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來搭把手啊!”黎簇的脖頸青筋暴起。
劇烈的心跳起起伏伏。
雙手張開,更是不知道該放在什么的地方好。
眼瞅著快要站不住了。
吳邪朝著黎簇輕笑了一聲:“我看你挺享受的。”
“我享受個屁!我他媽的也快怕死了好不好!”黎簇只能單手握拳,用胳膊托住許思儀的屁股,隨后給她順了順手背:“你怎么比我還要害怕啊?”
許思儀的臉黎簇的脖頸處蹭了一下,擦了擦眼淚:“廢話,我又沒被開除人籍,不是人的才不害怕呢。”
吳邪“嘖”了一聲,單手拎著許思儀的后領,把人拽了下來。
冰涼的手指突然敷上她的眼皮:“害怕就閉上眼睛。”
黑暗降臨的瞬間,吳邪就跟絕望的單親媽媽帶一對難搞的雙胞胎似的,一手一個薅著黎簇和許思儀往里繼續走。
閉眼是不可能閉眼的,感覺閉眼了更沒有安全感。
許思儀只能用額頭抵著吳邪的后背,僅看著吳邪的腳后跟往前走。
腦海中全部都是突然一張放大的鬼臉出現在吳邪的腳底下的畫面。
邊走邊踹吳邪后腳跟。
氣的吳邪停下來好幾次回頭瞪她。
“我都說了,到這種地方來我就是最大的累贅,你說非要帶我進來干什么?”許思儀小聲的開始吐槽吳邪。
感受到許思儀的顫抖時,吳邪輕聲道:“汪家沒教過你這些?”
許思儀咬了咬下嘴唇,小聲道:“我說什么都不知道你信嗎?我偷拍黎簇完全是因為我暗戀他,對他欲罷不能,不是你說的監視。”
閉著眼睛跟著往前走的黎簇突然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許思儀問道:“真的假的?”
“這話你也信?”吳邪嗤笑道。
“那你喜歡我什么?”黎簇沒搭理吳邪,而是繼續問道。
許思儀沉默了。
“我就知道是假的!”黎簇氣到大吼了一聲。
“你別急,你等我幾分鐘我不就編出來了么,你那么急干什么?一點耐心沒有。”許思儀吐槽了一句。
黎簇:“………”
我的心臟啊…
石像群出現在甬道盡頭時,黎簇的呼吸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盯著墻邊的一個石像看著,突然就看到石像的眼珠似乎轉動了半圈。
幽閉空間的壓迫感化作了實體,開始攻擊他岌岌可危的神經。
黎簇猛的轉身把許思儀給抱進了懷里,似乎這一刻只有她才能夠給他一些安全感。
“松手...喘不過氣了.....”許思儀掙扎著仰頭。
感覺她早晚有一天得死黎簇手里。
連捶了黎簇的后背好幾下,黎簇這才微微松開了一些。
許思儀正準備罵黎簇的時候,就看到黎簇的眼底泛著不正常的水光,下唇都被咬出了血痕。
許思儀愣了愣,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擦一下他的嘴唇。
結果指尖剛碰到黎簇的嘴角就被咬住了。
許思儀抿了抿嘴,輕聲道:“我沒洗手,手上都是大腸桿菌,葡萄球菌....”
黎簇:“.........”
黎簇這一刻覺得,他不應該咬她的手指,他應該咬她的脖子。
咬死她得了。
“那個石像不對勁,我剛剛看到石像眨眼了。”黎簇看向吳邪說道。
吳邪看了一眼他倆的姿勢,抽了抽嘴角后,就去查看那個石像了。
掰動石像腦袋的瞬間,機關突然轉動。
他們面前擋住路的石像群竟然全部都朝著兩邊轉過了身。
黎簇低頭看了一眼許思儀,眼底的水汽蒸騰,莫名的幽深了幾分。
“你等我出去再跟你算賬的。”
“要不然你現在算吧。”許思儀看了一前方的石像群擺出了列隊歡迎的狀態,立刻就收回了眼神。
感覺心臟突突疼。
“你想干嘛?”黎簇滿臉懷疑的盯著她看著。
“掐死我,就現在。別讓我活過下一分鐘。”許思儀跪求一條死路。
實在是不想在這里受這種精神折磨了。
“你想的美!”黎簇罵道!
還說喜歡我,問喜歡什么就沉默。
還讓我等你編…
黎簇轉身要走的瞬間,手再次被許思儀握住。
“哥哥,我錯了,我誠心的跟你道歉!我不應該騙你,以后不會了。”
黎簇猛的回頭,看著許思儀深吸了一大口氣!
雖然很生氣,但她喊我哥哥…
邊上的吳邪:“………”
感覺到某些人被當成狗玩了。
穿過石像群的時候,許思儀幾乎是被黎簇半抱著拖過來了。
一句哥哥,喊的黎簇看向那些石像的時候,都覺得他們突然有點和藹可親了。
而這對于許思儀來說,不過是另外一場折磨而已。
拖的她感覺自己好像一只被鏟屎官,強行抱在懷里,想要反抗還無法反抗的貓。
別問為什么這么形容。
她感覺她抱她家貓的時候,她家貓就是這種想撓死她,但又礙于這是給自己鏟屎的奴隸,有些無法下狠手的哀怨眼神。
直到她看見前方的石板路時,這種折磨才算被蘇難的手下給打斷了。
“等一下,這路有問題,我先過去看看。”
隊伍里的一個男人說著,就攔住了他們,隨后朝著前邊的石板路走了過去。
鞋底剛踏在石板路上,還沒徹底的落下去時,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感受了一下腳下的觸感,又看了一眼路盡頭的石像,就發現這條路竟然是一個重量機關。
仔細的感受了一下腳下機關的感覺,又抬起頭看了看頭頂。
通過計算估計了一下這個機關的最大承受重量后,男人收回腳,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對著他們說道:“這條路是一個重量平衡機關,頭頂是的石板上邊全部都是碎石。承受的最大重量在48公斤。只要超過了這個重量,頭頂的石板就會翻下來。這里就會被碎石徹底的埋住,到時候大家都得死。”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48公斤?”吳邪的目光掃過隊伍,最后停在了許思儀的身上。
“我記得你是45公斤吧。”
許思儀盯著面前的石板路,腿肚子直打顫。
隨后瘋狂搖頭:“好女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我有胸!我也不矮!所以我怎么可能45公斤。”
剛準備動的蘇難:“………”
怎么心臟突然這么難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