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軍張了張嘴,噎的說不出來話,抱著布包的手,緊了緊,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一聲,整個人顯得更加可憐巴巴得了。
張海鹽再次轉(zhuǎn)過頭看向黎簇,滿臉討好的說道:“以后家里,交給我倆就行了,洗衣服做飯做家務(wù),你要是有需求,我還可以提供搓澡服務(wù)!”
黎簇:“.............”
無了個大語!
張海鹽見黎簇依舊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突然下巴微動了動,口腔突然縮成了真空,緊接著銀光一閃,一個刀片從他的嘴里吐了出去,直扎進(jìn)黎簇身后的墻壁,沒入了水泥墻內(nèi)半分。
黎簇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完全沒看明白到底怎么做的。
張海鹽此刻擺出一副老子是世外高人的架勢,走到墻邊,把刀片拽了下來,回頭滿臉得意的看著黎簇輕笑道:“想學(xué)嗎?”
黎簇剛準(zhǔn)備點(diǎn)頭,就頓住了。
張海鹽笑的瞇了瞇眼:“張家的本領(lǐng)高強(qiáng),雖然你現(xiàn)在學(xué)有點(diǎn)晚了,不過只要認(rèn)真學(xué)習(xí),超越他不是問題。我保證你以后可以按著吳邪摩擦他!打兩個他絕對沒有問題!”
吳邪:“.........”
你他娘的少拿我當(dāng)計量單位!
黎簇疑惑的看了一眼吳邪。
就看到吳邪嘴角直抽。
“他倆這臉上的傷,不會是之前打過一架吧,這明顯是沒打過么。你行不行???”
黎簇保持疑惑,并且試圖挑釁,讓張海鹽打吳邪一頓,畢竟他已經(jīng)看吳邪不爽很久了。
“老子打過他了!”張千軍為了尊嚴(yán)破口大罵。
“是他娘的那個死瞎子,下黑手,他套我麻袋啊!”千軍委屈,千軍破防了。
他剛給吳邪按在地上揍,一個黑色的麻袋從天而降,緊接著他被人一頓一踹,好不容易掙扎出來,迎面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這給他抽的,當(dāng)時就差點(diǎn)暈過去。
這還沒完,那死瞎子還咦了一聲,問吳邪他到底是力度掌握的不好,還是姿勢不對勁,怎么就打不出來他當(dāng)時的那個效果呢。
吳邪嘴角直抽,給黑瞎子來了句:“你連打幾個看看?!?/p>
然后他就被黑瞎子薅著脖領(lǐng)子,正抽反抽,給抽成了豬頭。
完事黑瞎子還非常的滿意的拍了張照片,說自己練成了。
終于學(xué)會了怎么不把人抽死,并且保持清醒還能把人抽成豬頭。
說完就把他跟扔死狗似的,給扔到了花壇里邊后滿意的哼著歌走了。
張千軍內(nèi)心哇哇哇一頓爆哭。
客廳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僵持。
黎簇護(hù)著假哭真告狀的許思儀,警惕地盯著張海鹽和張千軍。
只有電視里祺貴人聲嘶力竭的控訴在回蕩著。
吳邪揉了揉眉心,疲憊感幾乎快要將他給淹沒了。
黎簇拉了拉吳邪衣袖,示意他去房間里談。
三個人進(jìn)屋后,黎簇瞥了一眼客廳里的張海鹽,壓低了聲音問道:“這兩個人到底什么鬼?”
吳邪嘆了一口氣,聲音里帶著無奈:“張家人,具體想干什么,我也不清楚,但看這架勢,想要把他們給請出去,恐怕有點(diǎn)難了。”
“報警不行嗎?”黎簇皺眉,覺得這簡直是最直接的解決方案。
吳邪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黎簇,給了他一個小屁孩還是太天真了的表情:“警察不是萬能的,除非你能在一分鐘內(nèi)給他倆放倒,不然的話,就是他倆三秒鐘內(nèi)解決掉你,然后帶著許思儀消失?!?/p>
吳邪頓了頓,眼神掃了張海鹽那兩根齊長的手指:“都用不了三秒,半秒你就死了,你不懂,這些張家人,他們....”
吳邪的聲音低沉了下去,帶著一絲煩躁和反感:“....就不是人?!?/p>
最后三個字,吳邪幾乎是咬著牙根吐出來的。
純罵!
“哎!吳邪,你這話就有點(diǎn)傷感情了哈!”
張海鹽笑嘻嘻的湊到了門口的位置:“其實(shí)你們沒必要這么防備我,真的,現(xiàn)在南部檔案館就剩下我和千軍這兩個光桿司令了,在那里待著對于我們來說其實(shí)都一樣?!?/p>
張海鹽的目光落在許思儀的身上,那眼神不再是調(diào)侃,而是帶上一種莫名其妙帶著承諾的感覺:“我確實(shí)是來保護(hù)她的,”
張海鹽抬手指了指許思儀:“只要她身上的這身血還在,我就不會動她一根汗毛,我不盯著血脈源頭,我呢,重要的是結(jié)果,血有用就行,怎么來的無所謂。”
張海鹽身體微微前傾,帶著點(diǎn)蠱惑的意味繼續(xù)道:“你們看哈,免費(fèi)的超強(qiáng)力保鏢,家務(wù)全包的保姆,這買賣,你們穩(wěn)賺不賠的好吧,而且你們以為樓下就很太平嗎?”
張海鹽慢悠悠的從他這件舊襯衫的上衣兜里掏出一沓照片,遞到了吳邪的面前:“看看,這幾天我可一點(diǎn)沒閑著好吧。”
吳邪眉頭緊鎖,伸手接過照片,黎簇也湊了過去看。
照片明顯是偷拍的,角度刁鉆,但畫面清晰。
有在樓下假裝休息的男人,也有在對面樓用望遠(yuǎn)鏡偷窺的身影,甚至還有幾張是街角停著的不同車輛,車牌都被刻意拍下來了。
吳邪一張張的看著,臉色越來越陰沉。
當(dāng)他翻到其中一張照片時,手指猛的一頓。
照片上是一名女人的背影,正從之前停在樓下的一輛車上下來,朝著一家古香古色的大飯店走去。
門臉讓吳邪熟悉的嘴角直抽。
竟然是新月飯店。
吳邪迅速的把這張照片給抽了出來,不動聲色的塞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邊。
“怎么樣?我沒騙你們吧?”
張海鹽觀察著吳邪的反應(yīng),嘴角勾起了一絲了然的笑意。
“汪家的,九門的,還有這個新月飯店的,嘖嘖,你們家樓下熱鬧的跟菜市場似的。這些人,可沒有我這么好說話,他們?nèi)滩涣藥滋炝耍烙嬀驮谶@幾天,就該動手了?!?/p>
張海鹽看了一眼許思儀又看了一眼黎簇:“到時候,你倆都有危險,有我和千軍在,至少能同時護(hù)住你們兩個,而我需要的,就是你給我當(dāng)個活招牌就行,這筆買賣怎么算都劃算,對吧?”