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表示,為兄弟他可以兩肋插刀,為老婆,他可以插兄弟兩刀,四刀,六刀…
所以,黎簇直接召集了蘇萬和楊好。
四個人在鋪子里集合后,黎簇開車,拉著他們直接出發(fā)了。
在達到任務(wù)地點附近后,他們四個人入住了一家農(nóng)家樂,黎簇這時候才把一張皺巴巴的,明顯是從某個學(xué)術(shù)論壇打印下來的帖子拍在桌子上,眼神里閃爍著一種“老子要單干”的灼熱光芒。
“看到了嗎?甘肅,偏遠小鎮(zhèn),異常剪影現(xiàn)象!官方前期勘察覺得是光學(xué)污染現(xiàn)象,但又覺得蹊蹺,實在抽不出人手深入,現(xiàn)在掛出來找合作調(diào)研團隊!這是我們成立后的第一仗!”
蘇萬仔細看著帖子上的描述和那張模糊的詭異剪影的山體照片,喃喃道:“鴨梨,這地方鳥不拉屎的,靠譜嗎?話說你來之前怎么不說明白一點?”
“你也沒問啊。”黎簇道。
楊好則更實際:“經(jīng)費呢?裝備呢?人家說了,只提供基礎(chǔ)資料和少量補貼,其余自負盈虧。”
黎簇大手一揮,指向正窩在沙發(fā)上,一邊啃蘋果一邊用腳趾試圖勾遙控器的許思儀:“顧問在這兒呢!她接的活兒!以她的名義,咱們出力!賺了錢,按勞分配!”
許思儀“咔嚓”咬下一大口蘋果,含糊不清地說:“首先,我不是顧問,我是你們的精神領(lǐng)袖。其次,這活兒錢不多,事不小,純屬給考古隊當(dāng)外圍探路先鋒。最后,黎簇,你成立隊伍不依賴汪家是好的,但你能不能先依賴一下快遞?你買的那些裝備,地址填的是鎮(zhèn)上的小賣部代收點,剛給我發(fā)消息說,快遞不包郵!”
空氣瞬間凝固。
鋁三角面面相覷。
“不包郵?”蘇萬的聲音帶著顫抖:“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不包郵的地方?”
黎簇臉色鐵青,掏出手機瘋狂刷新物流信息,果然看到一條冰冷的通知:“您的包裹已到達市集散中心,因收件地址超出配送范圍,請自行聯(lián)系解決或選擇退貨。”
楊好揉了揉太陽穴:“我就說讓你找個靠譜的物流……”
“現(xiàn)在說這個有什么用!”黎簇暴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怎么辦?裝備進不來,我們難道要空手去跟山里的剪影玩你拍一我拍一嗎?”
一陣尷尬的沉默后,楊好試探性地開口:“要不……給燦隊打個電話吧,他門路廣,讓他找人把裝備送進來。”
許思儀立刻把蘋果核精準地投進三米外的垃圾桶,舉手反對:“不行!絕對不行!這是我們的首秀,開局就求助外援,黎簇的臉還要不要了?我的臉還要不要了?以后我們還怎么在道上混?見面就得被他嘲笑到死?”
黎簇立刻和許思儀統(tǒng)一戰(zhàn)線,猛點頭:“對!不能找他!”
一想到汪燦那副“離了我你們果然不行”的嘲諷臉,他就心肌梗塞。
蘇萬弱弱地提議:“那……給解老板打電話?他肯定有辦法。”
黎簇翻了個白眼:“給解老板打電話?信不信電話剛掛,他就能派一支專業(yè)后勤隊過來,順便把這次行動升級成解家贊助項目,我們?nèi)齻€直接從探險家變成他手下的臨時工?還能有我們什么事?”
許思儀補充:“而且蟹老板最近在談大生意,這點小事麻煩他,顯得我們多沒用。”
蘇萬再次提議:“給吳邪打吧,他最近不是在雨村養(yǎng)老,挺閑的嗎?”
黎簇沉默了一下:“不行!他一來,這隊伍姓黎還是姓吳?”
楊好沉默了片刻,幽幽地說:“那黑爺呢?黑爺路子野。”
許思儀痛心疾首:“好哥!我們是去賺錢的,不是去為愛發(fā)電的!找瞎叔?他那報價單你看過嗎?裝備運費他能給你開出國際危險品運輸?shù)膬r!咱們這趟掙的那點補貼,夠不夠付他跑腿費都難說!”
四個腦袋湊在一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于快遞?
最后,蘇萬幾乎要哭出來:“……給胖爺打電話吧,求求了!胖爺人好,說不定能幫我們想想辦法。”
黎簇一臉絕望:“找他跟找吳邪有區(qū)別嗎?”
爭論不休,眼看著他們都到地方了,結(jié)果裝備還卡在市區(qū)。
許思儀嘆了口氣,摸出手機,視死如歸:“算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我打給胖子。”
電話接通,許思儀換上一副甜得能齁死人的嗓音:“胖叔~~最近身體好嗎?想我沒呀?……咳,有件小事,特別小的事……”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傍晚,鋁三角和許思儀,就在農(nóng)家樂的門口,看到了那個他們最不想看到的人。
吳邪穿著一身休閑裝,靠在一輛風(fēng)塵仆仆的越野車上,腳邊堆著他們心心念念的裝備包,看到他們出來后,抬手對著他們嗨了個“hallO~~”
黎簇的臉瞬間黑如鍋底,沒好氣的翻了個大白眼:“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吳邪,你來干什么?”
吳邪聳聳肩,語氣輕松:“順路而已,別那么緊張。”
蘇萬則是對于吳邪的說話,表示好奇,順便調(diào)侃一句:“你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順路干嘛?解決自己的婚姻大事嗎?”
吳邪抬手把地上的裝備包扔過去,砸了蘇萬一個踉蹌,同時笑罵道:“小兔崽子,現(xiàn)在誰都敢調(diào)侃我了?這要擱前兩年,就你這句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吊在樹上被我用褲腰帶抽了!”
蘇萬縮了縮脖子,但仗著許思儀在,嘴硬道:“你現(xiàn)在不敢,我可是思儀的姐夫!”
許思儀立刻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撇清關(guān)系:“姐姐可以有一個,但姐夫可以有很多個,你不一定排得上號,別瞎攀親戚。”
蘇萬發(fā)出一聲夸張的哀嚎。
“你不能這樣對我!”
吳邪懶得跟小屁孩斗嘴,目光轉(zhuǎn)向許思儀:“我真有事,才順路來的,你們來的早,聽說過這附近,有關(guān)于一個關(guān)于傻子會預(yù)言人死亡的傳聞嗎?”
四個人對視一眼,滿眼迷茫。
什么傻子?
會預(yù)言的傻子他們沒聽過。
但這里有四個純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