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一個,不一會兒就全部放倒了。
女人趁著他們打起來的時候,直接就從后院跑了。
外面有接應的車輛。
其實張起靈本可以用他的方式追上去,然后把那一車的人全部干掉。
但許思儀覺得沒有必要。
于是她把這里的事情,以及剛剛偷偷錄下來的錄音,以及所有查到的資料,全部都給北京那邊匯報了上去。
這件事情肯定會暫時消停下去一段時間。
但因為越南那邊的問題,再加上這里本身就是邊境,地理位置特殊。
所以老實不了很久,還會再次滲透過來的。
今天是鱗身菩薩,過幾個月沒準換了個名字再次卷土重來了。
許思儀想了想,看了一眼吳邪:“需不需要我動汪家那邊的關系?”
她抬手,做了一個滅口的手勢。
意思,直接派人去給越南那邊的邪教直接屠了。
吳邪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靠汪家算什么。再說了,誰家沒有個神啊。你求別人的時候,難道不知道,你爹才是我們這里最大的邪神嗎?”
吳邪轉頭看向張起靈,沖著他做了一個飛坤巴魯神的手勢,揶揄了他一下。
張起靈看了一眼吳邪,又看了一眼許思儀,嘴角難得的上揚了一下。
也是被吳邪給氣笑了。
第二天,他們再次來到的邊境,準備考察一下有沒有什么美食,可以借鑒回去,當作喜來眠的菜單的時候,張起靈拎著許思儀一起進了叢林里找材料,制作了兩個臟面。
許思儀把她的臟面拿給吳邪和胖子顯擺的時候,他倆看著那張臟面確實感到了害怕。
并且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當天晚上,張起靈帶著許思儀去執行了她人生中第一次屬于張家的任務。
她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了解到了張家的恐怖之處。
導致她回來后,發起了高燒連續做了三天的噩夢。
張起靈自責的同時,被正在沖退燒藥的胖子罵成了狗。
接下來的幾天里,就是等到阿公阿母的孩子們破殼。
這段時間的日子過的非常的安逸。
大概在他們回來的第三天,上邊了人,組織了一場教育行動。
然后讓他們把有關于鱗身佛的所有東西都處理掉,并且開始挨家挨戶的進行現代化科普教育,讓他們下載反詐騙APP。
阿貴作為典型,被說的時候頭都抬不起來了。
他們又去云彩的墳頭,把墳上的貢品和神像都處理了。
村里瞬間又恢復了淳樸的農村氣息。
大家從抵制到接受,只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胖子又給云彩的墳修了修,拔了雜草,添了新土,擺上了漂亮的山花。
吳邪坐在邊上的空地,看著胖子寬厚的背影,又望向遠處連綿起伏的深山,那里埋葬著潘子,也埋葬著他太多沉重,混亂,不愿意提起的過去。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驅散了那些莫名的涼意,也仿佛驅散了一些盤踞在他心頭的陰霾。
許思儀蹲在一邊,拿著小樹枝,在地上無意識的劃拉著,時不時抬起頭看看吳邪,看看胖子,又看看張起靈,難得的安靜。
張起靈則靠在一棵老樹下,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假寐,還是在感受這片土地的氣息。
過了一會兒后,胖子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吳邪的身邊:“搞定了,跟云彩匯報完工作了,我說咱們現在過得都挺好的,讓她別惦記了?!?/p>
吳邪笑了笑,沒說話。
胖子用胳膊撞了一下吳邪:“怎么找,天真同志,還傷感呢?過去的你就得讓它過去,你得往前看。”
胖子說著,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前邊的許思儀。
看到吳邪抬起頭看過去的時候,胖子嘿嘿一笑,壓低聲音:“有些事兒吧,你得抓緊,好東西不等人的道理你懂。”
胖子說完,站起身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轉身對著張起靈喊道:“小哥,走了,去抓點田螺,聽說還有大螃蟹。”
張起靈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胖子舉起雙手做了個螃蟹鉗子的動作。
張起靈的嘴角微微上揚。
抬腳跟著胖子往前邊的水塘走去。
許思儀走在田埂上,身后跟著吳邪。
看著她的背影,心里那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心思,再次蠢蠢欲動。
是啊,他得往前看啊。
“許思儀!”吳邪徑直走到許思儀的面前。
他的個子高,背對著陽光,在許思儀的身上投下一片陰影。
許思儀仰著頭,看向吳邪:”干嘛?你擋路了?!?/p>
吳邪沒說話,只是看著她,陽光勾勒著她的發梢。
”許思儀。“吳邪再次開口,聲音有點干澀。
“??!干什么呢?叫魂?。 霸S思儀沒好氣的又應了一聲。
吳邪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腦子里飛快的過著詞兒,之前想好的詞匯在看到她眼睛的瞬間忘了個 一干二凈。
吳邪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來一句:“那什么.....回去之后,我幫你改論文吧?!?/p>
聽到吳邪這句話的胖子在前邊踉蹌了一下,差點就一頭掉進水池里。
他猛的回頭,捂著自己的胸口,用口型無聲的吶喊:“吳邪!你真他媽的是個天才!”
就連張起靈都側頭往后看了一眼,眼里閃過一絲濃重的嫌棄。
“吳邪!你就是有病,純有?。 ?/p>
許思儀怒罵了他一句,轉身就走。
吳邪深吸了一口氣,完了,又搞砸了。
看著許思儀漸行漸遠的背影。
吳邪張了張嘴,握緊了拳頭,對著她的背影喊道:“我奶奶跟我說過,放棄和放下的最大區別就是,放棄是犧牲本來就應該屬于我的,放下是放下那些從來都不屬于我的?!?/p>
吳邪頓了一下,隨后看著許思儀再次大喊道:“許思儀,我沒辦法放棄你!”
許思儀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吳邪,也朝著他喊道:“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些有點為時已晚嗎?”
吳邪突然就笑了一下,隨后看著許思儀,笑容如同年少時一般燦爛:“是恰逢其時吧,路上見識世界,歸途認清自己。同行的人總是不會走散的?!?/p>
吳邪說完,大步走到了許思儀的面前,微微低頭,看著她,輕笑道:“我沒談過戀愛,也沒追過女孩子,不知道你這種難搞的小女孩該怎么哄,更不知道該怎么來表達我對你的感覺,我一直盡量保持,不要越界,我想告訴你的就是,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歡我,你要是愿意,我就永遠愛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遠單相思。反正我的時間就那么多,浪費一天是一天。”
許思儀滿臉嫌棄的抬起頭看著吳邪,咦了一聲:“你有點惡心你知道嗎?”
吳邪也不生氣,嘴角含笑道:“沒辦法啊,誰讓我老了呢。畢竟咱倆之間隔著的,不止一個十年,而是一整個青春期?!?/p>
吳邪緩緩伸出自己的手,落在許思儀的面前:“你不用太在意我的感覺,我不是在索取一段關系,你若是覺得不舒服,你就給我推河里去。”
許思儀的眼神從吳邪的手心移到他的臉上:“如果我說,只能是朋友,你甘心嗎?”
吳邪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去:“不甘心又能如何,這是我的報應,是我該得的。”
許思儀突然笑了一下,隨后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吳邪即將收起來的手心里:“記住,以后不許對我大呼小叫的,我從小就怕狗?!?/p>
吳邪:“????”
她這是答應了?
“來,給我看看腿?!?/p>
吳邪:“????”
“順便看看腹肌?!?/p>
吳邪:“.......”
“你不會是沒有吧?”
許思儀瞇著眼睛,表情嫌棄的看著吳邪:“靠,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原來虛的跟老逼頭子似的.....?。。?!你干嘛?”
許思儀嘲諷的話還沒說完呢,整個人直接給被吳邪抓著腰就給抱起來了。
許思儀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摟住了吳邪的脖子。
低頭看向他的瞬間,吳邪已經仰頭吻了上來。
邊上已經下到水塘里撈田螺的胖子,滿臉無語的搖頭,最后長嘆一口氣。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沒眼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