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儀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已經下午了。
洗漱完畢下樓的時候,就看到胖子他們已經開始了今天的麻將活動。
黎簇就坐在麻將桌前邊。
說是剛睡醒下來,連飯都沒吃呢,就被胖子抓來湊人數了。
張起靈和吳邪正在院子里,翻著裝備,然后一樣一樣的檢查。
許思儀下來后,先是看了一眼黎簇的牌。
感覺還是看不太懂,就順手給他摸了一張。
在胖子的怒吼下,黎簇說他胡了。
許思儀轉頭就跑去院子里看吳邪和張起靈收拾東西了。
不然要被胖子打死在麻將桌上了。
“我到時候可以跟著一起去嗎?”許思儀問道。
張起靈回頭看了一眼許思儀,好像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吳邪轉過頭看向她說道:“要下水。”
這意思就是在說,你怕水最好別去。
“我暑假的時候,學了一個假期的游泳。不過,你們要是覺得很麻煩的話,那就算了,等會兒我蹭他們的車,去鎮里,然后回杭州了。”
解雨臣他們晚點要走,畢竟都有自己的拜年項目。
聽到許思儀說也要跟著離開,吳邪和張起靈對視了一眼。
異口同聲道:“不麻煩。”
“真的?不會到時候說我搗亂吧?”許思儀瞇了瞇眼睛,隨后咧著嘴,臉上帶著點調侃的笑意,撞了一下張起靈和吳邪的肩膀:“你倆不會是舍不得我走吧?”
“嗯。”張起靈非常痛快的應了一聲。
隨后轉過頭看向吳邪。
吳邪嘖了一聲:“麻煩到不至于,反正有小哥在,什么樣的麻煩都能解決。就是你到時候別哭就行,也別天天抓著個人就告我的狀。”
“就告你狀!”許思儀說完,轉頭看向張起靈繼續說道:“他把我扔河里就算了,他還把我從懸崖上扔下去了,我都嚇哭了。”
吳邪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給自己憋死過去。
瞪著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思儀道:“你這已經不是告狀了,你這就是謀殺!”
張起靈瞥了一眼吳邪,轉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鏟子。
算了,兄弟一場,下次找個機會用腳踹吧。
下午七點左右,吳邪的爸媽和吳二白還有解雨臣和霍秀秀離開了。
送行的時候,許思儀和黎簇沒去。
吳邪也不客氣,真的是一點不拿他倆當客人,讓他倆把家里收拾了,他回來要是還這么亂,晚上就把他倆吊起來打。
接下來的幾天里,張起靈帶著他們幾個人進行了一下體能訓練。
胖子和吳邪不得不承認,還得是年輕人啊。
跟著張起靈去跑山,黎簇居然全程跟下來了。
就連看起來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死半路的許思儀,最后都跑完了全程。
張起靈又教了他們不少簡單的防身招式。
雖然簡單,但用好了威力極大。
其他人都很快掌握了其中精髓。
但許思儀這點就不太行了。
感覺她的招式打出來后,起碼能讓對面的歹徒提升百分之百的激動值。
吳邪:“放棄吧,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了就有結果的。你不如跳個拉拉隊的舞,出事了你也不用管,喊加油就行了,比你自己解決的快多了。”
許思儀轉過頭看向張起靈:“你也這么覺得嗎?”
張起靈:“………”
我沉默不代表我覺得他說的對,他說的對不代表我認為你不行,就算你真的不行,爸爸也愛你。
別難為爹了。
爹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張起靈默默的把頭扭向黎簇。
下一秒,黎簇就看到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評價一下吧。”吳邪道。
黎簇:“………”
還沒體驗過正經的二人世界呢,已經開始被**為難了。
對,吳邪,就是罵你呢。
晚上的時候,胖子把雷本昌給的臘肉炒著吃了,許思儀一邊吃一邊問他們,這臘肉算不算定金。
吳邪苦澀的點頭,說吃完了,他們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于是,含淚多吃了一碗飯。
約定的時間是初七的早上,在鎮里集合。
雷本昌開著拖拉機,裝著他釣魚的裝備在早餐店門口等吳邪他們。
吳邪開著皮卡下車的時候,發現雷本昌的精神狀態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好。
果然,九十多歲,就應該出去闖闖。
吃過早飯正式出發了。
拖拉機在前邊開路,他們開著皮卡車在后邊跟著。
一直往山里走了十四個小時,然后在雷本昌安排好的農戶落腳。
短暫的休息了一晚過后,他們就開始往雷本昌說的深潭走去。
其實距離不算太遠,只是路不好走。
出了村頭就是一片墳地。
再往里還有梯田。
幾個小時后,他們就到了地方。
山勢奇偉,到處都是瀑布。
山中溪水和各種深潭組成的水系多的目不暇接。
這是許思儀和黎簇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風景。
兩個人看起來都很激動。
想象中大人世界里的驚險探險,即將上演。
而這一次,他們不是被迫的,是主動參加的。
感受完全不同。
許思儀每路過一個潭口都會問這里有沒有魚。
雷本昌心情好,耐心的回答這里有沒有魚,這個潭的名字是什么,包括這個潭的來歷,和一些傳說故事,以及他第一次的來時候發生過什么,后來又來了多少次,都在這些潭里釣過什么樣的魚,最大的魚有多大。
到達那個深潭的時候,許思儀才知道為什么雷本昌說那些人要涉水釣魚了。
深潭在一塊巨大山巖的下方,整個山巖剛好蓋住了潭面,潭面大部分都是在巖石的陰影里邊,從譚邊看過去只露出一個邊。
想要把魚竿甩到潭底,就得涉水走到石頭下面。
因為今天的陽光很好,所以能看到潭淺的位置,底部是幾塊巨大的巖石,那些人應該是走到那里邊,站在石頭上釣魚的,所以才會出事。
石頭上很滑,出事的時候一定亂成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