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幾個爆破點。”劉喪開口,語氣變得冷靜而專業。
心說,他可沒有那種偷聽別人親熱的愛好。
就算意外聽見了,他也會當做聽不見的。
絕對不會大肆宣揚出去,你說是吧?死胖子。
“東南、西北、正南,三個方向,距離控制在五十米到一百米間隔。炸藥量要精準,我需要的是聲波穿透和反射,不是要把這兒炸塌。”
劉喪說完,吳二白就揮了揮手,手下的伙計立刻開始準備雷管和炸藥。
吳邪和胖子一人一手瓜子,看著劉喪裝逼式的指揮。
“真能裝逼哈。”胖子邊說邊轉頭給張起靈也塞了一把瓜子。
許思儀則好奇的看著那方向,小聲問邊上的黎簇:“哥,你說這真能聽出來嗎?效果是不是就跟B超似的?”
黎簇看著劉喪忙活,隨后抬起手里的紙巾給許思儀擦了擦嘴角沾上的油脂:“不知道,大概能吧。”
汪燦的目光再次落在劉喪那與自己極其相似的臉上。
沉思了一下后,眼神看向遠處,幽幽開口道:“聽聲辨墓是一種通過聲音定位古墓位置的方法,主要是依賴雷聲回響或者環境差異來判斷古墓的結構,再通過風聲,水流聲等各種因素輔助定位,清朝時期有個叫焦四的就是聽雷辨墓的高手,不過現在這種古法幾乎已經快要失傳了。”
很快,雷管和炸藥就拿來了。
胖子把瓜子都塞到了許思儀的手里,隨后拍了拍手,對著吳邪說道:“走了天真,哥幾個給他們露一手,讓他們聽聽響,省著總覺得我們這些老前輩好欺負。”
吳邪看了一眼,把手里的瓜子也塞到了許思儀的手里,抬手就給了她一個腦瓜崩,隨后轉身就跑。
走到灘涂邊緣的時候,沙子就變成了泥巴,泥巴帶著吸力,走起來非常的艱難,更不用說跑了。
趁著吳邪彎腰脫鞋的瞬間,許思儀跑到他的身后,用力的一推。
“去死吧,狗吳邪!”
吳邪整個人直接就以一個狗吃屎的造型,趴到了地上。
起來的時候,滿臉都是泥。
“呸呸呸,許思儀!你給我等著。”吳邪吐掉嘴里的泥,轉身就開始反過來追許思儀。
發誓要給她按泥巴里不可。
胖子看了一眼吳邪和許思儀,滿臉的嫌棄。
靠不住。
完全靠不住。
胖子只能轉過頭,看向黎簇和汪燦:“來個人,跟我們炸泥巴玩去。”
這種事自然輪不到黎簇和汪燦上場。
汪燦微微歪頭,看向邊上還在炫飯的汪家伙計,表情隨意的一仰頭。
立刻就有一個汪家的伙計站了出來,抱著炸藥箱就開始跟著他們往灘涂的深處走去。
胖子看到汪燦那帥酷又裝逼的一個眼神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牙都酸了。
胖子抬起鏟子敲出了這么一句話:天真,反思吧,為什么我們什么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吳邪聽到胖子的敲擊聲時,回頭看了一眼。
短暫的思考了一瞬后,回擊道:因為窮。
畢竟他之前也沒有幾個伙計,他不干就沒有人干。
而在他二叔這里,他的定位就是干活的人,不然就要被踢出團隊。
吳邪也很不爽,嘖了一聲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一身的泥,也不追許思儀了,轉身就回到了黎簇和汪燦的身邊。
非常不客氣的抬手就把手上的泥蹭到了黎簇的身上。
“你有病吧!”黎簇嫌棄的抓起紙巾擦著自己衣服上的泥巴。
“你妹欺負我的時候,你是真一聲不吱啊。”吳邪看著黎簇,覺得自己沒把這一身的泥喂他嘴里,已經算他現在情緒極其的穩定了。
黎簇:欺負你?如何呢?又能怎?
胖子他們跟著劉喪爬到了灘涂的中間,又按照劉喪的指示,找到了他指定的三個方向和位置。
開始埋雷管的時候,其他人都開始撤離現場了。
灘涂上,只剩下了劉喪,埋炸藥的胖子,張起靈還有一個汪家人。
以及只退到到了邊緣看熱鬧的許思儀,黎簇還有汪燦。
劉喪拿出對講機,問望風的人這會兒的情況。
確定周圍都被清理了,整個海邊幾公里都沒有外人后,劉喪就開始將他帶來的地聽一只一只的埋進淤泥里邊。
排列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隨后掏出一枚銅錢,開始祭拜。
最后將耳機摘下來,將耳朵放入地聽的開口中,隨著王胖子做了一個Ok的手勢。
胖子立刻看向另外兩個人,做了一個準備的手勢,隨后,三,二,一。
倒計時結束的瞬間,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開始引爆雷管。
“嘭!”“嘭!”“嘭!”
三聲間隔極短,沉悶而有力的爆炸聲接連響起,地面微微震動。
聲音并不震耳欲聾,但沖擊波巨大,泥巴被炸上天,隨后跟暴雨一樣往下落。
許思儀抓著黎簇的胳膊擋在自己的頭頂。
幾乎在爆炸聲響起的同時,劉喪就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如同石化般靜止,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凝聚在了那雙異常靈敏的耳朵上。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著他。
劉喪仔細的聽著地下的聲音,大概過了能有十幾分鐘后,劉喪直起身子,掏出對講機:“不夠深,再來一次。”
吳邪聞言,朝著灘涂走了過去。
他沒有去替換汪家人,而是走過去看著胖子用洛陽鏟挖泥巴。
胖子把炸藥埋好后,就把滿是泥巴的手,在衣服蹭了蹭,隨后從兜里掏出煙盒,把煙叼進嘴里的時候,胖子看了一眼吳邪:“你今兒抽煙了嗎?”
吳邪可憐巴巴的盯著胖子嘴里的煙:“沒有。”
“你發誓?”胖子瞇著眼睛問道。
“我發誓,我今天真的一根煙沒抽。”吳邪就跟小朋友似的,乖乖的發誓。
胖子沉默了一下,這才把煙盒遞到吳邪的面前:“那行吧,來一根吧。”
吳邪激動的淚流滿面,就差大喊一句,胖子我愛你了。
其實戒煙這件事,對于吳邪來說的影響也不是很大。
無非就是有點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