瞇眼,笑了笑,“既然如此,你去買便是了,李管家,給她放行吧。”
李管家應(yīng)是。
小紅走后,迎芳上前,提醒道:“夫人,小紅的話前言不對后語,她極有可能在說謊。”
林漠煙嗤笑一聲,“那蠢貨真當(dāng)本夫人看不出來,我不過是放她出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迎芳,你派人去跟著她。”
“是。”
迎芳行了一禮,便安排人跟上了小紅。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之后,安排的下人回來了。
“夫人,奴才跟著小紅姑娘,她很是謹(jǐn)慎,在街上繞了一大圈,就買了一只醉雞,別的什么事也沒干。”
林漠煙皺起眉頭,“她折騰了這么一圈,就只買了一只雞?”
“是。”
這事實(shí)在是太蹊蹺了。
越是疑團(tuán)大,背后越是有不可靠人的目地。
林漠煙思索片刻之后,吩咐道:“這幾日,若是小紅還想出去,只管放她出去。”
果然,如林漠煙所料,過了兩天,小紅又吵著要出去。
李管家自然是放行了,不僅如此,他還笑瞇瞇道:“夫人有吩咐,姨娘如今懷了侯府子嗣,一切以姨娘需求為主,小紅姑娘若是想買什么,只管去買便是了。”
小紅點(diǎn)點(diǎn)頭,做出欣喜的模樣道謝。
就這樣,小紅一連好幾日都外出。
而她身后,自然跟著林漠煙的人了。
前幾次時,她狀若無意經(jīng)過藥鋪,每次進(jìn)去只買一味藥材,若是有人問起,她便直言這是給自己補(bǔ)身子的。
林漠煙嗤笑一聲,“雕蟲小技,以為這樣就能瞞過我了嗎?迎芳,她每次帶回來的藥有哪些?”
迎芳道:“鹿茸、淫羊藿、仙茅、續(xù)斷、桑寄生、菟絲子。”
林漠煙一怔,錯愕道:“這些,不是助孕的嗎?”
迎芳也詫異,“夫人,難道說,姨娘她跟您一樣,也是……”
林漠煙瞪向她,迎芳連忙收聲,后面的話她不敢再說了。
“謹(jǐn)慎起見,這幾日盯著春姨娘的院子,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假孕。”
“是。”
后院里是林漠煙管著,她想盯著某個人,實(shí)在是太容易了。
幾日后,便有婆子悄悄告訴她。
“老奴看見春姨娘換下的褲子上有血漬,這春姨娘分明在月事中。”
林漠煙瞪大眼,“你看清楚了?”
“千真萬確,老奴看得一清二楚。”
林漠煙咬牙道:“春姨娘好大的狗膽,沒想到,她為了在侯府邀寵,居然敢假孕!”
一想到這一段時間春姨娘因?yàn)榧僭蝎@得魏成風(fēng)另眼相待,林漠煙心中憤恨。
更可惡的是,她還壞了自己的計(jì)劃。
“哼,賤人,膽敢假孕來欺騙我們所有人。”
林漠煙如何還坐得住,她起身,徑直去了魏老夫人的壽康居。
這日,小紅又從外面回來,卻被李管家?guī)е鴥蓚€婆子給抓住。
她身上所帶的藥材,自然也藏不住了。
李管家將小紅扭到了魏老夫人面前。
魏老夫人目光冰冷,她盯著李管家搜出的藥材,問道:“這是什么?”
小紅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回老夫人的話,是給奴婢補(bǔ)身子用的。”
魏老夫人怒罵,“將她這些時日出府所買的那些藥材全部搜羅出來,老身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如此大膽,敢欺瞞我們靖南侯府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